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禹边歪着头看,心里边念叨:“操!老子又不是超|级|玛|丽,怎么跟密密麻麻的洞|杠上了,大|洞|套|小|洞,小|洞|接|管|道,管|道|连|着|黑|寡|妇姥|姥|蝴|蝶|巢,这会儿又是恶|心|巴|拉|的各种猫,奶|奶|的真是身|未|动|心|已|远|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同时,他的两|颊|和舌|根也开始发麻发酸,喉咙中一股一股的腥|腐|臭|味|从肚子里冒出来,中|风似的嘴怎么也合|不|拢,哈|喇|子|连成一条线往下|滴|着,驱魔人臂弯的衣服都|湿|了|一|大|片。
俩人下来后,发现石峰这一面基本上是内凹的,正对着大肥猫的位置有一片碎石空地,空地和湖泊相接,几米外就是那个湖心的岩石地,此刻那只红猫站在大肥猫的身上,恶毒地看着这边的他们俩。肥猫已经把那个少|女吃得跟刚才的男|尸|骸一样干净,少|女骨架子丢在一边,肥猫缓慢地眨着眼睛,并不理会周围发生的一切。
水上飘着的男尸看样子已经“进化改造”完毕,在湖面上仰泳的姿势躺着,喉头发出让周禹特别熟悉的细微“呃”声,妈|了|个|巴|子,复活了?再看那群腐烂的猫,已经在高低起伏连绵百米的石峰顶上站岗般形成猫墙,但它们不敢下来,只是从上方观望,像要等待时机和那只红猫前后夹击。周禹纳闷驱魔大侠不带着自己速度逃命,反而进来干嘛?这回好了,被一群猫包饺子围攻了,完啦,老子全身都没力气了——他想说话,但流着口水的嘴丝毫动弹不得。
驱魔人面无表情不慌不忙地放下他,让他的背靠着岩壁,然后将周禹的双腿像打坐似的盘在一起,左手伸过来用衣袖给他把嘴角的哈喇子擦了,这回周禹见驱魔人手指尖的爪甲又没了,他把手套摘了?没看见啊!
周禹歪着头死了似的,眼前都是一些白色的直角、黑色的小点飘来跳去,但头脑还算清醒。驱魔人想从衣领拉开衣服看他肩膀的伤口,但整圈衣领很紧,于是两手伸到下面拽住衣服往上一拉,周禹的套头衫整个被脱|下|来。他里面穿的那件已湿透的紧身黑背心上,也都是绿莹莹的污渍。
驱魔人两道长眉下寒光凛冽的眸子略看了看——周禹发现他的瞳孔比一般人的又大又黑,两条眉毛光润齐整,但双眉之间的距离略宽,凭周禹自己那点粗浅的阅人经验,这种人是最好宰的冤大头。驱魔人端详周禹肩膀,两个牙洞周围的皮肤已经变成青灰,然后盯着周禹说:“不能说话了吧?”周禹想答应他,结果喉头发出“呃——”的一声,根本没法操纵自己的喉舌进行表达。
驱魔人站起身,把风衣脱下来丢在一边,又从后腰上取下一串黑色的东西,放到周禹身旁的地上,周禹见那是七八个套在一起的黑色纸杯,最顶上那个杯底有个小挂钩似的东西,纸杯面上画着一圈和八边形石井上一样的“♀”形彩色符号。
只见驱魔人把最下面的那个纸杯“拔”出来,杯底似乎都是用什么东西互相粘住的。接着又从裤子口袋里抓了一把颗粒状的东西放进杯子——竟是洞口地上的那种蝙蝠屎!然后就开始解裤腰带。周禹眼前已变得白雾蒙蒙的,但仍能看清发生的事情,心想“我个乖乖,又扒|老子衣服又开始脱|裤|子,这是要做什么地干活啊?!”
驱魔人上身穿着一件很薄的黑色圆领贴身针织衫,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明晃晃的吊坠,下身一条修长的深色仔裤,裤脚都塞进长靴内。他侧过身去扯下裤子,拿着那个杯子接着,周禹听见一阵水响才恍悟,干|你妹!这家伙是在撒|尿……
曰了,这货该不会喂老子吃蝙蝠屎喝他的尿吧?!那老子宁肯死噢!周禹心里嘀咕着。驱魔人提好裤子并没扣紧裤腰带,拿着混了蝙蝠屎的半杯尿,转身走到周禹身边单膝跪下,把大指食指伸进杯子里又捏又按。
话说蝙蝠屎的味道周禹早闻过了,除了驱魔人的尿骚|味,杯子里还有一股很像榴莲的香味——周禹爱吃榴莲,所以他觉得那是香味。不知道是尿和蝙蝠屎混在一起才发出的味道,还是驱魔人的尿本来就比寻常人多了这种味儿。
驱魔人一脸严肃地把杯子里的屎|尿拌成糊状,原本咖啡色的一团“烂泥”,现在像起了化学反应似的带着点天蓝色,而且是那种夜光式的天蓝色。周禹觉得又神奇又恶心,心想该不会真的喂老子吃这玩意儿吧?!
眼看驱魔人抓了一团蓝泥把手伸过来,周禹张着嘴想摇头都动不了,只觉肩头一冰,一阵喷了花露水般的清凉感从伤口处开始扩散——驱魔人把杯子里泛蓝光的泥糊全都抹到他的伤口处,肩上的“蓝泥”像火山岩海藻泥黑头膏之类的东西那样迅速风干,周禹觉得全身上下舒服极了,哎妈,不知道这算是魔法还是医术,总之在这鬼洞里闷了大半晚上,现在舒坦得想睡一觉!
驱魔人把纸杯扔到一边,从裤口袋里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手指,接着又取了一个黑色纸杯,再次侧过身去稀里哗啦放水。周禹眼前的朦朦白雾在逐渐消退,身上从麻木转为刺痛和虫爬的痒,尚且能够忍受,总比什么感觉都没了成个植物人要好。他心想这家伙可真能尿,下来的时候喝了不少吧?
这回驱魔人接了满满一杯蓝汪汪的尿|液,系了腰带整理好裤子,他端着纸杯走到周禹右手边约五步——石峰与碎石地相接的位置,嘴里不停地念着“啊阿夏萨嘛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