“嗯,是吗?”玄黎堂双眉忽而挑高,神态回复了之前的淡漠。中毒?王府戒备深严,吃食准备都有银针试过,怎么会有人下毒于我呢?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他心中顿时了无思绪,手撑着脑袋,看鬼子走出,拍掉手中药渣子,再道,“这毒,不会置人于死地,只会耗损内力,废除武功。特别是这个七静八脉,会因此有所堵塞,阻碍气息正常运作。三哥,我觉得这定是哪国的细作,要试图以此来打开侵占我国的缺口,你有必要好好查查,这到底谁下的手。”
就用此等手段,就能侵占我堂堂的仙楼国了?还太嫩了。玄黎堂笑而不语,起身走到内室,看了桌面上的药材一眼,小小的桌子上,挤满了他认得与不认得的药材,味道混杂及其难闻。
出到门外,一人冷静下来的南小白。注意到百玄鬼子从屋内走出,直径走到了屋子一边的开放式厨房,倒腾起来。好奇跟近几步,本不想打扰。却事与愿违,被发现了。百玄鬼子起身,手里拽着柴火说。
“还真的打算不走了?真是不知道三哥,看上你哪一点了?除了脸蛋清秀,就没有什么优点可言。”
啊,真的认定自己是那种女子了?百口莫辩的无力感。南小白对于他那种自然认定事实的态度,倍感无力,依靠在柱子上,呵呵傻笑,安慰自己。他是个蛇精病,不用理会,不用理会。
这小妮子,怎么又不答话了?百玄鬼子眼看玄黎堂在屋里,不顾及什么,直接用手里的柴火指着南小白质问起来。“我问你,你哪儿人,哪家小姐?赖着我三哥,是不是因为他的身份?!”
最后一句话,他明显加重语气,变得犀利起来。南小白那好看的桃花眼,硬是被这柴火逼成了斗鸡眼。她后退一步,转而躲在柱子后,伸手拍掉了眼前的柴火应答。
“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我不就是出门游玩,半路被山贼劫持,所有随从为了保护我,纷纷丧命了。只有自己一人勉强逃出,来到这里昏迷,被玄公子所救。醒来,我已然不记得家在哪里了,让我回哪儿去啊?!”
谎言又重复了一遍,不知道能唬弄过去吗?百玄鬼子听了南小白的自诉,半信半疑。放下柴火,悄然靠近,快速抓起她的手,食指中指紧扣她的脉线。南小白被他的偷袭,吓了一跳,尽量保持于他一步距离,自然低眉看向别处,紧张害怕。
“你这脉象平稳,且看话语流利,神态自若,不像是受到了惊吓,所应有的表现。哪个女子受到此等遭遇,还能像你一样,淡定自若说出那一番话来。”百玄鬼子笑的奸诈,有板有眼,字字珠玑的直逼南小白,本来就虚的心。
被看穿了吗?南小白挣脱开来,揉揉被他捏疼的手腕,仰望西落的余晖,心哀伤了。面色沉闷下来,浅淡勾起嘴角,言:“我也想回去的啊!可是,可是……已经回不去了,也许……。”
说到最后,南小白无了底气,声音尽显得委屈起来。已然穿越过来了,还有方法穿越回去吗?不知道爸爸妈妈,会怎么找我!是不是已经认定我是死的了呢。
说到此,也想到此,南小白积压已久的思念和担忧犹如喷发的泉水,点点占据本来没有那个想念心思的她,心揪疼,泪水止不住了。百玄鬼子疑惑望着南小白一人,咬唇捂着心口哭成泪人。顿时,心慌了,他笨手笨脚的站在原地,直跺脚。靠近也不是,不靠近安慰更不是。
于是乎,百玄鬼子就这样距离南小白一米距离,关心的问话。“喂,你怎么了?”
南小白倒也是不领情,背过身去,不答应了。这一幕恰好被玄黎堂看见了,他大步流星走过来,俊俏的面容,露出几分忧愁。
“鬼子,发生什么事情了。你?”
百玄鬼子见到玄黎堂出来了,立马摆出一副不关我事儿的模样,解释起来。“啊,没事。就聊天,不知道怎么了那妮子,一人莫名哭起来了。”
没事,没事我能哭得如此伤心伤肺吗?南小白抽泣,望了含了百分之十的委屈,百分之九十的哀怨。
“没,没事。让我一人静一静吧。”
“南儿……。”
没等玄黎堂说完话,南小白哭着小跑离开了。剩下他们两人,相互对视一会儿,搞不明白了。南小白斜靠在亭子柱子上,两眼发直盯着湖面泛起的橘红,波光粼粼。不一会儿,就学起古人仰天,放声唱怨,发泄内心的情绪。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梧桐寂寞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
清脆凄婉女音,高歌嘹亮,那一声声宛如哽咽的痛,让听者都觉得是一种寂寞无奈。传入屋内,使得正准备运功调息的玄黎堂,收起了架势,百玄鬼子也跟着停下手里的活,和他一同站在前院,遥望着南小白的个人演唱。
“三哥,这妮子……。”
“什么妮子,叫南小白。说不定,还能成你嫂子。说话客气点!”
“呃,三哥。你这是准备要纳她为妃吗?”
妃?玄黎堂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百玄鬼子见他没有应话,心下揣测几分,也能猜出个一二来。他拍拍玄黎堂的肩头,劝言。“哎,三哥。你,好自为之吧。我看皇兄是不可能同意的,门不当户不对的。山野女子一枚,能配的上三哥这个堂堂仙楼国,闲王的身份嘛!”
“会同意的,你三哥我,何时候有得不到的东西呢。呵呵!”玄黎堂冷笑,眼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