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妤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你帮帮我。”
邵和光皱了皱眉头:“怎么帮?跟你爸妈说你一晚上都和我在一起?”
“不可以!”岑子妤一口否决。
邵和光不禁生气,和别的男人就行,和他就不行了,他用力踩油门,幸好早晨没什么车,一路畅通无阻。
岑子妤忧心忡忡。
到了家门口,岑子妤磨磨蹭蹭的不下车,邵和光冷着脸出主意:“就说在我家睡了一晚。”
岑子妤一脸愁容。
邵和光毫无耐性的发脾气:“你怎么就这么笨,不会说跟和韵在睡。”
岑子妤委屈的瞪着他:“我妈会打电-话问伯母的。”
邵和光忍了忍说:“我爸妈不在家,他们昨天下午就去青城了。”
岑子妤愣了一下:“邵伯伯身体还没好,怎么就去青城了?”
邵和光说:“别问了,快进去吧。”
岑子妤见他烦,便下了车,邵和光转了一个弯,在她面前摇下车窗,严厉警告:“以后别去酒吧,那种地方不安全。”
岑子妤深有感触的点头。
邵和光顿了一下,脸色缓和的说:“上次的事是我喝多了,对不住你,等我有空请你吃饭。”
说完,他开车走了,岑子妤在原地站了一会,瞪着空空的两手,她突然想到,包去哪里了?她上次给他买了块手表做礼物的,还放在包里呢。她懊恼的叹了口气。
福伯在院子里扫落叶,一如既往的用收音机听广播,岑子妤轻手轻脚的走进去,预料着这平静中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小姐,回来啦。”福伯看见她,笑盈盈的打招呼。
岑子妤嗯了一声,眼角扫过一片红艳,她定眼看过去,诧异的发现花坛里种满了红玫瑰,这种场景在岑家并不稀奇,但玫瑰已经过季了,这些花却一夜复活,令岑子妤有些恍神。
福伯笑呵呵的解释:“这不是玫瑰,是月季花,是岑先生昨天找人才种上的,夫人看着热闹,心情也好。”
岑子妤按住脸庞被风吹乱的头发,心中冷笑,月季就是月季,怎么和玫瑰混为一谈,母亲喜欢玫瑰,他想投其所好,也不过是欺骗罢了。
蒋温茂和岑天华在客厅吃早餐,平静而温馨,岑子妤一进去就看见他们,不禁有些慌,出乎意料的是,蒋温茂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反而问她:“吃早餐没?”
岑子妤一时反应不过来。
蒋温茂回头叫万妈拿吃的,奇怪的看着岑子妤:“怎么不过来?”
岑子妤走过去坐下,蒋温茂倒了杯热牛奶给她,万妈端了一碗清香的小米粥来,岑子妤胃里正难受,迫切的吃了两口,蒋温茂用小盘拨了些鱼籽放在她面前,担心的问:“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在和韵那儿睡得很晚吧。”
岑子妤一愣,支支吾吾的说:“妈,昨天我……我……”
蒋温茂怪嗔的看着她,说:“你这孩子也太没礼貌了,要不是英纵帮你说话,你殷伯母还以为我们家没家教了。”
“妈,英子哥他……说什么了?”岑子妤小心翼翼的问。
蒋温茂放下刀叉,浅浅喝了一口咖啡,万妈撤走她面前的食物,她微愠道:“英纵当你是妹妹,才会护着你,倘若不是邵家出了那样的事,你觉得我会轻饶你?”
岑子妤低头喝粥。
蒋温茂说:“你邵伯伯和邵伯母去了青城养病,估计一时不会回来,往后,邵家的事,你少搀和。”
“妈!”岑子妤不解。
蒋温茂脸色一沉,似乎真不高兴了。
岑子妤不懂,以前和韵也来家里玩,要是太晚了,都是留下来过夜,母亲也很欢迎,怎么邵伯伯一生病,母亲就变得冷漠了。
岑天华放下筷子,也不吃了,顺着蒋温茂的话教训岑子妤:“小五,你是女孩子,在外头过夜终究不好,以后不要让我们担心。”
岑子妤看着父母,不禁心凉。
岑天华起身回书房。
蒋温茂看着丈夫上了楼,转而对岑子妤说:“把粥吃了,到花厅去,我有话跟你说。”
岑子妤感觉不太好,母亲一向不喜欢喜怒形于色,这次,有点太严肃了,她一夜不归,他们也没过多的追究。
还有,邵和光什么时候告诉他们,她昨晚跟和韵在睡?
岑子妤食之无味的喝着粥,万妈在一旁收拾,突然心疼的问:“小五啊,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怎么瘦得这么厉害?”
岑子妤愣了愣,摸着脸说:“有吗?”
万妈自认火眼金睛,叹气:“想吃什么跟我说,我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
岑子妤装作想了想,说“我要吃黄豆猪手,还有糖醋排骨。”
万妈如获至宝,脸上笑得像朵花:“想吃就好,我这就去做。”
岑子妤不禁一笑,万妈上半辈子在蒋家做事,下半辈子跟着母亲来岑家做事,从小就对她呵护备至,在岑子妤心里,她已经不是普通的嬷嬷了,而是像亲奶奶一样的存在,笑容没有在岑子妤脸上持续太久,想到母亲的神色,她匆匆喝完粥,回房沐浴后,换了舒服的衣服去花厅。
蒋温茂半靠着躺椅在幕天玻璃前看书,她抬头就能看到院子里一地潋滟的月季,父亲为着母亲开心,如此的体贴入微,岑子妤却怀疑这其中的真心,一想到那个其貌不扬,诡异阴森的女人,一股寒气冷遍全身。
蒋温茂看见她,合上书放在一边,岑子妤走过去,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蒋温茂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