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王伯飞速站起将女人抚住,王伯焦急道:“太太,事情都还未弄清楚,你不要着急啊,先听少奶奶把话说完。”
“还有什么好说的?”
“傅碧瑶,你哪根筋不对了?我几时让人去抱沈静好的孩子了?”
焕碧青想来一个抵死不认债,不论如何,她是藤瑟御的母亲,是她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有这样的筹码,她不怕任何人,任何事。
瑟御再凶悍,能力再强,总不能不要她这个母亲了吧,她就不相信,她这个母亲还不如沈静好那个死女人。
“妈,四年前,是王伯拿钱去黑道让人去抑走了沈静好的孩子,回来到三天,那孩子就死在了海边别墅的卧室里,高烧,肺炎,你怕瑟御发现,在孩子死后,你把孩子烧成了骨灰,再把骨灰盒送去了寺庙,沈静好已经把那个骨盒罐拿走了,就在几天前。”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这记耳光比任何时候都要狠绝。
“傅碧瑶,你精神失常了,我几时让王伯去黑道买人抱走了孩子?王伯,你跟我出来,说清楚。”
她凶神恶煞地冲着王伯叫嚷。
王伯吓得瑟瑟发抖:“夫人,我没有做这样的事,少爷,我真没做这样的事,夫人也没让我干什么,真的,少奶奶,你是不是弄错了。”
“王伯,不要再为她演戏了。”
“那个孩子烧成了骨灰,你们不愿意葬她,因为,她来到这个世间不过才三天,所以,一直把它放在了寺庙的一座佛像下,瑟御,还记得那天随心给你打的那个电话吗?她让你放过傅氏,你以为她念在自己是傅家血脉上向你求情,其实不是的,是我与她做了一笔交易,我带她寻找到孩子的骨灰,让她求你放过傅氏。”
原来,她什么也知道了,甚至还将孩子的骨灰罐拿了回来,可是,这一切,都是这样悄无声息,她根本就不信任他。
椎心刺骨的疼痛在刹那间袭遍全身。
“瑟御,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妈妈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焕碧青听到这里,足实慌了,她扑向儿子,双手猛烈摇晃着儿子的胳膊着,扯着儿子的衣袖,狂喊:“真的?我不会干那种事,儿子,难道你连妈妈也不相信了吗?”
“如果……但凡,你有一点儿怜悯之心,也不可能做这种丧天害理之事,她是你的亲孙女儿啊,妈,你怎么舍得,怎么那么狠心。”
他的眼眶红了,这一刻,他是憎恨母亲的,从未这般痛恨过这个让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女人。
她可以强势,但,她怎么能够如此自私,谋害他的亲生女儿,让他与静好走了这么多的枉冤路。
最让他心疼的就是静好,她一个人过了四年孤苦无依的日子,在失去记忆中忙忙碌碌地生活。
他口口声声爱她,给她的却全是满满的伤害。
“我……”
被儿子这样痛心疾首一指责,焕碧青彻底慌乱了。
“不是……瑟御,每一次,你与她在一起,我都会让福妈送药过去,她居然怀上了,而且,还不声不响生了下来,我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啊,我以为是刘坤的,你是知道的,我们藤家的血统不可能乱了,所以,我才让王伯去把孩子抱过来,那个孩子那样脆弱,我原想着让你与她去做dna鉴定,没想到,刚抱过来的时候,她就发高烧了,而且,非常厉害,不到几个小时就走了,瑟御,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好心,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不是不在乎沈静好那个女人吗?在你心里,你应该要以事业为重,女人啊,没了可以再找,妈妈只有一个,不是?你会原谅妈妈的,对不对?”
终还是迫不得已承认了。
这一切的确是她做下的罪孽,当初,她的想法很单纯,只是,想把孩子抱过来确认一下,是不是儿子的种,如果是,她就要把孩子放在藤家,不是,自然是送走,具体送去什么地方,她还没想好,孩子就夭折了。
“是她命太薄,与我们没有缘份。”
“她一直追着那个黑衣人跑了足足四十七公里,甚至被辆车所撞,妈,你当真铁石心肠,同是女人,为什么你就是看她不顺眼?也或者说,我喜欢上的女人,你都要这样来撤破坏,是吗?”
“儿子,你说的什么话,是你当初不要她的,与我没有关系啊,我承认这几十年来,我管你比较严苛,我太想让你成功,所以,才会干涉你许多的私生活,事实上,我认为这样的管教是正确的,否则,你怎么可能有今日的成功,不是吗?”
直到现在,焕碧青都认为自己没有错,总之,她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好。
“不要说,一切都是为了我,这么多年了,你可曾知道我喜欢什么?又可知道我曾厌恶什么?我明明不喜欢商业管理,为了你遵从你的遗愿,我出国念了商学,为了将‘财富’发所光大,我甚至牺牲了自己十年的时间,娶这个女人为妻。”
藤瑟御指向身侧满脸泪痕的女人。
“这一辈子,我都是为你而活,为藤家而活,从未做过真正的自己。”
现在,他才发现,这么多年的执着,只不过是愚孝,天大的一个笑话。
他爱母亲,敬母亲,可是,瞧瞧,这个让他又敬又爱的母亲,都在人背后做了些什么?
她口口声声说爱他,那么,为什么就不能爱屋及乌,连带着他喜欢的人与事一并来爱。
又或者说,她爱的不是他,而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