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只是道:“不管怎样,叶榆,大哥我却是有一事相求的,还望应承。”

叶榆见陈仲彦面上难得严肃,颔道:“大人直说就是。”

陈仲彦面上有些局促,半晌才略微犹豫道:“你也知道的,我家那个妹子是全家人的宝贝,打小宠的没谱。虽然是骄纵了些,但她心眼却是不坏的,就是年纪小……到大点就懂事了。”

叶榆面色微沉,却也不好作,只得耐心道:“大人说的是,只是不知何事需要叶榆帮忙?”

陈仲彦见叶榆神色中没有半分动摇,心下也是叹息,到底是有缘无分。他挠了挠头道:“既然如此,还请你绝了她这份心思吧。可你也知道,我这做哥哥的,疼了她这么多年,却是不想落下个埋怨……”

叶榆明白了,这是陈仲彦准备唱红脸,顺带拉他唱白脸。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他也不犹豫,点头便应下了。

内厅堂中,地上铺着柔软的绒毯,上摆一木根茶案,叶榆盘膝而坐,将煮好的茶给陈仲彦点好一杯,递了过去。陈仲彦心思显然没有在茶上,不住的往一侧看去,待见那珠帘屏风后有红衣闪过,这才松了口气。

叶榆看着陈仲彦脸上不自然的神色,轻咳两声道:“大人,现在可以说留我何事了吧?”

陈仲彦忙回过神来,哦哦应了两声,硬着头皮道:“叶榆,你我相识也有小半年了,有些事情我也是看在眼里的。咳……”他原本预计着先煽煽情,待把自己身为大哥的一片苦心诉说出口,让自己小妹听一听他这做大哥的有多不容易,可是话到嘴边,现有些词穷,文绉绉的段子,压根讲不来。

哼哼了两句之后,陈仲彦干脆直入正题,咬牙道:“叶榆,不如你就嫁给我妹吧!”

“咳咳……”叶榆被呛了一下,掩袖咳了几声,气恼的瞪了眼陈仲彦。

陈仲彦抬手拍了拍嘴巴道:“不对不对……叶榆,不如就让我妹嫁给你吧……”

叶榆缓了口气,冷声道:“大人这话太荒谬了,叶榆与荆妻情投意合,并无龃龉,况且用不多久,我也是孩子的父亲了。大人不觉得,此事纯属是无稽之谈么?”

陈仲彦点点头,心道确实是无稽之谈。忽然间又想起此次目的,再度道:“可我家妹子容貌也是没得挑,况且她感念你救命之恩,愿意与你为妻……我这做哥哥的,唉……实在不忍心妹妹受这份相思苦,我是夜不能寐,愁上心头,每天把她关在房里,我自己心里头也不好受。家父晚年得女,我们一大家子,最大的心愿也就是能看着她嫁个好人家。古时有娥皇女英之美谈,你若是愿意……”话是这样说,就算叶榆愿意,他们陈家也不愿意啊。

叶榆持杯于手,唇角噙着一丝冷笑道:“娥皇女英?大人,说句题外话,你也是见过我家荆妻的。想必应该明白我的心意吧?恕我直言,我们家问薇,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厨艺女红也是无一不精,温婉贤良,言行端庄。”

叶榆话锋一转,闲闲问道:“琴棋书画,令妹会么?”

陈仲彦面上一红,摇头道:“不会……”

“厨艺女红呢?”

“她,她不喜欢这个……”

“闺阁女儿总该知书达理,明白何为三从四德吧?”

“这,这……”

陈仲彦想到自己妹妹每天在街上横冲直撞的情景,彻底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只听得屏风砰地一声,摇晃几下,珠帘被大力甩开。陈幼蕊涨红了脸,眼睛里噙满了泪,不知是难过还是羞恼,银鞭直直朝叶榆打去。

“叶榆你个混蛋!”

这一鞭子来的突然,叶榆没有来得及闪躲,下意识抬手一挡,一道血痕赫然出现在手背上。

“琴棋书画?三从四德?本姑娘不会又怎么样!”陈幼蕊说着第二鞭子已经狠狠地抽了下去。

叶榆自然不会在让是她得手,广袖一扬,攥住银鞭子,略微用力,便夺入自己手中,反手一挥,凌空抽了个震天响,惊住了正含泪哭骂的陈幼蕊。

陈仲彦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扣住叶榆的手,呵道:“叶榆,别……”话到嘴边才想起不对,叶榆根本不会跟他家小妹动手,是他下意识太紧张了。

叶榆轻笑两声,将手中的银鞭重新递给陈幼蕊道:“陈姑娘,方才的话你也莫要记在心上。因为我不喜欢你,不仅仅是你不会琴棋书画,不明三从四德,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罢了……同样,即便是问薇什么都不会,她依然是我所珍爱的妻子。这点,你明白吧?”

陈幼蕊脸白如纸,握紧银鞭的手也止不住颤抖着,眼神中即是愤恨,又是羞恼,狠狠跺了跺脚,掩面大哭着夺门而去。

陈仲彦颓然瘫坐,面如死灰,沉默不语。

叶榆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头道:“方才不过是权宜之计,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陈仲彦苦笑道:“可你说的没错。”

叶榆摇头道:“陈姑娘这般好的容貌家世,又是性情直爽,虽是年少骄纵,但一如大人所言,待过些年懂事了,必然就分得清好坏轻重了。不过是少不更事罢了,姑娘过得开心就好,何必拘泥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上京多青年才俊,军中虎狼男儿比比皆是,缘分到了,自然会有人将陈姑娘示为手中珍宝,好好疼惜的。大人身为兄长,仔细爱护,不让她受委屈便是了,无需太过忧心的。”

陈仲彦闻言,心下也是略带感激,虽然方才的话让他心中不好受,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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