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香装作不经意的随口问到:“赵大哥,你之前走在路上在想什么啊?我叫了你好几声儿你都没听见。”
赵大柱这才看了她一眼,回答道:“哦,之前啊,之前我在想咱家里的事儿。”
赫连香又道:“赵大哥,你家有什么烦心事儿吗?我看你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赵大柱嗫喏了下嘴,但终究还是啥都没说。
赫连香见赵大柱一副不欲外人知晓的模样便也不再多问,只是拍了拍尉迟锡的肩膀豪爽的说:“赵大哥,你不想说就别为难了,如果有用得着我们夫妻二人的地方,直接开口就成,我们绝对沒有二话。”
赵大柱连连点头称好,只是表情仍然跟之前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赫连香见此便不再多言,该说的能说的她都说了,至于人家是否愿意找他们帮忙端看他自己如何选择。
尉迟锡虽坐在前头赶着牛车,但他的心神倒是集中在他俩所说的话上,他见赵大柱不愿提及的样子便在心里决定,回家后他要找个时间去赵大柱家一趟,看看究竟是否需要帮忙。
天蓝蓝,青草香,是心中的天堂~~~
在赫连香一阵欢快的歌声中,他们三人到了村口。
在村口他们遇到不少村子里的人,他们在得知这牛车是尉迟锡家买的后,大都嘴里夸着尉迟锡,道:“尉迟家老三啊,你真出息,这才分家没多久吧,就买上牛车啦。”至于这话里有多少夸赞的成分,有多少嫉妒的成分,就得自己琢磨了。
一些脸皮厚的还死皮耐踹的上了他们家的牛车,本来回村就没有多长的路了,他们还非得上牛车,那些人不只是坐他们家的牛车,还把赫连香挤到了边儿上,这让赫连香非常不爽,可她又不想与他们一般见识,这让她更加郁闷了。
此时,赫连香的好心情可以说是被破坏殆尽。
尉迟锡把他小媳妇儿的情况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他又说不出话来,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尉迟锡说不了话,但他周身的气压却越来越低,众人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顺从的让他把赫连香弄到了他自己旁边,并看他腾出一只手来护着赫连香。
好在从村口到村尾的路并不长,尉迟锡也没有送那些人回家的意愿,他在自家门口的马路边停了车,那些家住村中和村头的人也知道蹭车无望了,只得老实的下车回家,不过走之前还不忘酸两句,“尉迟家老三真本事!”
赫连香对这种情况累觉不爱,他们家这才买了辆牛车就这么招人妒忌,那他们要是知道他们家挣了这么多钱还不得眼红死啊,话说,他们会不会被人谋财害命啊?
想到这儿赫连香不禁打了个冷颤。
在一旁卸牛车和安置牛的尉迟锡倒没什么强烈的感觉,他在这儿生活了这么多年,那些人具体怎么样他不清楚,但也没见他们做过太出格的事儿,只是今天坐他们家车的那几个人了德性让他很是反感。
他在心里默默地记住了那几个人,并把他们列入了拒绝往来户。
尉迟锡卸完牛车,又栓好了牛才起身去洗手。
他本想给牛搭个棚子,奈何家里没有材料,又沒有工具,等吃过午饭他少不得要去山上找些材料,找材料这事儿他估计还得找个人帮忙。
在尉迟锡心里,赵大柱这人会来事儿,找人帮忙的事儿一般他都愿意找赵大柱,不过赵大柱今日心情不佳,还是去找他大哥帮忙吧。
春困秋乏夏打盹儿,这话倒是没错的。吃过赫连香准备的美味午餐以后,赫连香夫妻二人也有些困了,外面的日头也烈得很,于是小夫妻两个做完家务就去休息了。
可惜的是,他们这觉还没睡舒坦,就被屋外一阵嘈杂之声给吵醒了。
只听屋外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想起:“娘,我没说错吧,老三一家确实是发达了,你看他们这才多久就买牛车了。”说完她还四处的瞟了瞟,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好东西。
刘氏看着牛一语不发,面色也臭臭的样子。
二嫂王氏似乎觉得刘氏还不够生气,又说道:“娘啊,你看他们夫妻俩,大白天的关门闭户还不知道在干些啥呢?…”
还没等王氏把话说完,赫连香就从里面“唰”的一声把门打开了,尉迟锡也跟在他的后面。
刘氏见他们夫妻二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心里的火就起来了。她指着赫连香夫妻二人道:“你们俩大白天的关门插锁,在家干啥呢?”
赫连香老实的答到:“娘,我们没干啥呀,天儿这么热,在屋里困觉呢。”
刘氏还未来得及出声,就听见王氏惊声尖叫起来:“娘,你看他们,您老人家这大中午的都还在做事没休息,他俩居然就休息上了,这是干了多大的事儿啊,就累成这样…”
刘氏听了这话心里更是不舒坦了,分家以前,家务活儿有儿媳妇干,农活有尉迟老爹和儿子们干,她每天只需要上嘴皮子和下嘴皮子一碰就成,啥事儿不用做,气不顺的时候还可以找儿子媳妇出气,每天中午还可以困个觉,日子不要太舒服。
可现在呢?老屋那边自分家以后家里的粮食是消耗的少些了,可是干活儿的人却也少了,家务活儿都得刘氏自己干,以前她舍不得使唤她的宝贝女儿,把她当大秀养着,现在她也会让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了。
由于刘氏多年不干活儿,年纪也大了,她每天做家务都要花费一整天的时间,想午睡也没有机会,就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