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眸子黑亮、幽深、狂热而阴鸷!
‘女人抽什么烟呢!’这话似乎曾有个男人对她说过,但她肯定不会是雷锦川,可是,在她记忆中,只除了雷锦川一个男友外,根本不曾与其它异性有过亲密的接触!
两道纤细的眉微微拧起,昏暗的灯光下,头发湿漉漉搭在了他饱满的天庭上,有几滴水珠从发尖淌下,顺着俊朗的眉宇滑直鼻梁,经过水的冲洗后,整张脸孔更显棱角分明!
视线从他微微翘起的嘴角滑落,随心这才发现他根本未穿上衣,健硕的胸膛肌理分明,而那不断滑落的水珠,晶莹闪烁,为他增清一抹说不出来的性感与狂野。
下身虽说穿了一条黑色长裤,不知是刚才还未擦干身体就穿了裤子,还是上半身滴淌而下的水珠,总之,那腰间的裤子边缘被水浸湿,这样子的男人比裹着浴巾更魅惑狂妄逼人。
随心感觉自己的心跳猛地加速,喉咙处有些干燥,她不是色女,可是,也不是圣女!
扬眉,纤长的睫毛抬起,凝望向男人的眸光多了一份先前未有的质疑之色。
“这样,不好吧,藤boss。”
男人极薄的唇微微扯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将烟凑进了唇畔吸了一口,缓缓吐出,而那烟雾便绕向了她所站的方向。
透过薄薄的烟雾,男人那双闪着精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望着她,似乎想要看进她灵魂深处去。
咳咳咳,捂着胸口咳嗽着,随心挑眉,眉心中央渐渐有暗火在跳动。
正想怒骂出口,没想男人已经将香烟熄灭,烟蒂从他卷曲的指尖弹出,点点的猩红在她眼前划了一个弧度飘向了窗口。
“刚才忘拿睡衣了。”
也不好意思让你拿!不过,后一句他埋在了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走到床边,弯腰拖出床下的行李箱,随心惊诧地看着他从行李箱里随便拿了一件藏青色衬衫套上身。
“案子进行的怎么样?”
不再看她一眼,完全当她是隐形人,自顾进行着着装的动作。
在他抖开一条长裤时,手指摸向腰间裤子边缘时……随心赶紧别开了脸,心里又暗骂了一句:暴露狂!
那个行李箱是几时拿到她这间卧室里来的?
心绪混乱间,她还是怔怔回答:“胡彪招供出一个人,说那人给了他五十万,只是我还没找到确凿的证据,所以,还不能有所行动。”
“我听陈丽说,这两天你很敬业!”
这两天为了查这起案子,随心真是忙得焦头烂额,有时中午饭都顾不得吃,不过,有老板挂心,她心里总还是漫起一缕甜蜜。
“应该的,毕竟……”
我领了你的薪水,为你卖命也是应该。
电话响了,旋律是她熟悉的,老妈给她打来电话,让她下楼拿点儿东西,白老太不知道在搞什么神秘,大晚上的,昨儿她才回过家,也没听白老太说要给自己什么。
随心嘀咕着来至楼下,没见白老太半个身影,到是看到了楼盘对出去另一幢别墅下停靠着一辆非常上档次的豪车!
‘嘟嘟嘟’的喇叭声响打破了静夜独有的凉识。
随心没有动,她只是站在原地,任风儿吹袭着白色的裙摆,视野中,豪车车门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打开,从车上走下来一抹笔挺俊秀的白色身形,男人眸光炯炯,隔着空间与她遥遥相望。
在看清那张男性脸孔时,随心心口一紧,白老太,她亲妈居然会骗自己!
在白老太心里,这个男人真比她这个亲生女儿还来得重要!
“筝儿,生日快乐!”
男人出口的那一瞬间,随心微微一怔,她都忘记自己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了,还真是忙晕了头!
视线落至雷锦川双手递上的精美礼盒上。
随心渐渐笑了,那笑淡漠疏离,还有一股子雷锦并不熟悉的冷傲!
“对不起,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不喜欢过生日!”
“随心,何必呢?”急切地上前一步,高大身躯挡在了她的前面,成功堵住了她去路。
“随心,难道我们连朋友都不可以做了?”
随心从他手上拿过礼盒,冷冷道:“雷锦川,是你自己说的,希望你保持着做朋友的尺度。”
别再来骚扰我了,后一句随心没有说,有些话不需要说得这样直接,相信雷锦川会懂!
抬步绕过他,随心的身形很快消失在了楼梯口,望着她绝然远离的冷漠身影,有酸楚在雷锦川心动涌动,更有说不出来的后悔,如果当初,他走的不是那么绝决与意无反顾,她依偎的那个男人就会是他,绝对不会是楼上的那个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藤瑟御!
窗台边的那盆鸢尾花开得正艳,朵朵花蕾吐着芬芳,满屋子都是清清淡淡的花香入鼻!
深邃的眸光穿透过薄薄的皮璃,带着一缕犀利,笔直扫落在密如丛林的高楼下,渺小的蓝色兰博豪车与万物苍穹相比,显得那样渺小不击一堪。
“就是这样的,藤总。”
“嗯,好,盯紧她。”
“明白!”
通话结束,男人久久凝站在窗前,抿唇沉思,亲眼看着那辆蓝色的豪车启动,看着它远远地穿梭过那道拥挤的车道,彻底融入车流,消失在自己的眼帘中。
垂下眼睑,眸光定在了白色的鸢尾花上。
‘哐当’门开了,随心走进家门,见男人衣冠楚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神情有说不出来的讳漠如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