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倾歌有些无奈,真不知天遗在想些什么,何况,算起来墨子央还是她的衣食父母。
瞧着倾歌那打定不管的样子,天遗越发的委屈哭诉道:“倾歌,你不要被美色所诱啊!”
美色!听闻这两字,倾歌心中顿时有些无奈的发笑,这还真亏她说的出口,不由挑眉低声调侃道:“那,静虚?”
两字入耳,天遗双颊不由染上了几缕绯色,干咳两声道:“倾歌,低调,低调。”说罢,更是觉得不好意思的视线向下撇去。
见她那羞愧的样子,倾歌越发觉得好笑,侧着身子,视线朝屋内扫了扫,问道:“要不要,进来?”
“要!”天遗连忙坚定的喊道。
“进来吧。”看着天遗这般讨好的模样,那还有方才委屈的神情,倾歌顿觉无力,往里头挪了挪,好让天遗能走进来。
闻言,天遗连忙一溜烟的跑了进去,生怕倾歌反悔似的。
见她走了进去,倾歌便也退回屋子锁上了门。
“倾歌,你一定不能喜欢墨子央啊!”天遗刚一进屋,便连忙转身,面色尤其认真,夹杂着几分愤愤不平。
没想到天遗还在想这事,倾歌有些无奈,走到桌旁,倒了一杯茶递给天遗:“喝茶吧!”
天遗接过倾歌递来的茶,倒没有喝,只是把它又放到了桌上,面色认真的容不得人开一分玩笑。
瞧着天遗认真的模样,倾歌眉头一皱,天遗到底怎么了?为了这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如此在意为何。
“唉~”天遗叹了口气,脑中纠结着该不该说,她也不过也是听人道听途说的,但是瞧着墨子央为人处事的作风,那传言怕真不是空穴来风的,她怕倾歌如那女子一样。
“说吧。”看着天遗眉头紧皱,便知她又是在纠结,倾歌此刻也有些好奇天遗到底在担忧什么。
“那个……”天遗眉目皱在一起,像是有难言之隐一样,看了看倾歌,试探性的问道:“你信不信墨子央始乱终弃?”
“啊?”倾歌嘴角一抽,这……脑海中随即浮现出那一白袍风姿,遥望间,恍然为仙。始乱终弃?她倒是相信他女色不近。
“真的。”瞧着倾歌不相信的样子,天遗不由拉过倾歌的手,用力的点了点头:“这事当年可是有名的很,虽然我那时候还小,可这事算是轰动长安一时。”
“那你便说说吧。”倾歌看着天遗,轰动长安一时?她始终还是不相信墨子央会真有这种事。
“嗯……”天遗咂了咂嘴:“也是六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墨子央19岁,老丞相还在,便琢磨给他寻个亲。恰好丞相夫人的侄女那段时间寄居在丞相府里,她和墨子央也算青梅竹马,比墨子央小个三岁,长的也算标志,老丞相就打算让他们在一起。而那女的听闻也是倾心墨子央,虽说墨子央是反对的,奈何老丞相和丞相夫人咄咄相逼,便也同意了。那时候,听说长安城的女子泣不成声。”说道这里,天遗皱着鼻,似是不懂那些女的想法。
倾歌看着天遗,墨子央现在依旧一个人,也没听闻他有妻子去世,想来那时候并没成亲,遂问道:“然后呢?”
“然后,发生的事,人们不由叹息那女的命苦。”天遗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离成亲之日还有十天,却传来墨子央把他那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表妹,给了其他的男子,你说是不是qín_shòu!”说道这里,天遗不由气的从桌上把那先前倒给她的茶,一口喝光,重重的把茶杯放到桌上。
“给了人?”倾歌皱眉道,他不相信墨子央是这种人。
“对!而且当老丞相当众质问他的时候,他竟然说,身为魏国子民当以魏国为重,身为男子当以情义为先,你说气不气,不想娶就别答应,把这女的给人,当女的是物品啊!”天遗气愤的狠狠的眯着眼,瞪着前方。
倾歌心思微沉,但又觉得墨子央的私事与她并无关系,她未免太过于八卦了。便想开口,却被天遗打断了去,瞧着她愤愤不平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被抛弃了。
“倾歌,你说说看,这女的是不是瞎了眼,还有,现在长安城依旧有好多未出阁的小姐巴望着他,真不知那些人是怎么想。墨子央不过权利大些,皮囊比别人好些,而已。”
“所以,某人当初自告奋勇,不害臊的上门提亲来了。”倾歌挑眉调侃道。
“这个……”天遗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不是为了留下来嘛。”
“为了等静虚。”倾歌收起调侃,认真的问道。
天遗眸子微沉,遂也点了点头,方才气愤的神态早已不见,扯开一抹笑意:“他曾答应过会来长安找我,所以,不论如何我都要留下来。何况那时听闻墨子央连青梅竹马的表妹都可以送人,所以我那时候想着,只要我不烦他,这场政治婚姻还是可以的,但也不过是我的异想天开。”
一抹苦涩笼罩在那张瑰丽的面容之上,倾歌眼眸一动,硬生生的把这话题给扯了开去:“你说墨子央只是皮囊好,可他的文韬武略,兵法武艺样样称奇,何况他曾只凭一纸书信就让敌军节节败退,玩弄朝权与手掌中,这你又该如何说,况且……”倾歌话语还未说完,就又被天遗打断了去。
天遗像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愣愣的看着倾歌,手指有些发颤的指着眼前的人,半晌之后,才勉,你真的喜欢上了墨子央!”说完,天遗便是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瘫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