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这位老爷爷是自己摔倒的,不是你车撞的。”一个戴红领巾和近视眼镜的小学生从围观人群中走出来,善意提醒孙洁,孙洁一激灵,立即想起当年名噪一时的南京老太,他掏钱的手便有些犹豫了。
刚刚还重伤不起的老头,却一跃而起,身手敏捷不亚于因为终日码字缺乏锻炼的小笔,他抡起巴掌就要扇小学生耳光,小学生很机灵,滴溜一个转身,轻松躲开他的魔掌,他边跑还不忘边回头提醒孙洁:“大哥哥,他就是一个骗子,讹你钱的,千万别上当了!”
老头想追上去,继续教训这个在应试教育模式下,缺少素质教育,不懂尊敬老人的小学生,又担心孙洁趁机开溜,让他鸡飞蛋打。最后两害相权取其轻,他果断将教书育人的光荣任务发还刚刚又涨薪了的园丁,继续为了自己明天生活更加美好而奋斗到底。
他又重新倒回地上,一手扯着孙洁的裤腿防他逃匿,一手抱头哀嚎:“哎呀,疼死了,我被车撞死了……”孙洁一脑门官司,他不是傻子,老头的表演又实在拙劣,他明白自己又遭遇了传说中的碰瓷。
孙洁无语啊,两次到昆月,两次遇碰瓷,敢不敢不那么有猿粪啊?
第一次遇碰瓷还好处理,都是一帮欠揍的b货,稍稍运动一下就将他们干趴了,可是眼前的老棺材瓢子不行啊,真要是一拳下去,阎王爷趁机拽他去打麻将,那他就赚大发了,丧葬费都可以省了,自己却比窦娥还冤,与他非亲非故的,可不能做冤大头,给他当便宜孝子贤孙出丧葬费啊。
孙洁正发愁怎么解决眼前的麻烦,人群里又突然窜出一个体态臃肿的老太,她呼天呛地扑到老头身上,“老头啊,你不能死啊,你死了咱老婆子咋活啊?你这个挨千刀的,瞎狗眼了,将我家老头撞成这样啊?”
老太毫无预兆地扑向孙洁,孙洁裤腿被老头扯着,他根本腾挪不开,老太直接扑入他怀里,孙洁只感觉自己青春逼人的小鲜肉,被老母猪的肚腩一阵粗暴的蹂躏,他顿时恶心想吐,老太的衣扣又莫名脱落,一双硕大下垂带斑点象老冬瓜一样的**耷拉在外。
“哇……”
“呕……”
“切……”
恪尽冷漠围观职业道德的穷苦大众,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他们脸上表情各异。
“哇,好大的mī_mī啊……”七十岁的老头,满嘴找不出十颗牙,浑浊的口水,从豁口流出来,沾满胡子凌乱的下巴。
“切,大是大了,可惜太老了点……”飞机坪姑娘满眼鄙夷,然后看一眼自己靠ba支撑起来的雄伟,一甩秀发,为自己的鲜嫩傲骄爆棚。
“奶(nai)……喝奶(nai)奶(nai)……”一个未满周岁的宝宝,双眼放光盯着俩老冬瓜,伸着小手想去抓,他口齿不清,口水飞溅。年轻妈妈想起非礼勿视的古训,扳回儿子的脸,然后当众撩起衣襟,将胀紫的奶头塞儿子嘴里,还宠溺地拍着他的小屁屁,轻声骂:“小色鬼,小馋猫……”
老太无视广大人民群众的反应,继续沿着自己的蹩脚剧本表演,她那张惨白如千年树妖的老脸,居然爆红,满脸羞愤交加,她一屁股坐地上,一只手抓住孙洁的另一只裤脚,撒泼耍赖,放开大噪门,边嚎边骂:
“天杀的有钱人啊,开车撞伤我老伴,不赔钱,还非礼我这个老太婆啊,可怜我的贞操啊,我晚节不保了啊,老头子啊我对不起你啊,你杀了我吧,现在的有钱人心都是黑的啊,人家有权有势,我们斗不过人家啊……”
孙洁刚才被老头讹,心里只是郁闷,现在又被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诬谄耍流氓,从小受传统礼学熏陶的他,哪里承受得起这般侮辱,他满脸胀红,不知所措,其实以他的身手,挣脱两老家伙的纠缠离去并不难,可是他实在下不去手。
于是他把目光投向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同志们,希望能够有人出来帮忙主持公道。
可惜呀他失望了,那个勇敢的小学生已经被老头撵跑,剩下的观众,有强健的体魄,八卦的情趣,就没有勇敢的心,他们只有兴趣作壁上观,没有兴趣为街头喜剧锦上添花。
还好,一阵警笛声响起,两个巡逻的协警路过此地,当他们远远看到这里围了一大圈人,当时就吓了一大跳,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幸好职业经验似乎告诉他们,此地无大事,与暴恐更没有半毛钱关系,于是他们也不呼叫支援,直接拉响警笛。
围观的群众很职业地自动分开一条通道,让巡警直接开车到当事人身边。
“发生什么事?”巡警人没下车,就开口询问。孙洁看到警察,就象看到自己亲人一般,他活了二十多年,直到今天,他才蓦然发现,人民警察原来是那么可爱。
“警察同志……”因为激动,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欲语泪先流。唉,由此可见咱孙洁同学被俩老同志欺负得有多狠。巡警看了一眼眼前的架势,两人交换一下眼神,彼此心领神会,只是接下来事情如何处理,多少让这两小年轻协警有些抓瞎。
没等他们想好处理的法子,老太又华丽登场了,她袒胸露**,眼泪鼻涕一把抓,呼天呛地,“警察同志啊,你们都是包青天再世啊,要为我们俩老不死的主持公道啊,现在的有钱人黑心肠烂肝肺,没有人性啊,撞伤我家老头不赔钱,还要非礼我这个老太婆啊,我们冤啊!……呜……呜……”
巡警一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