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倾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抬起眼眸,看了看窗外。窗外早已夜幕笼罩,上弦月高挂,整片大地笼罩在一片银白色的光辉之中。她出来已有一整天了,想来墨子央定是要问她一番了。
“我出来已有一天,该要回去了,告辞。”语落,倾歌正欲转身之际,裙摆的弧度还未转完一个圆弧,手却被人给一把握在手心中。
“反正已出来一天,何不,再陪我一晚?”离情目光微挑,眉眼之中自带着一抹春光,一双桃花眼更是浸满了诱惑。
倾歌转过头去,映入眼中的那一张薄唇轻勾的面容,双唇不由抿成一线,思虑了片刻,抬起另一只没有被握着的手,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扔在了床上。
离情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倾歌,随即眼中的笑意更甚:“你这算是始乱终弃?”
离情的话语落入耳畔,倾歌不由深吸一口气,以防止自己会不由自主一拳打过去:“去怡红院找几个姑娘,这钱怕是够了,如果门主嫌弃她们姿色不够,想要花魁,恐怕得请门主自己补上一点,倾歌告辞。”说罢,倾歌便是欲从离情手中将自己的手狠狠抽回,却没想到,反而是被他一把给拉了过去。
“先前,我睡中,拉你手,你不防抗,这回怎么反抗的如此激烈。”离情嘴角轻勾,眼角处几抹春光浮现。
“人怎么能跟一头死猪较劲。”倾歌狠狠的剜了离情一眼,要不是死死握着她的手,不论她怎么弄都不松开,她又何必这一天浪费在这里。
“死猪?”离情不由轻笑出声,这比喻,倒还真有些可爱了。
“门主若是嫌弃怡红院,想来城南的面首馆,定会十分欢迎您的。”最后两字,倾歌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便是重重的一甩,将离情的手甩落,向后倒退了几步:“告辞。”说罢,便是头也不回的走出这小木屋。
离情瞧着这急急走去的人,嘴角处却是掩不去的笑意。先让他去妓院,然后又让他去找面首,他何时这般饥不择食了?
想到什么,离情面色一凝,敛去了面上的笑意,冷声喊道:“承绝。”
话语刚落地,便是瞧见承绝出现在屋中,单膝跪着,万般恭敬:“主子,请吩咐。”
“跟着倾歌,将她行踪告知与我,若遇危险,保护她。”
“主子,请恕属下难以从命。”承绝看着离情,眉头微皱,冷声拒绝道。
“你这是要反抗我?”离情眸子一缩,身上倏然泛起一股肃杀之气,直直向承绝逼去。
“主子,就算你要杀了我也好,可有句话,属下还是要说。主子是否对倾歌太过于关心了,这样会坏了我们的大事。”承绝垂着头,这些日子下来,他实在无视不了,主子对她着实关心过了头,从小到大,他从未看见过主子对谁有这般关心。怕就怕,这人将来会成了主子的软肋。
“这事,我自有分寸。”离情深深看了眼承绝,目光收回,那一股肃杀之气顿然消失:“没有人可以阻止我的事,我要你保护她,自有我的打算。”
承绝抬起头,想要说什么,可看着离情的神情,只得把话重新咽了回去:“是,属下遵命。”
说完,承绝便也消失在了屋中。
离情抬起头,看着这有些黑暗的屋子,心却是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
正如,承绝说的,他是否对她过于关心了?
就好比,昨夜,他竟然要因她不愿回去,而要杀了墨子央和天遗,将这些年布置的事情通通毁于一旦。
离情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到底怎么了?
难不成,他也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