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呀!”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我慌张地转过身去,一个女人扑进了教室,伏在尸体上哭喊着。
“你,你给我起来!”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是李老师,他拉开妻子,对着尸体吼着。“没用的东西,起来!”他抓着尸体摇晃着。
“老同志,你别这样,我们还要。。。。。。”一个警察赶忙上来阻止。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老师推了个踉跄,连退几步才没有摔倒。
“你!”那警察显然有些生气,便要上去扯开李老师。
“他是死者的父亲。”我急忙抓住了他的衣服,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
“哦”他停止了动作,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你快给我起来,躺这里干什么?”李老师的吼声越来越大。
他难道不知道孩子已经死了吗?
“他爹,咱们。。。咱们孩子没了。”女人抱住了他,哭着。
“没了,没了。。。。。。”李老师茫然地重复着妻子的话,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校长已经站在了李老师的身后。
“老李,别这样,节哀,节哀。”他劝解着。而李老师只是呆坐在那里,木然地睁着眼睛,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忽然他对着自己的脸就是几记巴掌,啪啪啪。脸上顿时就是出现了几道深深的掌印。噼噼啪啪。他狠狠地抽打着自己的脸。“他爸!”他老婆哭着慌乱地想去抓他的手。
他一把推开了老婆。啪啪啪他的嘴角已经流出了血。王校长被惊地站在那里,一时间没有了反应。我赶忙上去抱住了他,把他的手也抱住了。“老师,老师,你别这样。”我一边抱着他,一边呼喊他。几个警察也上前来,帮我抓住了他依然挣扎不停的身子。
“我害了自己的儿子,我杀了自己的儿子,是我,是我。”李老师歇斯底里地喊着。
“你们抓我吧,抓我,我该死。”他看到了警察,喊叫着。
“他爸,你胡说什么呀,我的儿呀!”他的老婆抱着自己的丈夫哭着。
“抓我,抓我——”他用尽全身力气喊着,忽然那声音像是卡在了喉咙里,一翻白眼,昏了过去。
顿时一片慌乱,有人打了120急救电话,有人开始搀扶着几乎也要昏过去的李老师的妻子。李老师就躺在我怀里,昏了过去。他的脸痛苦的扭曲着,但。。。但。。。我觉得那扭曲的脸上似乎,似乎像笑呀,一种嘲弄的笑。
那笑好像和尸体的笑那么像,我不仅毛骨悚然。死者的死法太过怪异,显然不能认定为是正常的自杀死亡。警察需要对尸体以及刚才的取证进行分析。还需要对尸体进行尸检,当他们要抬走尸体时,李老师的妻子却发了疯地趴在尸体上,任何人也不让碰。
所长上前解释,无论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但我却知道,如果警方认为需要尸检,家属是没有能力阻拦的。所长看看我,无奈地摇摇头,便挥手让几个警察架开了那个女人,抬走了尸体。
老同学讲完上面的话,身体沉沉地靠在了床上。“我永远无法忘记师母的眼神,她看着我们每一个人,仿佛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凶手,都是夺走她儿子生命的人。”他幽幽地说道。
“你知道最后是怎么定案的吗?”他看着我问道。
我摇摇头。
“没有定案。”他说道。
“是没有抓到凶手吗?”我问道。
“不是。”他说。
“那是?是不是就是自杀?”我继续问。
“不是”他回答。
这样的回答让我摸不着头脑。
“其实连警察都不知道怎么定案。”他茫然地回答道。
“那孩子死的太奇怪了!”他看看我,又莫名其妙地往四周看看。
我期待着他的解释和讲述。
“砰砰”忽然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
“快开门,快快,快开门。”一个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的同学李有才吓得一下子缩进进了被子里,用惊恐地目光看着门口的方向。这声音我很熟悉,是黄蜂的声音。我赶忙起身,想去开门。
“别,别开门。”不知道怎么的,李有才忽然说出不让我看门的话。 他难道听不出黄蜂的声音。
“砰砰砰”那敲门的声音更响了。
我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赶紧过去开门。门开了,黄蜂肥胖的身子撞到了我怀里,把我撞的连连后退。他一下子窜进了屋里,而一股冷冷的风也被他带了进来。那风像是寒风,吹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门也被他完全撞开了,走廊里怎么一片黑暗,那灯怎么会灭了呢。
“快关门,快!”黄蜂在我身后大喊着。
我疑惑地抓着门边想把门关上,但忽然一阵疾风猛吹进来。把房间里的台灯都吹落到了地上,啪地一声摔倒了地上。我也被吹起的灰尘眯了眼睛。我就站在那里,挡在了门口。忽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黄胖子,你滚出去,你出去。”是李有才的声音。
“我不,你少废话。”黄峰固执地说道。我努力地想把门关上,那门像是被吸在了墙上一样,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无法关上它。这情景太怪异,这是选的什么旅馆呀,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风。我一边揉着眼睛,另一种情绪慢慢升起,有点好奇,又有点愤怒。
我不去管那个门,便走出了门口。走廊里的大灯灭了,而那个应急灯却暗暗地亮着。我们的房间在走廊的中间,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