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细细呜咽声,终究是浇息了范先生的怒火。
叹息一声,坐回床边,伸手想把闷在枕头里的人儿拉出来,她却又倔强地背对着他。想用力又怕会伤着她。
最终,他只能对着她的头顶道:“别哭了,好不好?”
“你让医生不要过来了。”她不是那么任性的人,就是因为身体的不适加上对他昨晚的作为还心有怨气,所以脾气一股恼的朝他发了出来。
听到她又这么说,他差一点又想翻脸了。
“我只是肚子疼,休息就好了。”她紧接着又解释道。
“肚子疼更要看医生了。”
“我只是来那个疼,看什么医生?你怎么这么笨啊?”她终于把脸从枕头冒出来,朝他吼道。
“那个疼?哪个疼?”范仲南仍旧是一头雾水,被人骂他笨也忽略过去了。
难怪乎范先生不懂了,以前他从来没碰到过这种事情。
“每个女人来月事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疼,懂了吗?现在可以让医生不要过来了吗?”
“咳咳……”端了一杯热牛奶上来的范熙然听到后明白过来,她咳了两声后开口:“如果只是单纯月事疼的话确实不需要看医生,多休息就好了。来,喝杯热牛奶会舒服一点。”
她把手中的热牛奶递到范仲南手中,看着朵朵哭红的眼,唉,真是!一点小事也能闹得夫妻失和。
估计是昨晚有人欲求不满,所以今天脾气也特别的暴躁!
“那她这么疼,怎么办?”范仲南拿着牛奶有些不自在的问。
“我下去让管家煮碗红糖水上来,顺便让医生不需要过来了。”范熙然看着江心朵有些红肿的嘴唇,似乎有些明白,却又不好意思当场问,转身而去。
“把牛奶喝下去,恩?”他把牛奶递到她的唇边,看着她嘴角有些磨破皮的痕迹,心疼夹着心虚。
他一向舍不得要她那样做,但昨晚确实是有些失控了!
“我自己来。”
闹也闹过,哭也哭过了,总不能一直这么小孩子气吧?
江心朵接过了牛奶,刚喝了一口,却烫到了嘴唇内的擦伤,让她紧蹙了细致的眉毛。
“还烫?我帮你吹吹!”
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细细地帮着她吹牛奶的模样,她心中的气又消散了不少。
昨晚的事情,好像她也有错,明明知道他在床事上一向生龙活虎,平时就已经吃不消了,还故意撩拨他,她不是自找罪受吗?
范仲南这男人,大部分的情况下对她都会千依百顺,某些小事上又缺根筋,而且在某件事兴头上来的时候,就算她哭破嗓子也没用。
昨晚他就玩得过火了!所以她才会这么恼。
现在人家dà_boss都低声下气地求和,她还继续摆谱吗?
话又说回来,昨晚她也没有强烈的拒绝嘛,要她真拒绝,一口咬下去,他不是——
不想还好,一想那个场景,曾属于他们之间极私密的香艳画面想到脸蛋倏地又通红起来——
他可是掐着她的下巴,她要咬下去也不是这么轻易的事情——
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真是够了——
“试试看,好吗?”当范仲南再度把牛奶放到她唇边时,却发现她满脸的通红,“怎么了?”
“我自己喝。”江心朵低下眼眸,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
哪敢让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啊!
不过,喝完牛奶后,她却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有些话吞吞吐吐的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口,只好借口先去洗漱。
等她出来的时候,范熙然已经把红糖水及暖暖的热水袋送到床头来。
“要不要现在喝?”
范仲南仍然在房间里。
刚喝了一杯牛奶,她现在还不想喝,拿过放置一边的热水袋隔着睡衣轻搁在肚皮上,暖暖的感觉,疼痛似乎消散不少。
她躺在床上摇了摇头,闭上眼后觉得又昏昏欲睡起来。
看她疲倦的小脸,范仲南伸手帮她盖上被子,坐在床边陪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好像直的睡着了,他低下头,亲了亲她红肿的嘴角,她叮咛一声,下意识地推开他,“不要……好粗鲁……”
她指的是昨晚他太粗鲁的吧?
“以后不会了。”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你说的哦!”再有的话,她真是要受罪啊,范先生,这种过盈配合,还是不要强求的好。
你爽了,我不爽啊!
“我说的,绝不再犯。”前提是不要随便撩拨他才行。
得到保证的她,脸蛋埋在他胸前,嘴角悄悄地弯了起来,再次进入梦乡。
——
三天之后。
范家的圣诞晚宴不比寻常的餐会,加上范家在范仲南接手之后,这算是第一次公开举办,所以,更是难得的机会。
当然,能参与今晚的晚宴的都不是寻常人,随便指出一个都是政界商界的大佬。不过,这也算不上是非常正式的晚宴,所以在优美的音乐声中,大家都是自由自在的喝酒、聊天。
做为今晚的主人,范家夫妇与两个精心打扮过的小朋友从楼上下来时,前面的宾客就像红海为摩西一分为二般,短短的几个台阶,走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倒是身边的两个孩子,可是比她镇定多了,一副我是主人我骄傲的架式。
他们下来后,一直在抬呼各方宾客的范婉媛迎了上来,牵过江心朵的手,“我们去认识那边的几位夫人。”
踏入上流社会的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