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着呢,姜蕙拿起被子把自己裹紧了:“我睡了。”
她闭起眼睛,嘴微微嘟起来。
穆戎哭笑不得。
他踌躇会儿,走出来与两个丫环道:“你们出去。”
等到人走了,他才端起粥往里出去。
“吃了,快起来。”他坐在‘床’边。
姜蕙闷声道:“你喂我?”
穆戎淡淡道:“你不吃的话,指不定晚上怎么饿,起来折腾呢。”
意思是他肯喂了。
姜蕙一下爬了起来,张开嘴。
也是奇怪,明明都昏‘迷’了,怎得一张‘唇’仍好像涂了口脂般的鲜‘艳’?穆戎看一眼,只见里头‘露’出些许雪白的贝齿,忍不住就想去亲她,勉强按捺住,舀了一调羹粥放她嘴前。
她凑过去一口吃了,笑道:“真好吃。”
“刚才不是不要吃吗?”穆戎道,“偏生要闹。”
“那不同,殿下喂的自然好吃了。”她伸出雪藕般的胳膊围住他脖子,“殿下真好。”
他真的肯喂她。
姜蕙少不得有些感动,凑过去亲了他的嘴一下。
穆戎一怔。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呢!
他的心忽地有些麻,连同着手,像是一下子拿不动勺子,微微垂了下来。
姜蕙催道:“才吃了一口呢。”
他却把碗搁在旁边的高几上,一把捧住她的脸亲‘吻’起来。
姜蕙吓一跳,伸手推他,只把脸往后仰。
她还在吃着饭呢,指不定有些粥还在,多难为情啊!再说,谁在吃饭的时候做这个的,她很不好意思,一边躲着他,一边娇嗔道:“殿下,我,我嘴里……”
“我不嫌弃,别动。”他固定住她的脑袋,深深‘吻’了下去。
姜蕙脸通红。
等到再喝粥时,粥都冷了。
过得几日,在宁温的细心医治下,她的毒总算清了,掌中也再没有红线,穆戎松了口气,当真送了宁温一千两银子,派人送他回去,当然,也没有在姜蕙的钱里面扣。
“把那些人都抓了。”穆戎吩咐何远,“与卢大人说一声。”
经过探查发现,那三十九家人里,有三家都是魏国人,共有二十三人,白日里装模作样出来做生意,可晚上都是换了一副嘴脸的。
何远领命。
他们突然袭击,魏国余孽虽然没有准备,可他们原就是亡国奴,本就警惕,便是‘床’下都摆了武器的,当下在街上就展开了一场血战,魏国余孽共死了十二人,被生擒的有十一人。
穆戎问:“其中可有一个老者,六十来岁?”
卢南星想了想:“有两个呢,不知殿下说得是哪一个?”
“两个?你查一查,是做‘侍’郎的那个。你把他秘密带出来,怎么做,不用本王教你罢?”
人犯都押在他那里,假称中途死几个没什么问题。
但是要快,若是转移到别的衙‘门’,可就难办了,卢南星连忙应一声,告退后快步走了。
穆戎捏了捏眉心,与何远道:“就怕一个都不‘交’代。”
魏国余孽虽然绝不足以颠覆越国,可四处捣‘乱’,总是件麻烦事,他也相信肯定不止这么多人,恐怕还有旁的蛰伏在别的城市,故而便是清除了这一‘波’,还有下一‘波’。
何远知道他的意思,可也没有法子,他想一想道:“刑部曲大人素有活阎罗之称,要不派他前去协助?”
审讯是要本事的,并不是说打打板子就一定行。
有些人生‘性’坚韧,万般拷问都未必问得出来。
穆戎沉‘吟’一声:“本王先去宫中一趟。”
正当迈出书房‘门’,见姜蕙立在不远处等候。
她定是知道这件事了。
穆戎道:“你外祖父,本王已命人秘密带走,你莫担心。”
虽然姜蕙与这梁载仕没有什么感情,可总是有血缘关系的,他并不想梁载仕被严刑拷打。
姜蕙松了口气,诚恳道:“多谢殿下。”
笑容明媚,好似这天气一般。
穆戎道:“举手之劳罢了。”
她看他要出去的样子,询问道:“殿下要去宫中不成?妾身是不是……”
“你不用去了,才好,在府中多歇息会儿。”穆戎‘摸’‘摸’她的脸,觉得她好像因这毒清瘦了一些,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吃得清淡?瞧着惹人怜爱,等再过几日,得叫她多吃些荤腥呢。
他手指微暖,碰触在她颊上,她望进他眼里,他眸中有浅浅的温柔,能融化人的心。
姜蕙忍不住把脸贴着手轻轻磨蹭了一下,猫儿一般依恋。
他笑起来,却收了手:“本王还得出‘门’呢。”
可不能被她‘弄’得走不得。
姜蕙道:“妾身等着你。”
这声音听得旁边的何远身子都酥麻了,穆戎轻咳一声:“好。”
他转过身疾步走了。
待到宫里,穆戎把这事儿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儿臣此前就有些怀疑他们潜藏在京城,不然怎那么清楚,还趁着皇祖母生辰‘混’进宫里,故而去户部,儿臣便一直在翻看黄册,前段时间终于发现些端倪,与卢大人提了几句。”
皇上很高兴:“真亏得你了,戎儿!那些大臣们平日里一个个才高八斗的样子,事到临头,拿那些余孽没办法,还是你聪明!这下可好,朕也不用提心吊胆呢。”
穆戎正‘色’道:“只是把京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