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会?或者说,强扑?”
一道戏谑的声响从耳畔传来,不去看便也知晓身旁这人面上的神情,必然又带着他,独属的妖媚笑意。
“你可知,静虚为何半夜会出现在这宫里?”倾歌转过头牢牢盯着那张妖媚的脸,不去理会他那面上的不怀好意,心中不由有些为天遗担忧。虽然这位处偏僻,可也少不了有人经过,如此大咧咧,莫要被人抓到把柄才是。
“怎么,你是担心天遗?还是看上了静虚?”离情挑眉一笑,层叠的树影之下,那张妖媚的容颜越发让人心情紧张。
倾歌没有回话,只是冷眼的瞧着那勾着唇角之人,双眼半眯起,神情是少有的认真。
瞧着那张不发一语,格外严肃的脸,离情嘴角的弧度不由更上扬了几分,视线向旁一撇,却是瞧到不远处的两人,此刻正不知在争论什么。倾歌来到丞相府后,他便派人暗处监视着,便也明白这些日子下来,她和天遗之间也产生了莫种牵绊,此时,她必然是为着天遗担忧。
看着离情目光向外看去,倾歌便也顺着他那道目光瞧去,却不曾想到,会是这样一副画面。一瞬间,呆滞在了原地。
天遗的手牢牢的拽紧静虚的衣袖,嘻笑的面容上是一双倔强的眸子,似而是打定了主意不放手,双眼直直的看着静虚。
而静虚的面容因为背对着月光有些瞧不太清,只能模糊的看到那张温润雅致的面容依旧是恭敬,只是细看下去,依稀能瞧见几分无奈。
这……
倾歌突然觉得离情或许没有说错,这根本就差没有扑上去了。虽说她支持天遗不要放手,可没说如此大胆。视线又扫向天遗,看见那张充满灵气的脸,心下便是一松,这般做为也只有她能做出来。
拉扯之下,终是有一人忍不住。
倾歌目光一眯,牢牢的看着远处月下的两人。传来的声音却是一道浑厚的男子的嗓音。
“公主,贫僧说过你认错人了,请放手。”静虚终是开口说道。传出的语调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认真。
“要我放手可以,以后我来佛堂找你,你不许赶我走。”天遗扬着头,那本就娇美的容颜,此时此刻在明媚的笑容之下,更添几许灵动,一双大眼扑闪闪的看着眼前的人。
“公主,若是讨论佛礼,贫僧自是欢迎,佛祖亦是喜闻信徒,可……”
还没待静虚说完,天遗便是一脸笑嘻嘻的打断了去:“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就是来找你讨论佛礼,要不是你一味的赶我,我又岂会如此追你,真不知你们这秃驴脑袋是怎么想的,如此自恋。”说罢便是委屈的眨着眼。
听闻这一段话,倾歌突然升起一种想笑的**,这种颠倒黑白的能力怕是她一辈子都学不来的。如此想着,视线看向静虚,果真瞧见他怔在那里,没有开口,过了会,才开口道。
“若是讨论佛礼,贫僧自是欢迎,还望公主莫要向今日一般就好,公主理应有公主的礼仪。”
月光中,便是瞧见静虚略微一低头,视线盯着天遗拉扯着他袖子的手。月色朦胧,面色依旧瞧不太清。
好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天遗倒是老实的松开了手,也不去管静虚最后说的话。只是月光正好打在她脸上,那双墨黑的眼珠,此刻亮闪闪,不知正打着什么鬼主意。
“公主若没事,贫僧便告退。”
依旧瞧不清他的面容,只是瞧见他单手放在胸前,脱口的话语,带着恭敬。
“好。”天遗点了点头,笑容璀璨,只是当看见静虚转身走去的背影时,那抹璀璨犹如被云朵挡住光亮的月光般,黯然失色。
待到静虚消失在转角处,天遗才转过身子,向后走去。只是步伐却已没有方才的轻快,透着一股吃力。
“戏已结束,真没想到,你也如此八卦。”离情挂着笑,若有所思的盯着那半张侧脸。
倾歌转过头瞧着他,刚才的问题他还没有回答,眼眸一定,遂又开口问道:“静虚,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觉得,我会知道?”瞧着那张坚信的面容,离情不由觉得好笑,她就这么肯定他会知道?
“这皇宫中,你必是安排了眼线,这种事,你必定是知道的。”倾歌目光直直的望向他,似想把他内心也望穿一般。
“净意堂。”
离情话语出口,倾歌眸子一征,也不去开口,等着他的下文。
离情一笑,便也继续解释道:“这是皇上特意为静虚造的,供着地藏王菩萨,说是为了洗涤这宫中不好的风气,所以从宫宴开始,静虚便一直留在宫中。”
眉头一皱,若有所思道:“有派人查过吗?或许那东西在那里。”随即意识到什么,凝下眼眸,忙又否认道:“不对,静虚应该是个幌子,用来蒙蔽众人视线。”
“没错,我也这样想,但为了保险,派人去查看过,虽说没有见到龙渊卷轴,但里面的关系却也密切十分。”离情敛去笑意,面色突然认真起来,那双桃花眼此刻已褪去妖媚的妖冶,伴着几分凝重。
倾歌瞧着此刻认真的离情,心眼顿时提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连他也认真起来。眼眸一拧,冷声道:“我需要怎么做?”
“倾歌,你果然聪明,若我得到的消息没错,再过五日,墨子央便要去云逍山庄,到时候你定要跟去。”离情勾起一笑,眼中闪过赞赏。
云逍山庄?倾歌眉目一皱,这地方她从未听过,墨子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