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以后节外生枝,白露找了冯晓莲相熟同学及其家长,以及片区民警来作证,和王叔立了详细说明的字据,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对方的心会不会哪天变黑了呢。
其实,白露原本也是想将钱存进银行的,但出现了一个头疼的问题,冯晓莲现在才14岁,未成年、父母双亡,她连去银行开户都不能独立完成。
有些银行规定只要有身份证,哪怕不满18岁也可以办理银行卡;有些银行规定哪怕有身份证,但不满18岁就不能办理。
其实,仔细说来,这两条都和冯晓莲没啥关系,因为,无论什么银行,凡未满18岁又未领身份证的,如需办理开户开卡,必须由监护人代办!
但冯晓莲的监护人父母已经去世了,以她的目前情况来看,亲眷只剩下杨老太一人,可若是由杨老太当监护人,意味着事情还会朝着原来的方向发展,白露等于白忙乎,这钱自然不能让杨老太带着去开户存银行。
所以,由王叔立字据后的保管算是比较妥当的方法。
自打杨老太出去没回来后,白露在原身的记忆中搜索了一下关于小房子的房产证与户口薄的搁置,以前是冯晓莲的母亲林玉收着的,亲妈自然不会害女儿,她病故后,是冯久收着。
杨老太来投奔后,依然是冯久收着,不过后来因为冯晓莲升初中时,某个手续要用到户口薄,而冯久却远在晋中矿地,所以耽搁了。
杨老太瞅准时机,借机将户口薄给要了过来,说替孙女保管,以免下次急需。
小房子的户口薄上只有冯久、冯晓莲,还有已故的林玉,杨老太的户籍还在邻省县城老家,并没有迁过来。所以冯久放心地交给母亲保管了。
至于房产证,白露实在没弄明白杨老太是什么时候弄到手里收着的,不过这样也好,免得白露还要到别的地方翻找。
白露进了杨老太的屋子。其实这间本来是冯晓莲住的,但后来老太太过于强势,给占了去。
柜子、抽屉、床板,白露都翻遍了也没找到那两个小册子,奇怪了。地方就这么大,杨老太能藏到哪去呢?
白露揉揉太阳穴,她明明在做一件正当事,怎么搞得跟当贼一样?
不对,她这种素质和水平,当贼都不够资格,做贼的对金钱财物等都有天生的敏锐以及后期的经验,绝对不会像白露一样找了半天都没找着。
不过,毕竟空间有限,白露在地毯式寸寸搜寻后。在一个杨老太从县城里带来的陶罐子里找到了房产证、和户口簿,哎呀妈呀~老太太真能藏!
白露将两本证放到里,准备寄放到安全的地方,等手头的事情全处理完了,再去办理过户手续。在白露眼里,杨老太已经因为赌博而被关进去了,至少在她忙完所有事情之前不会出来干扰。
可在白露下午出门扔垃圾时,却看到杨老太磕着瓜子,满面红光地回来了!
(#‵′)靠,谁保她出来的?
才两天?而且还有闲情嗑瓜子?
如果有镜子。一定可以看到白露的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跟调色盘一样精彩。
“奶奶!”白露的声音中有着哽咽:“这两天你到哪里去了?”
这语调听着像是孤女两天没见到唯一亲人的担忧,而实际上,却是倒过来的。白露对于老太太咋能回来而表示不开心,原本应该暂时消失的人又出现了,这不是把原本进展顺利的原计划全给搞乱套了么!
“大丫!快去买只烤鸭来!”老太太掏出零钞交给白露,那姿态特别像时空原点里出现的土豪。
额?白露觉得这情形不对啊,哪怕是为了庆祝从看守所里“逃出生天”,也该是戚戚然后的“劫后余生”。但现在怎么一副中彩票大奖的洋洋得意呢?
白露悄悄,那里面放了她刚转移的房产证和户口薄,咬咬牙,就赌杨老太不会在她出去买烤鸭的几分钟里去翻查陶罐。
几乎是用飞奔的,白露在胡同口买了烤鸭,还有馒头包子等,喘着气赶了回去,老太太正在桌前摇头晃脑,非常惬意地---数钱!
白露心中疑问,不是说聚众赌博被抓到后,会出现一个奇特的现象:一大堆的赌资,无人认领!
听说是因为赌资越多,判得越重,所以大家被抓时,都说自己“只是来看看,没带钱过来赌”,以期不受惩罚,于是,赌资就被“缴获”了。
所以,杨老太应该是空手而归的,而现在却在那惬意地数着票子,这画风不对!
唯一的解释,就是,杨老太没被抓进去!
白露期待的“公安机关又捣毁一赌博窝点”没有实现,哎,悄悄叹了一口气,说不定警察同志还没看到她的“举报信”呢。
“奶奶,这些钱是?”白露故作天真地打探消息。
“前晚我连续和了十几盘!”杨老太两眼放光。
白露心里流泪,不仅没关进去,运气还那么好,难道幸运女神青睐的是老太太?
“清一色!全双刻!七星不靠!”老太太吆喝着当时的场景:“我打了这么多年的麻将,从没像前晚手气那么好!”
白露弱弱地问:“那昨晚呢?”
“昨晚来了几个新人,非要跟我杠,我又杀了个三色双龙会、一色三步高!”
白露一片茫然,她对打麻将一窍不通,完全不明白老太太在说啥,不过从她那高兴坏了的表情中,可以知道这些听不懂的词汇都代表着:杨老太赢钱了!
“大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