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来的?”抱着肩膀,看着柳长兴在桌前大快朵颐,白玉堂和展昭坐在饭桌的不远处交流起来。
“就在你出去买饭的时候。”展昭没有移开自己的目光,他希望在今晚的每一刻每一分都能够注视着一旦见到美食就忘记所有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叫住我?难道你是故意的?”白玉堂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到从展昭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不一样的情绪。从什么时候起,这个臭猫对小长兴的情绪也不对了?是从昨天他不让自己进屋子的时候?是在陈州他冷了脸救人的时候?还是说,他早在自己没见过小长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最初自己以为这只是他对小长兴的看重和培养,现在想来应该不是。
作为好朋友,作为宿命的敌人,白玉堂敢说没有人比自己还要了解这个面温心冷的家伙了。展昭一直以温柔敦厚的面目示人,可心里除了侠义之外又有些什么呢?武功,他从4岁开始学,但到现在却依旧没有执着;权位,如果他在乎,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在开封府做一个小小的护卫;钱财,展家虽然在常州府武进县遇杰村,不是什么有名的地方,但家里尚田产、铺子一样不缺,甚至祖宅的规模比开封府也只小了一些;兄弟,他在江湖中交了不少,也曾两肋插刀、风雨无阻的帮助过别人。可是无论面对哪位朋友,他都是一样的面孔,侠义、温和,成了他最常用的代表词,所以自己才会特别期待看他变脸,以耍逗、挑衅他为乐。这样的人会平白无故的努力的去教小长兴武功么?就算是在包大人的要求下,他也不需要用内力去帮助小长兴舒展经脉吧!想来,他那时候就已经对小长兴有了感情。
“我不是没想叫你,只是你走得太快。”感觉到对方太过热烈的目光,展昭终于舍得把视线从柳长兴身上转移过来。但只是解释了一句,便又转回头去,没有看到对方眼睛里复杂的情感。
“是我走的太快么?那是因为我着急买东西回来给小长兴吃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白玉堂轻声呢喃,声音小到连展昭听力这么好的人都只能听清两个人名。
“什么?玉堂,你在说……”没能听清出好友的话,展昭以为是自己走神的原因,再次关注起这个坐在身旁的朋友。
“没什么,我说小长兴很招人喜欢呢!”只不过低头失落了一瞬,白玉堂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气就又冲了上来!兄弟两人喜欢上一个人算什么?谁能抱得美人归还没能见分晓呢!展昭或许在与柳长兴相处的时间上可以胜过自己,但他有一个地方,是永远的缺陷。那就是,这个坚持着责任大于天的男人,永远只能将柳长兴放在第二位,在他的心里,开封府的公务,永远是不能割舍的存在!
挑起了嘴角,白玉堂有了获胜的信心,而那所谓的兄弟二人爱上一人的愧疚难过之心,哼,你见过有老鼠和猫抢食还有愧疚之心的么?自然是谁的手段高,谁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看着将最后一块鱼肉塞进嘴巴里的柳长兴,白玉堂终于没有了颓唐的姿态,而是将下巴高傲的抬了起来。
“嗯,是挺招人喜欢的!”展昭是个对感情并不敏感的人,更何况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在柳长兴身上,自然不清楚白玉堂是个什么心思。而白玉堂呢,也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瞧着对面毫无反映的笨蛋,无力的摇了摇头。
“你们俩真的要和我一起去么?展大哥,现在都已经三更了,你不回开封府可以么?还有白玉堂,你不是明天还要给那个尤少爷治病么?”拿了事先就准备好的包袱,柳长兴打算对尤府的院落进行第一次的探索。可看看身后那两个如门神一样站着的人物,柳长兴真的没有胆子将包袱里的开锁工具拿出来。自己太过熟练的开锁动作会不会被盘问?他们会不会怀疑自己干过小偷的行当?好吧,小时候的确干过,长大了也开锁逃跑过很多次。
“没事,我担心你的安全。”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同一句话,说完之后还同时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如果不是长相真的很不一样,这同步的默契真的会让人怀疑他俩是不是双胞胎。
“但你们这样,我反倒很不安全啊!”指了指两个人在灯火照射下落在地上长长的影子,再指了指自己落在地上那小小的一坨,柳长兴摇摇手表示他们很耽误事儿,就算是轻功高绝,可除非他们变成了鬼,否则影子什么的一直会存在,真的很容易引人注意。再说了,现在已经是半夜,尤府的人应该都已经睡了,那个少爷被定在床上,那个李管家住在前院,自己往后院探,后院的主人尤嬷嬷还没回来,到底有什么好担心的!多了两个人,反倒行动不便。
“可是……”白玉堂不能够接受自己是个拖油瓶的角色,有些不忿的想要提出辩驳,但马上又被柳长兴镇压了下去。
“没有什么可是,你还是安安静静的做你的白大夫吧!还有,展大哥,早些回去休息,你接下来可能会很忙,我拜托你转达的事,千万不要忘记!”打开门,不看一脸郁闷的白玉堂,柳长兴猫着腰走出了自己和白玉堂住的小院落,朝着今天同秋羽闲聊时候获知到的尤府后院直奔而去。
“他让你转达什么了?”等到看不见柳长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