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早了,藤总……”
“陈助理,今儿藤总难得回趟娘家,就不急着走了,如果陈助理不嫌弃也可以留下来,咱们聚一聚嘛!”白豪城急忙向藤瑟御递上一根烟,是前两天一哥们儿给他的一包中华,自个儿一直舍不得烧,这会儿到赶上用场了。
“不,不用了。”
陈丽是多聪明的一个女人,见老板伸出两根指头夹住白豪城递过来的香烟,低垂眉眼,薄唇紧抿,一语不发,嘴角却浸着似有似无的笑容!香烟只是夹在指头间,也不急着点燃,另一支手掌,五根修长的指节在桌案上轻轻地敲击着!
陈丽跟在老板身边四年之久,当然能将他心思揣摸过大概,藤boss不想走,至少这是藤obss第一次回娘家,再说,刚才她跟在他身边走近院子时,就在那株大槐树下,她也清楚地听到了屋子里飘出来的话音:“不放就给他离了。”
是白老太饱经沧桑却又带着几许愤怒的声音!
当时她的眸光就直往老板脸上瞟,本以为老板会把脸沉下去,没想斑驳的树叶经灯光打照在他脸上,将他脸孔分割和更加棱角分明,英俊无比,极薄的唇勾出一抹饱富有兴味的笑影!
真是奇怪了,如果换以前,老板早闪身走人了,白老太太那样说他,她都能够感受得到,白老太有多喜欢雷锦川,她家老板可是一个不受丈母娘喜欢的角色啊!唆使着女儿与他离婚呢!
但,老板不怒反笑,带着他笔直绕过庭院进了屋子,大刺刺往人家门口一站,如突现的一尊金佛搞得白家人乱成一团。
陈丽一直就静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白家人对老板即不喜欢又不敢得罪的动作,即想巴结,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一幕一幕,一个一个的行为与嘴脸,真是即滑稽又搞笑!
再好笑陈丽也不敢笑,只能强憋着。
“藤总,如果是这样,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一份报告没写完。”
“好,你先回去写弄。”
藤瑟御总算是开了金口,陈丽如获大赦,赶紧向大家挥了挥手,灿笑着说:“各位,我先走了,回见,白老太太,改天再来探望你,你老得好好保重身体啊!”
“姑娘别走嘛!等会儿,婶子做凉绊鸡给你吃,婶子做的凉绊鸡可好吃了。”
基于礼貌,白老太笑眯眯地出口挽留,甚至送至门口!
“不用,不用,别送,别送。”
陈丽可受不了这么大的礼,人家可是她老板的岳母啊!藤老板见了还得看她脸色行事呢,她算哪根葱啊!
老太太这样大的礼节,陈丽都不敢转过身,只能一步步退着走,脸都快笑得抽筋了。
“老太太,不用送了……”
“没事,路太黑,这一带不好打车,我送你到大门口吧!”
陈丽真想一头撞死算了,白老太太真是一个固执的老太婆,可是,她陈丽不过是‘财富’一个小小的助理承受不起她这样的关怀啊!
“唉哟!”由于心里有些慌乱,陈丽不知踩到了什么,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整个人就摔向了地面!
“哎呀,姑娘,你小心些。”白老太赶紧伸手抓住陈丽的胳膊给抚起来。
陈丽一脸涨的通红,因为屋子里有好些人已经探出脑袋来想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姑娘,摔疼了没?”
“没事。”陈丽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说这位热心肠的老太太,在‘财富’集团里,她只会埋头干事,不会搞巴结讨好上司那一套,在这方面,工作能力绰绝的陈丽是地地道道的白痴一枚。
“哎呀,你膝盖出血了,我去给你拿红花药水。”
“不用了,白老太太。”陈丽一把扣住了白老太的胳膊,低低地笑语:“没事,小伤,不碍事。”
“怎么了?陈丽。”
听到院子里动静很大,随心从屋子里走出来,关切地询问。
“只是被那条丝巾绊了一下,没事。”
随心看到还缠在陈丽高跟鞋尖上的那线豹纹丝巾立刻就冲着老妈嚷:“妈,这丝巾我放箱子里的,你咋给丢了?”
白老太听女儿这样说自己,老脸一沉,粗着嗓子回:“自从你搬走后,那屋可是一直是月月住着,一般情况下,没人会动你的东西。”
恰在这时,陈月桂也出来了,透着淡淡的光线,她也看到了陈丽脚尖上缠上玩意儿,脸上当下变了变,只是,夜色渐浓,灯光昏暗,没人能觉察到她灰暗的脸色,与眼角一闪而逝的诡光。
“是啊,月月小姑,你的东西,月月当宝一样来保存着,肯定是隔壁家的那只野猫儿刁走的。”
“对,还有可能是老鼠呢!”
大姐白蓉也出来了,心无城俯笑嘻嘻地附和!
随心蹲下身子,伸手从陈丽脚尖上捡起丝巾,放在手掌上,拿到光线强的地方仔细审视,无论是猫,还是老鼠弄出来的,丝巾上都应该有齿印吧!
一双玉手翻过来覆过去,看了半天居然没找到一丁点儿的动物牙齿印!
一对清秀的眉渐渐拧深!
随心满脸狐疑的神色让陈月桂看得背心直冒冷汗!
“老三啊!不过是一条丝巾,值得你这样大费周章地到处找么?”
刚才为了这条丝巾,白老三差一点就给她们一家子大动干戈了。
老太太有些不太了解女儿的想法了,在她看来,就就是一条丝巾嘛!丢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