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弄脏我地板了。”
真是心疼,她洗澡之前才打扫的房间啊,地板砖擦了又擦,甚至最后还用抹布擦了几圈,弄得她腰酸背疼,这女人怎么可以这样糟踏她的心血呢?
“你也会知道心疼啊!我还只是弄脏它,没有毁掉它,你说,如果我一把火将你心爱的东西烧成灰烬,你不知道什么样的感觉?”
脸上弥漫着纯如莲花般的笑容。
那笑,表面起来地会让人如沐春风,其实,随心知道,那笑除了给人温婉以外,还棉里藏着针,只是那针很细很细,细得几乎看不能看清它的形状。
这女人藏得很深,她一直都知道。
“只要你那个本事,尽可以放马过来。”
随心的性子也比较暴,这女人表面是说毁她心爱的东西,实则是想告诉她,如果她夺走了藤瑟御的心,那么,她就绝对会让自己成为一把灰烬。
单凤眸微眯,眸子里的笑意勾深。
“传言,真不假,白律师果然是女中豪杰,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
话峰一转。
“他对你是什么感情,我相信你应该都知道,他对你只不过是肤浅的迷恋,先不说他家人不可能接受你,他与你的露水姻缘又怎么抵得过我与他这么多年的感情,所以,白律师,我劝你还是知趣一点,别仗着自己有一点姿色就胡弄投男人怀抱,到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傅碧瑶,你给我说这么多了。”
“我在他们家呆了四年不假,你带了囡囡四年也不假,其实,我倒挺感激你的,要不是你,我囡囡不可能长得那么好。”
“噢,不用感激我。”
傅碧碧嘴畔的笑意勾得更深。
她阴阳怪气地道:“真不用感激我的,囡囡是从你肚子里跑出来的不错,说白了,我也不过是借你肚子生一个孩子,她根本不认你,在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妈咪就是我,所以,你有什么好争的呢。”
“她不认我只是暂时的,等她大些,我相信她能理解我的苦衷。”这是随心所持的唯一希望,她觉得如果囡囡年纪大些,她好好与她讲,囡囡应该能理解她往昔的苦衷,原谅她当得不得已才没能无养她长大成人。
她只能这样想,唯一只有这样想,她觉得才有生活下去的勇气与信心。
“那是做梦。”傅碧瑶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告诉情敌。
“囡囡不可能认你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她说得十分笃定。
“傅碧瑶,我是她的亲生妈咪,也是藤瑟御真正意义上的妻子,你虽然与他订过婚,住进藤家整整四年,可是,你在这场恋爱中,不过扮演着小三的角色。”
这是随心唯一可以攻击傅碧瑶的武器。
闻言,女人的眸光陡地就变得极其地凶悍。
“是么?”睫毛低垂,敛去眼睛里露出的狠毒之光。
“白随心,你还真是太看得起自己,告诉你,囡囡出车祸时,瑟御要去输血给她,结果医生验出他的血型与囡囡不符,你说,四年前,你到底是与谁有染生出的孽种栽脏给了瑟御,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瑟御是一个多么要面子的男人,你居然往他身上泼脏水,瞧你这副穷酸的样子,你也配住在这儿。”
这个女人都这样背叛瑟御了,居然还能住在这里。
她真的好恨,如果是其他女人,瑟御早发火让她滚蛋,恐怕还很难在滨江城活下去了。
藤瑟御明明知道囡囡不是他的孩子,是这个女人背着他与其他男人有染怀上,却还能打着牙齿与血吞,还能这样宠着她,任由着她乱来,藤瑟御给她的宠爱让她嫉妒极了。
梦里,她都巴不得把这个横刀夺爱的女人撕成千八块拿去喂狗。
她实在是受不了,才跑来这儿骚扰她。
本来她不想发威的,也不想找这个女人吵架的。
她也想像往常一样有一点素质,只是口头警告几句而已。
可是,这一刻,女人与她对峙后,领教了她一翻伶牙利齿,夹枪带棒的攻击后,她觉得白心真不愧是当律师的。
律师,她也配?
要不是藤瑟御在暗中操控,她不可能会在滨江城声名大噪。
如果是藤瑟御帮衬着她,这个女人什么都不是,顶多也只是一个经纪公司破烂经纪人,没什么作用的那种。
就只会带三流明星经纪人。
这种职业在富贵之家的人眼里,是很上不得台面的职业。
如果她不来可能也就算了,可是,她就是见不得藤瑟御对她好。
藤瑟御那么爱吸烟的一个男人,四年前,就曾为了沈静好戒烟。
之后,沈静好死了,男人就又开始吸烟,现在,她细心地发现荼几上居然没有摆放着烟灰缸,腾家他的卧室里,总是摆放着至少两个以上的烟灰缸。
雪棱园也有,书房,卧室,客厅,凡是他会出现的房间,一般情况下,他都会让佣人备烟灰缸的。
没有烟灰缸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男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为沈静好而改变。
想起前两天,他怒气冲冲到她家,不顾藤傅两家多年的交情,当着她与母亲的面儿,就与父亲撕破了脸。
藤瑟御,这个女人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重要到,你可以为了她放弃原本的自我。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四年的时间已经改变了许多的人与事,包括她自己。
由于心里太恨,所以,她一股脑儿就说了出来,不计后果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