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的,他手掌被人抓住,凤息细小的手抓着他的手掌,闭着眼睛哭骂,“母后定又是骗我了,既然都要死了,母后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痛快,还要这般折腾我!”
酆都觉得似有什么清冷的泉水一下浇灭他心中愤恨,蓦的又有些心软,凤息见他次数屈指可数,可是酆都是鬼神之宗,还是有神力能知晓凤息的一切,更何况天帝与天尊还有意要放纵他,几乎是看着凤息从小到大,点点滴滴都熟记于心,她任性娇纵,却并不讨人厌,那怕是犯错也觉得是单纯可爱,可是想想她上一世那般背叛他便又恨得咬牙切齿,他对这个他以为是**的孩子爱着又是恨着,可是现在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被欺骗和愚弄的愤怒,他更不知道以后要以什么心情来对待这个孩子,对待重生归来的**。
心口有一种的痛楚,手中攻势不由自主的撤了,终归还是施了安宁归心的仙力,天帝与天尊早就算到魔皇什么时候死,也算到魔皇会在三千年以后会复活,他们一直在布这盘局,不动声色的将女儿算计进了这盘局,先是阿婉后是凤息,难怪当年帝俊最后会改变主意选择他来接任天帝之位,而不是自己,天帝之位原来是要这般冷血孤绝之人才能做的。
六帝姬的仙元与凤息的仙元彻底溶为一体,而那她身体深处那股蠢蠢欲动的力量也不见了。
“多谢!“
天后也没想到酆都有些举动,又怕酆都反悔下手,已牢牢抱住了凤息,安抚道,“没事了,再也不疼了,你以后便可以和你六姐一般厉害了。”
酆都心中五味陈杂,“你竟分了一半的魂力给凤息来扼制**的,若是那天凤息元神虚弱,**便又要挣脱,你是不是舍了性命也要将剩余的魂力给小丫头?”
天后淡声问道,“若是,你便要阻止我?”
酆都站起了身,拂了拂衣袖道,又有些怜悯道,“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凤息至纯之魂如些强大,**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的,可是有了琴谱,又有了凤息的爱慕,你就是用了再多的魂力也阻止不了伏羲引魂,凤息终归也是难逃一死的。”
“我怕**惊扰她,不过想让凤息在余下的一千多年过的快活些,可是她还是知道了,酆都,纵然她不是**,可是你也看着她长大,也把她当成**喜欢了许多年,便是这份盼望和期许陪你渡过这些年最寂寞的岁月,就看在这些情份上,让我的凤息再快活的过上一千年。”
酆都被刺中心事,又觉得有些难堪,枉他鬼神之宗,竟又被他们给骗了,转念又想天帝大概也是想女儿能快活的活上几千年才骗他的吧,也不知太昊的心中是什么滋味。
他低头看了一眼凤息,不由得心生怜惜,想想**又觉得不甘,意味深长的道,“青鸾,你好自为之,一切皆是注定,莫要强求。”
天后心中一震,莫非他猜到什么,又见酆都象是下定极大的决心道,“我便再等一千多年,魔皇醒来之前,我不会伤害她,你自是放心,可是你也不要妄想阻绕**出世。”
说完便驾了云转身而去。
凤息两天后才醒来,天后原本担心凤息知道了**之事又远离心上之人会伤心自怜,不曾想她睡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一夜之间修为暴增,得意欢畅之极,还跟身边的仙官显摆道,“这感觉好象昨天还在要饭,今天便成了财主,你觉得,我在天界的仙力能排第几?”
仙官是个有原则的人绝不会奉承,摇头,“下官不知。”
禁地只有仙官和天后,凤息忍不住跃跃欲试要比试仙力。
与天后试了一个回合,她空有修为却不懂仙术,就象是一个凡人明明浑身有劲却不知往何处使,自然落败,又与仙官比试了一番,结果又是如此,凤息好不失望。
天后趁此机会劝道,“如今你有了修为,便留在此处好好跟着仙官学习仙法,若是什么练乏了,想去人界也好,想去那座灵山谁的宫中,你觉得那里快活你都可以去,不过有一点,走到那儿,都让仙官陪着你,否则便将你永远封在禁地。”
天后没有提天宫,她隐约觉得凤息这次是彻底想断了长琴的羁绊,这倒是好事,若能把此人彻底从她心上除去,便是**如何在她体内闹腾,凤息也不会有事。
“自然是要的,有了高深的修为,我自然是要去替天行道的,仙官跟着我还能积功德。”
这么宽松自由的政策,凤息自然高兴的应好,仙官痛苦的别过脸去,什么叫积功德,分明是跟在她后面收拾烂摊子,上次在人界欠的赌债还没呢。
小血莲好奇道,“凤息,什么是替天行道?”
凤息有些嫌弃教训道,“就是因为你成日里只知道睡觉,才这般不长进,所谓的替天行道就是将从前打过我的人都去揍一顿。”
天后笑的百般纵容,身边的仙官摇了摇头,凤息帝姬刚学仙术爱与人比试,多是她是先挑衅,碰上些怂的会让她,偶尔碰上那个不开眼又有一股蛮劲的,也会把凤息揍一顿,这个时候帝姬那个多败儿的老娘就会亲自出面,把揍凤息的那些人都处罚上一遍,凤息大仇得报。如今她居然还惦记着要把那些人揍一顿,这仇还能重复报的?
天后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急着要赶回天宫,凤息送了母后到出口,突然敛了笑脸,很是庄重执了礼,“凤息最后再求母后一件事,母后可否答应我?”
“何事?”
“母后莫要把我不是**之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