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我坐起身来,揉揉还没有完全睁开的眼睛。大学毕业已经快十年了,工作换了一个又一个,今天,我又一次失业了。不是我不想努力,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我唯一比别人强的地方,在于我真的有可以啃老的父母。
老爹老娘都是个建筑工程师,长年在国外工作,说实在的,要不是墙上那张照片提醒着我还有老爹老娘,我几乎认为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当然了,他们每个月都会将生活费打入我的银行卡上,只有这一天,我才真正的冲着他们的照片拜一拜,说声谢谢父母的关照。
揉着惺松的睡眼,忽然听到一阵“嗡嗡”的声音,现在的人类啊,这个声音比凉水还起到清醒的作用。我一伸手,将手机拿了起来。没见过的号,还是外地号,不会又是啥诈骗电话吧,管他呢,接了再说。
“老朋友,忙什么呢?”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熟悉是因为我确实听到过这个声音,陌生是我怎么想都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谁啊?”我问道,声音中还带着刚睡醒的哈欠声。
对方哈哈笑了起来,这个笑声听着就更熟悉了:“有四、五年没见,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懒小子。”
我一边从床上下来去厕所,一边说:“四、五年没见,你到底是谁啊?”
对方先沉默了几秒种,可能考虑是不要再逗逗我,然后说:“我是吴峰。”
“我靠。”我一听立即就完全清醒了,“你老婆婆的,你他娘真行,四、五年没出现,今天突然就蹦出来,你在哪呢?我过去找你。”
吴峰是我从小的玩伴,跟我一样大。以前我们住邻居,可以说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当然,他也看着我长大。上大学的时候,因为考上了不同的学校,我们才到了不同的城市。慢慢的联系就少了起来,五年前,他家又搬了一次家,之后就再也没了联系。
吴峰笑着说:“算了吧,听声音你小子肯定的刚起吧,怎么今天不上班。”
我不好意思的嘿嘿两声:“今天刚失业,本来是准备休息几天再找工作呢。”
吴峰说:“那正好,你在哪我过去接你,我正好有事跟你说。”
我告诉了吴峰地址后就挂断了电话,迅速的洗漱,收拾了一下杂乱的家。刚刚完成,就听到门铃“叮叮”的响了起来,我迅速按下开锁键。打开房门,在门口看着,不一会儿,电梯的声音传来,一张熟悉的脸和一张陌生的脸同时出现在我面前。
我愣了一秒,然后以人生中最快的速度退回房内,同时高吼道:“你他娘带对象来也不说一声,想害死老子吗。”
吴峰这小子也真是一点不客气,带着人开门就进,看着我手忙脚乱的穿着衣裤。我真想一拳将这小子轰个五眼青。等我穿戴整齐后,他俩已经很舒服的坐在我家沙发上了。吴峰更是不客气,拿起我刚洗好的苹果“咔嚓”就是一口。而那个女的,早就笑得花枝乱颤的了。
我怒狠狠的瞪了一眼吴峰。说:“怎么,不给介绍一下?”、
吴峰看了一眼那个女的,又看看我说:“怎么,你不认识?”
我看看吴峰,又看看那个女的,她大概有个二十五、六岁,长得很漂亮,由其是那双大眼睛,感觉揉一下,就能挤出二斤水来。刚才他们出电梯时没有仔细看,这个时候一看,还真是略有点眼熟。我想了想,吴峰好像没有妹妹啊,他也是独生子,谁啊这是?那个女孩早已不笑得那么夸张了,只是微笑着看着我,感觉她很欣赏我现在这种一脸迷茫的样子。
良久,我才转头看着吴峰,然后呆呆的说:“谁?”
那个女的又笑了个花枝乱颤,说:“从小就是这样,老装。”
她一说“老装”。我的脑中灵光一闪,再次大声道:“靠,大侄女。”
那女的一脚就踢了过来,我一闪,没闪过去,踢在我的屁股上,幸好刚才他们都换了拖鞋,我看了一眼放在门口软垫上的那双高跟鞋,心说:阿弥陀佛。
这个女的也是我们一起的小时玩伴,假小子一个,叫苏怡,一个很占便宜的名字,小时候因为这个名字,我们就给她取了个“大侄女”的外号,后来上高中时因为搬家就搬得不知道哪去了。
“你们俩怎么走到一块了。”我愕然问道。
苏怡假怒道:“纠正你的用词,我们不是走到一块儿,我们是一块儿来的。我们现在是工作同事关系。”
我看了看吴峰,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吴峰一点不让的看着我,一脸本就如此的表情。苏怡看着我俩,一掐腰说:“怎么?不信。”
“信,信,信……”我忙说,“二位怎么一块儿来找我来了?”我特意加重“一块儿”几个字,再看苏怡的眼神,好像要剐了我一般。
吴峰笑着说:“还是跟以前一样,嘴够毒的。听说你刚失业,我们来给你介绍工作来了。”
我说:“拉倒吧,你还是刚打电话时听我说的失业了,到底啥事?”
吴峰说:“真的,本来是来挖角的,现在正好,你也没工作,跟我来吧,我需要你使用你的专长。”
我愣了愣,吴峰这小子很少说谎,这回我只有看苏怡了,希望从她的脸上可以找到一丝戏谑的表情。苏怡见我看她,点点头说:“真的。”
“真的!”我挠挠头说:“我的专长,什么专长?”
“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