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扛着南小白来到昏暗的后院,耳边此起彼伏的响起夜间动物们的声音。他原本想把肩膀上的南小白,给狠狠扔到地上的,可是转念一想之,她怎么说都是个公主,还是闲王的心上人。不能这样对待,于是他轻轻的放下南小白。
二话不说的,退到后院的一个草棚边上,干瞪眼睛死死盯着南小白。南小白双脚落地,先前的那股被打的mí_hún劲儿,还没缓过来呢,她顺势坐到在地上,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啊,真是的!这样子,还不如干脆杀了我呢!应该淤青了吧!”
她嘀咕了几句,艰难起身,看了一眼远处的安木。浅笑的走向了之前卸下的马车,爬了进去。幸好马车的车厢还在,里面的东西也没动过的,南小白躲在马车里,掏出的灯笼,用火星苗子棒,点燃了灯笼内的蜡烛。
黑暗的马车内,瞬间亮起了微弱的红光。南小白借着红光,将之前换下拦,给翻找出来,然后一个人在车里胡乱倒腾了。守在外头的安木,大小眼的凝视在马车车厢内的晃动人影,似乎在换衣服的呢。
南小白的曼妙的身姿,在这样一个红光的照射下,映在车厢的板子上,有些虚幻。不一会儿,车窗外伸出她的小手,扔出了一团团的脏衣服,因为有血迹的关系,整个衣服结实得跟个石头一般,掉落在地上,还能发出人耳能听见的声音呢。
“啊啊,这个静王爷下手真狠,果然淤青了。不晓得药箱还在不在车后面的呢。”南小白拉开在衣领,看着小铜镜子中自身模糊的身影,胸前的大一块淤黑十分惹眼,与其相对比的还有她那血红眼睛。她合衣领,双手捧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的。
红色的眼睛,是因为刚才生气过度,导致眼睛内部充血了吗?哎,也不对啊,那样子的话,我岂不是瞎了?怎么回事啊!什么破异能啊,老天爷你给我的是这种设定吗?到了最后要我开外挂的技能吗?南小白想不明白,也就作罢了。
她提着长裙,一手扶着马车边框,慢悠悠下了马车。无时无刻都在关注的安木,看到千金女装扮相的南小白,心抽动了。他忽而大步走过来,拉着欲想走到马车后面,翻找药箱的南小白,板着面孔道,“公主,你想跑去哪里?!”
南小白很想扇打他一巴掌,不过碍于有伤在身的,她扭头礼貌一笑,指着马车后面用麻绳捆绑的几个箱子,回应。“不会跑去哪里,让你为难得。我只是去后面拿药箱给自己疗伤而已。不用紧张,可以放开我了吗?”
嗯?马车后面?安木顺势伸长脖子,看去。还真是有那么一些东西的在,他低下脑袋,表示认错的,放开了南小白手臂,站在原地袖手傍观。南小白踮起脚尖,在这堆堆的箱子中翻找,好多箱子都是她自己一人,扛下来的。
每每搬动一次,牵扯到胸前的淤青,就特别的疼。好几次,南小白都疼出了眼泪来了,可她还是忍耐着,不吭声,也打算请求安木帮忙。这也算是她自己给自己的惩罚吧。
在后厨忙活的阿碧,根不知道这一情况,等她端着饭菜,乐呵呵的走进小屋的时候,玄靑麟已然坐在玄白武床边,认真把脉。阿华捧着药箱站在其身边,当他看到阿碧进来后,立马眼神示意一二。阿碧顿时傻眼了,她急忙放下手中的餐盘。
原地作揖,轻声喊话,“属下参见静王爷!”玄靑麟没瞧她一眼,只是微微张嘴道,“起来吧!这饭菜是做给那个瑞祥的吗?”
“回禀王爷,是的!瑞祥公主从白日到现时,滴水未进,连饭也没吃。一直守护在两位王爷身边!”阿碧实话实话着,在玄青麟听来,那是在为南小白说情,辩解的!他冷哼一声,伸手拿起药箱中的刀具牛皮袋子,摊开放于床边,“那是她应该做的!何必要那么尽心尽力给她做吃的呢!阿碧,你也真是好心了呢!”
阿华见玄青麟拿了小刀,心知晓是要剔除玄白武伤口上的烂肉呢,他紧忙放下药箱,转身拿起蜡烛和白酒过来。阿碧听出玄靑麟的蔑视口吻,和他的生气,想来是对玄白武和玄黎堂的受伤有了怨恨,对于南小白的出现。
她立即双膝跪地,双手撑在地面上,惶恐着,“奴婢不敢!只是担心瑞祥公主的身体罢了!别无其他的意思啊!”担心?哼,好端端的不集中精力,担心一下闲王和镇王,反而去关心那个毫发无损的丫头作甚?!玄靑麟嘴里喊着一口白酒,让阿华举起玄白武受伤的手臂,撕开了之前的包扎后,一股腐烂的恶臭袭来。
惹得跪在地上的阿碧,不由得捂着鼻子,避让起来。阿华更是强忍着恶心,眼瞪瞪看着那腐烂黝黑的伤口,在一点点的渗出黑血和白色的液体。玄靑麟眉头不带皱一下的,一口白酒喷了上去,在用手里过火的小刀,麻利的割下那些坏死的肌肉组织。
吧嗒,吧嗒,那些坏到的肌肉组织脱离了主人的手臂,跟个果冻一样,落进了放于边上的木盆子里。坏死的肉剔除赶紧后,玄白武的手臂上明显缺了一块肉,都凹陷进去了。此时流出的血液,是鲜红的,不在混黑。
随即玄靑麟伸手掏出止血散,一整瓶子给撒了上去,黄色的粉末一触碰到血红化身为了好看的橘红色。然而好看的橘红色,怎么都无法抵挡得住血液奔放的热情。无奈之下,玄靑麟用白条子死死的捆扎在了伤口上。
好几层的白条子,一层层的都晕染了这好看的颜色。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