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儿的长发还没干透,湿湿地粘在枕头上。/
宫齐黯然沉默,找出吹风筒帮她吹干头发,他那修长完美性感的手在温柔地捋顺她的头发。
突然,他听到林溪儿在睡梦中喃声低喘,她的身子开始不安地颤抖。她光洁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嘴唇苍白失色,喃喃低呼。
宫齐一怔,立时明白林溪儿在做恶梦。她在喊什么?不像是在说粤语,而是说一种方言,一种口音与粤语接近的方言。
他侧身认真聆听,老半天才听出来,原来是在喊:“妈妈……不要走……妈妈……”
“妈妈……别丢下溪儿……溪儿乖……听话……”林溪儿的眼角有隐约的泪水,她深深蜷缩着,娇躯簸箕般颤抖。
宫齐俯身用自己的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烫!她发高烧了!
“……妈妈……我冷……好冷……”她在床上痛苦地扭曲成一团。
“别怕……”他轻声哄拍着她,尽量放柔四肢侧躺在她旁边。
“我抱着,一会就不冷了,医生快到了……” 宫齐用手轻轻哄拍林溪儿的肩膀。
林溪儿的睫毛颤了颤。
她的眼睛慢慢地睁开,眼神却是失焦恍惚,仿佛还陷在梦中无法醒来,她呆呆地转头,看到了身边神态柔静的宫齐。
“妈咪……不要跳……不要……”她仿佛突然看见一个可怕的深渊,猛扑进他怀里,紧抱着不撒手,哭得浑身发抖。
“妈咪……爹地也死了……妈咪……等等我……”她的喃喃自语开始变得越来越阴郁而悲切。
紧紧抱着林溪儿柔软无力的身体,宫齐心里满是怜惜。
不知什么时候,她在他怀里再度陷入沉沉昏睡,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冰凉的小手依旧死死地抓着他,像一个灾难过后寻找依靠的小女孩。不对,他手指被握得疼痛入骨,她这是在拉扯救命的绳索吗?
他把她的头轻轻放倒在床上,小心地扳开她抓着的手指,拉过被子缓缓地盖在她身上。
宫齐起身下床,拿着手机,走出门外,轻轻掩上门才打电话。
“找到人了没有?”他的声音暗哑冰冷。
电话那端阿德紧张地回答, “找到了。正在一路超速往回赶!”
“还要多久?”
“十分钟左右。”
宫齐挂断电话,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肩膀上有一股冰凉流动,那是她睡梦中流出的眼泪,一大摊泪渍。
他心一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回卧室。一眼就看见裹在林溪儿身上的被子在颤抖,好半天才明白过来,那是被她身体带得震动,她仍然在梦魇中流泪。
“……别打我……别打……”突然林溪儿挣扎着凄声大喊,浑身冷汗直冒,痛苦地扭动。“我不是妖怪……别打……别打……”
宫齐看着凄惨无助的她,面容苍白的她,心脏猛地抽搐。她为何一直陷入复杂而可怕的梦魇?都是因为他刚才的伤害造成的吗?她是不是经历过一些非常可怕可悲的事情?她的那些面具原来是为了掩饰压人的烦恼和巨大的悲痛?
阿德带领着张医生和一个女人走上楼,将沉湎于苦思冥想的他叫醒。“齐少,张医生来了。”
宫齐焦虑地说:“她发高烧昏睡,半梦半醒中陆陆续续讲胡话,神志不清。张医生麻烦你快点看看,究竟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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