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刺眼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射了进来,明晃晃的日光迫使沐歌醒了过来。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耳畔传来了平稳呼吸的热息,惹得她耳朵一阵发烫,这才发觉自己原来枕在了他的胳膊上。
冷默一直保持这个僵硬的姿势,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睡了一晚吗?
沐歌不动声色地把不安分的手抽了回来,还有大喇喇横在冷默肚子上的腿峻。
她的睡相真的不能恭维,还好没压着宝宝。
沐歌摸摸还没有什么反应的小肚子,嘴角甜蜜地扬起微笑,这是她的宝宝,真真实实的在她的肚子里存在着的。要不是小七救了他,估计她跟宝宝都活不下去了。
冷三少因为也折腾了一晚上,这时候睡得正熟。沐歌趴在床上,就那么歪着头仔细看着他。疏离淡漠的面容,因为暖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显得柔和了许多。
和她刚遇到他那副冰山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好太多,看起来也多了分孩子气。平日里看他的眉头也始终紧皱着,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深深困扰着他,令人无法放松。
让她总想拿着一把熨斗,把他皱着的眉头熨啊熨平。
沐歌重新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鲫。
头还是很疼,相异于宿醉后的头疼,这种头疼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自己。有些记忆还是断断续续的,只要一想起脑仁就会嗡嗡作响。
她的耳边又响起了梦中的轰鸣声。
沐歌猛地闭上了眼,她不能相信,也不敢去相信究竟那个绑架她的男人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凉风怎么可能会跟冷默扯上关系。凉风的死,她自会去查清楚,那个男人已近乎疯癫,话并没几分可信。
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诬陷冷默,也不会允许杀害凉风的人逍遥法外。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梦中的冷默忽猝不及防,便撞上了他的目光。
他微微眯缝起的目光,渐渐变得炽热滚烫,盯得沐歌无地自容。她一大早起来脸没洗头发没梳,是不是看上去很糟糕?
还在纠结是不是自己哪里出了问题的小白兔丝毫没有注意到,冷三少其实已经很饥饿的目光。要知道他已经当柳下惠坐怀不乱抱着她睡了一晚上,怀了孕的女人,皮肤也变得格外的细滑柔嫩,肌肤泛着淡淡的奶香。
他本来就是个正常的男人,会起反应很正常。所以光是去浴室冲凉,我们的冷三少就去了三趟,这才把升腾起的火苗压了下去。
“我饿了。”他说着就伸出双手环抱住沐歌,冷三少要开始耍流氓了。
后知后觉的小白兔这才发觉了不对劲,但已经兔入虎口,为时已晚了。
“阿默,我饿了。”她可怜巴巴地装无辜。
确实,昨天她一整天都没有吃饭,又发了烧,身体刚刚有所恢复,感觉到饿也是很正常的。冷三少自然也不是那种很饥不择食的人,他也只是浅浅地品尝了一遍她柔软甘甜的唇便放开了她。
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没有吃到过中国菜,还是饿了太久。一大碗香喷喷的阳春面,沐歌吸溜着就见了底,连汤都被喝得干干净净。
她摸了摸像无底洞一般的肚皮,凄凉的感觉好像还没吃饱。
“给。”冷三少把自己的那碗推到她的面前,“吃吧,我不饿。”
她捧着面碗,犹豫地拿着筷子:“你刚刚不是说饿了吗?不吃能行吗?”
冷三少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我刚刚看饱了,不饿了。”
她挑起了一根面条塞进嘴里,心想也不带着这么骗人的,哪有看都能看饱的。
一孕傻三年的沐歌哪里知道,他口中的“饿”,说的是她自己。
“你不知道,我可是很辛苦的。”吸着面条的小白兔碎碎念道。
要知道,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想起你的啊。
冷默看着她吃得很香,随口跟她提及古德:“seven救了你,我会改日找他致谢的,你怀着宝宝就不要到处乱跑。对了有件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叫他‘小七’?”
“因为小七说,他是家里第七个孩子啊。”
原来是这样,都说小古德先生多疑又敏感,在家族里面地位又低,看来是真的。
一听说沐歌恢复记忆的冷二爷,一大早就登门拜访。他兴冲冲地穿了一身新西装,喷了古龙香水。
结果他一进来,沐歌就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这位大叔,你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小白兔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有哪里不对。
冷昊然听到小木瓜居然敢喊自己大叔,也顾不上她也大病初愈的身体,卷起袖口就要追她。沐歌一见陌生大叔一脸怒火,下意识就操起手边装饰的花瓶砸了过去。
还好冷昊然躲得及时,不然他这么英俊帅气的脸可就破了相了。
可惜了这么好的花瓶。
冷二爷望着一地的玻璃碎片,痛
心疾首:“这一尊名贵的古董花瓶是我最喜欢的,清乾隆年间的,好不容易拍下来的。”
“唔……”
“你吓到她了。”冷默把闯祸的小白兔护到了自己身后,警告着冷二爷。
“你你你你!冷三你还护着她!”他颤抖着手指指着他们这一对没良心的。
“你还指!”小白兔吹鼓了腮帮子。
冷昊然见沐歌狐假虎威,还躲在冷默背后耀武扬威,就气得吹胡子瞪眼。
日子也这么打打闹闹中恢复了往日的生气。
医生来检查过沐歌的身体,说可能是落水的事件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