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棠依旧低着头,没有立即回答席言的问题,而是缓缓的合上了文件夹,抬眸,对上席言的视线:“怎么这么问?”
“总裁,我昨天在楼下看到你的车。虽然你并不经常开那辆沙金色的宾利跑车,但我记得。”席言冷艳的脸庞上盈着感激的笑容。
霍靖棠的目光并没有离开席言的脸庞,紧紧地盯着她,然后身子缓缓地往后靠在了真皮椅背上,唇角馓富趣味的勾起:“看来席秘书对我的私生活很了解。”
一向都比较高冷的席言在听到自己的老板这么说后,脸上还是浮起了一丝的红晕。她抿了一下唇:“总裁,虽然你不承认,但是我还是要替岑岑谢谢你。谢谢你在她最痛苦艰难的时候帮助了她。”
“那……她是怎么了?”霍靖棠随手端起了办公桌上的纯净水喝了一口,问得随意自然。
“岑岑和她老公隐婚五年,这五年里她老公出国深造,而她一个人为了夫家的公司吃尽了苦头,然而他老公回来后却怀疑岑岑自甘堕落,以出声色相来换取了这五年的合约。甚至将她带去医院做妇科检查,结果岑岑的第一次就被那冰冷的机器到这里,眸光浮起了心疼的水润,好像她感同身受。
而霍靖棠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垂眸深思,墨眸里的那浓浓的黑色流转。
秦语岑的第一次竟然是如此残忍的失去了。难怪那天她在酒吧里伤心的喝酒,还大胆地要和他上床。她还责备他为什么不拿走她的处子之身,原来如此……
他握着杯子的手指用尽的力气,指关节泛起了惊心的白色。但是在席言的面前,他始终沉得住气,静静地听她接下来的话。
“当岑岑要提出离婚后,他到是后悔了,想要强迫岑岑与他行夫妻之实,她不从,所以昨天晚上才逃出来找到我。因为在这个城市里,我可能是她唯一的朋友了。其实别看岑岑不时在工作上一副刀枪不入的模样,其实她的心里有太多的苦,都是她要强地吞下。”席言瞄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霍靖棠,他那张冷峻的脸看起来更加的冰霜凝结,“总裁,对不起,是我说多了,我下去了。”
说罢,席言抱起了他办公桌上的文件夹,离开前再一次深深的看了一眼霍靖棠。其实她非有心,实则故意。自从上次秦语岑打断他的会议,还毁了他上亿的单子后,加上昨天晚上的事情……席言知道秦语岑成为了霍靖棠的例外,也许他真的会是可以给好闺蜜幸福的男人。
办公室的门关上,室内一片沉寂,接着传来了杯子“哗啦”破碎的声音。
霍靖棠看着落在脚下的玻璃碎片,还有玻璃割破的掌心,流淌的血水自他的指尖滴落。他却感觉不到疼痛,却替秦语岑感到不值。原来是他误会了她,说出那样的话,她该有多难过。
幸好昨天晚上他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敢想像。
他的思绪回到了昨天晚上。
当时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开了多了码,只一心想快点到达目的地。
当他到了关昊扬所在的鹂山88号别墅的时候,他看着别墅二楼,此时还亮关灯,但他的心里却有一丝的迟疑。
不管怎么样,秦语岑是他关昊扬名正言顺的妻子,他们夫妻之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和理由插手。如果他现地莽撞地冲进去,不但进不了门,而且还会引起轩然大波。
他堂堂棠煌集团的总裁夜闯关氏夫妻家中,这传出去,加上那此媒体夸大渲染的本事,他不知道要被冠上什么上的恶名。这倒不是他最在乎的,他在乎的是会给霍家带去影响,会让一直疼爱他的奶奶受到刺激,更重要的是他不想秦语岑背上婚外出轨的骂名,被关家为难,被众人耻笑。
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愚蠢做法绝对不是他霍靖棠做的事!
可,他要怎么样才能知道里面的情况?才能全身而退?
他紧握着车子的方向盘,骨节泛起了青白,心里很是矛盾与挣扎。
霍靖棠拿起了手机,又打给了徐锐:“帮我查一下,关昊扬身边的什么交往密切的女人,外面的客户或者公司职员都行,时间紧迫,快点。”
他的语气很急,也透着担忧的不稳。这让一直跟着霍靖棠的徐锐感到了意外,但是他也没有多问,就了一声:“好。”
徐锐索性也不睡了,从床上起来,开始了老板吩咐的工作。经过调查后,他给霍靖棠回了电话:“霍总,我查了一下,关昊扬在上大学时有一个初恋叫安倩妮,不过已经出国五年了。”
“有没有就在关昊扬身边的和他关系特殊的?”霍靖棠垂眸,伸手捏了一下皱疼的眉心。
“有一个,是关昊扬的助理叫秦语容,也是秦语岑小姐的堂妹--”
“好,就她,不管你用什么的方法都要把她引到鹂山88号,关昊扬的家。”霍靖棠命令着他。
徐锐一时间没有回答上来,因为他无法在这么短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把秦语容引到这里来,而不被怀疑。
“总裁,时间紧急,我办不到--”徐锐主动领罪。
“算了,我自己来。”霍靖棠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结束了和徐锐的通话,又从手机里调了一下座机出一来,打了过去,响了三声后,终于传来了声音,带着睡觉后的沙哑,“请问是谁?”
“小轩,是我,霍靖棠。”霍靖棠报上了名字。
“二哥?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本来还睡意困顿的秦语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