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估计才八点多,师叔便已经起床,坐在阳台打坐调息,大冰不在房间,师兄还在打呼噜,我一咕噜爬起,向师叔问了个好,然后便准备将师兄叫醒,师叔依旧闭着眼,只是慢慢说道
厨房里有面条,将脸皮叫起来一起吃点吧
我应了一声便走进师兄睡觉的房间,他正摆着大字打着呼噜,我走过去拍了拍他,他没有反应,只是呓语了几句,见到他这个样子,我又加重了几分力气,不过他还是没有反应。这时候,我忽然想起那时候师傅睡懒觉的时候师兄在师傅耳边说的话,不禁一阵奸笑
咦?对面有个女的在洗澡,没关门
哪里哪里?我看看,你先退下
不愧是师徒啊,说的话都是一样的,只见到师兄眼皮还没睁开,便立刻开口说出这句话,而后挺身而起,马上下床站在窗户边,所有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而见到这一切都只是我在骗他后,他不禁怒由心生,狠狠的拍了一下我的狗头
你个孽障,竟然骗我
然后一声哀嚎传遍房间
啊~~~
我用爪子揉了揉狗头,看着脸色涨成猪肝色的师兄,嘿嘿,他那一巴掌刚好拍在玄武黑玉上,而且我还趁势将一根狗毛刺穿了他的手掌,冥犬的皮毛可是附有阴冥之气啊,那可是伤及魂魄的,嘿嘿,小兔崽子,还治不了你了,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以为释迦牟尼复姓释迦啊
经过这么一叫,他的瞌睡也醒了,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出房间,见到师叔在那儿打坐后也问了声好,酒醒之后师兄也没有昨晚那样没有礼数,而是师叔师叔的叫着,师叔将刚才的话又再说了一遍,他听到后便去厨房端出两碗面条,一碗放在茶几上,一碗自己端着,我们俩就哧溜哧溜的吃起来了
在我们面吃完不到半个小时左右,大冰便回来了,只见他喜上眉梢,一脸的福禄寿,进门后,他看都没看我们一眼,直奔阳台上的师叔走去
师傅,我一大早去了省政府办公室,将昨晚的事跟王书记说了下,他同意了我的提议,说到时候会与那边的人打个招呼,他还说师傅您毕竟不是政府工作人员,去那边后难免会遇到一些麻烦,所以让我也跟着过去帮衬一下
你个臭小子,这后面的一句话并不是那个什么王书记说的吧,是不是你自己提议去的?
大冰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着,没有回答,不过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师叔叹了口气
你还真是不知死活,那里岂是你们可以去的?
师傅,你也不要太看低我嘛,我又不是没进过古葬地,而且我左手二指曾被您贯入养魂针,对那些鬼物也还有一些克制作用,再说了,我的身手不错,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帮上一些忙呢
师叔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似乎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现状了,于是也只好由着他,到时候多照看一下他就好了,而见到师叔那样,大冰嘿嘿一笑,便准备回房收拾行李,只是路过我们身边的时候似乎想起了什么,停在了我们前面
对了,脸皮,上面的通告下来了,说你们这次立了大功,会给你们颁发先进市民的锦旗,还给你一千的物质奖励,还有,昨晚那件案子结案了,阿鬼被划为受害人名单内,而鬼婆的死因政府也没有追究,她麾下的那些人也没有心思来找你们麻烦的,现在听说整个黑市已经乱成一团,估计不久后那些剩余的大头便会被警局抓捕归案吧,也算是为阿鬼报仇了
开始听他说我们俩都没有什么反应,直到他说起阿鬼的事我们才抬起头看着他,听到他说完我们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总算给了阿苏一个交代了
而就在大冰收拾好后,师兄让他等一下,说他要和几个朋友道别一声,他说的朋友我当然知道,便是球哥他们仨,不多时,只听见小区外面几声车鸣,我们下去一看,只见球哥大包小包从车上往下提东西
球哥
师兄见到他,大喊一声,虽然这家伙是个粗人,但却是在我们初入世俗的时候狠狠帮了我们一把的人,我们不能忘本,所以师兄很是客气球哥见到我们也咧嘴一笑,脸上横肉乱抖
道长,听说你们要去云南,特意给你们买了些路上吃的东西,石头和华子有事来不了,特意让我跟你道个歉
球哥你太客气了,本来就是我麻烦你们,该是我给你们道歉,球哥,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经此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会,我从小在山里随师傅学艺,没什么朋友,也不懂什么礼节,过去若有什么得罪的,您别怪罪啊
兄弟你这是说哪儿的话啊,你这么照顾我们哥几个,而且对我们还有救命之恩,说这话就见外了,兄弟,以后什么时候来六盘打个电话,刮风下雨哥哥去接你
好,多谢球哥,那这些礼物我就收下了,本来只想和你道个别,没想到这么麻烦你
没这回事,好了,你们路上小心,我也不远送了,就先回了啊
师兄挥了挥手,球哥便开着车离去了,听见马达渐渐消失的声音,大冰也走了下来,锤了师兄一拳
怎么,儿女情长舍不得啊
师兄叹了口气,嘿嘿一笑,也回了他一拳,这两个家伙都长得俊俏,一个十八岁,一个二十七岁,这样你捶我一拳,我捶你一拳的,怎么看着就那么怪呢
我轻吼了一声才打断这二人的节奏,大冰笑了笑
怎么着,现在该走了吧
师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