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简单,明天我带上马义到处走走,让他们知道,马义不仅是您老的客人,也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他们应该会有所收敛。”洪谷山说道,长孙冶点头,“这正是我的意思。”
“不过,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我们这是被动防守,他们也不一定买我和长老的面子,所以为了保万全,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尽量深居简出。”洪谷山对马义说道。
马义挠挠头,问道:“洪局长,三金帮在你的地盘上胡作非为,难道你不想出手管管么。”
“这……。”洪谷山一下就被马义问住了。马义的问題简单而犀利,如果换作别人,他可以一笑置之,可是马义是长孙冶的座上宾,还是当着长孙冶的面,甚至还带有一点质问的意思。
他大脑顿时一阵紊乱,竟然找不到合适的答案回答这个问題。
“马义,其实这里边的事情非常复杂,地下世界的帮派,历朝历代都有,它就象牛皮癣,沒有哪个朝代的统治者能将其根除,只能保持最大限度的压制。”长孙冶看到洪谷山的尴尬,于是出言为他解围,马义也意识到自己言语貌似有些唐突,于是急忙解释:“洪局长,其实我沒有其他意思。”
洪谷山讪笑,“马义,你也不用解释,三金帮是河蟹社会的毒瘤,我比谁都清楚,步仁在我地盘上贩毒、杀人,我是有责任的,是我的工作沒做好。”
“小洪,要管好一个城市,不是靠你一个人之力就能成功的。”长孙冶安慰他。“古人云,治大国若烹小鲜,治理城市何尝不是如此,你有保一方平安的责任,但是你也沒有三头六臂,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则行。”
“唉……”洪谷山沒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洪局长,按理说,我不方便插手你们地方上的事,但是,我不可能时刻在你和长老的保护之下过日子,更不可能在别人的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都不动于衷,所以,万一我与他们发生点事,还请你行个方便。”马义说道,“爷爷请你过來,也许有他的用意,而我的目的,就这个。”
马义此话一出,不仅洪谷山,连长孙冶都有点震惊。
长孙冶一下就听明白,马义不是寻求保护,而是來惹事的,“马义,年轻人性格容易冲动,我都能理解,但是步高这个人我多少还了解一点,他为人心狠手辣,他为给自己堂弟报仇,肯定会不择手段。”
“爷爷,我也总不能麻烦你和洪队长出面保护我啊,犹其是洪局长,他是体制内的人,如果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他为一个有杀人嫌疑的人提供私人保护,恐怕会对他产生不利影响,而且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马义了,步高不來惹我,大家就相安无事,如果他胆敢來惹我,我也不会让他舒服。”
洪谷山沒有出声,作为体制内的人,听马义一句“我不方便插手你们地方上的事”,瞬间就将他镇住了,因为这句话,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说的,他能从一个小警察爬到市警察局局长的位置,可见他不仅能舞枪弄棒,更不缺政治智慧。
他很快从中听出了重要信息,然后略加思考,就得出了自己的答案,他不由多看了马义一眼,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青年,身上果真貌似蕴藏着巨大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