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妤偏开脸,厌恶的说:“我要洗澡,消毒水的味道让人难受。”
邵和光紧紧盯着她,突然说:“你没睡着?”
岑子妤微僵。
邵和光伸手扶过她的脸,强迫她跟自己对视:“你听到韩静说的那些话,对不对?”
岑子妤失控的大叫:“没有!没有!你有多少女人,我根本就不关心,但你不要用碰过别的女人的身体再来碰我,因为很脏!”
他赫然逼近,狠狠的咬住她的唇。
岑子妤难受地发出唔的一声,他不是在吻她,而是单纯的惩罚,唇上又麻又痛,她拍打他的胸口,被他伸手按住,紧握着她的手按在急速跳动的胸口,强烈的震动,震得手心发麻,她身体一软,他就势抱住她。
“哪有别的女人,从今往后,只有你。”他附在她耳边低喃。
氤氲缭绕的白雾中,岑子妤闭眼躺在按摩浴缸里,热水如轻抚的小手漫过白皙光洁的肌肤,但一张脸却红如血滴。
岑子妤竭力不去回想,但那恼怒羞人的一幕像电影一样在脑子里重复播放着,就在刚才,他粗暴又温柔,真是叫人无法忘怀。
岑子妤全身一激,顿时从浴缸坐起,脸上的红潮更重,她双手环抱着肩膀,如菟丝花一样轻颤着,尽管一脚踢开他,逃到浴室来躲了两个多小时,但她不可能一直这样躲下去,他有浴室的钥匙,真想进来也是轻而易举。
可他没有任何动静。
岑子妤神色茫然的盯着某处,想起韩静昨天说的话,她突然起身扯过一旁的浴袍穿上,邵和光的女人多,她心知肚明,但决不能是韩静。
眼下,韩静是炙手可热的公众人物,走到哪里都有狗仔队追踪,他们私下幽会如果被八卦报纸登出来,尚且不说邵家,便是父亲和母亲,都会被气个半死。
她嫁给他,不是为了令母亲担心的!再说母亲向来最看不惯这种轻浮的做派,家里一个四哥已经让人伤透了脑筋,每次婶婶想通过母亲给四哥介绍合适人家的女孩,母亲都会直言不讳的拒绝,只说要四哥趁着年轻,赶紧修身养性。
岑子妤走出浴室,邵和光并不在房间,但他的手机放在梳妆台上,看来并没有出门,余光不经意瞟到床上有些凌乱的被褥,粉紫色的真丝,她脸上不由得一烫,那天明明是大红的颜色,上面还有她的……可家里并没有佣人,不晓得是谁换下的。
岑子妤轻咬着嘴唇,因难堪心里沉甸甸的,她找了一套雪白的运动衣穿上后,在梳妆盒里随手拿了一根素白的发带将头发绑起来,她将发带系成蝴蝶结,邵和光的手机响了。
一串数字在屏幕上跳动着,岑子妤不确定是不是韩静打来的,但正巧时间是七点半,岑子妤拿起手机犹豫了半响,邵和光推门走进来,岑子妤手一抖,手机砸到地上,铃声戛然而止。
邵和光穿着休闲的衣服,头发微湿,显然已经沐浴过了,他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头有两碟小菜和一碗小米粥,他看了她一眼,转身将盘子放在紫金圆桌上,声音温和的说:“医生交代,让你吃得清淡些,我做了粥,你尝尝看好不好吃,其实我比较擅长做西餐。”
岑子妤捡起手机走到他面前,递过去说:“有人找你。”
邵和光看也不看,将手机丢回梳妆台,说:“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酸酱鹅脯和抹茶野菜饼,这是万妈自创的两道菜,因为岑子妤很喜欢吃,便成了岑家饭桌上常见的菜,不过鹅脯的香味不对,野菜饼也有些煎焦了,在邵和光凌厉的注视下,岑子妤坐在锦椅上,夹了一块野菜饼尝了一口,酥酥脆脆,略有点咸。
她脸上看不出什么,邵和光不甘心的问:“怎么样,好吃吗?”
岑子妤含糊的应了一声。
邵和光倒生出了兴致,在她对面坐下,亲手夹了一块鹅脯送到她嘴边,一脸悦然的示意她吃下去。
岑子妤皱眉盯着他。
“你吃一口,我费了很大的劲才做出来。”邵和光诱哄。
岑子妤拗不过,张嘴含下,酸酸甜甜,鹅脯煮过了头,有点老,但也不至于难以下咽,岑子妤忍不住问:“你怎么会做这两道菜?”
邵和光凝睇着她粉嫩的唇,口舌一干,说:“你妈告诉我的。”
岑子妤愣了愣,立刻说:“骗人,我妈从没做过这两道菜。”
邵和
光笑了笑,说:“不信的话,就打电话问问你妈。”
岑子妤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低头喝粥,意外的,粥熬得十分烂,而且有小米浓浓的清香味,岑子妤以前听万妈说过,熬粥是精细活,要用小火慢慢炖,慢慢熬,没有十足的耐性,熬出来的粥就不会好吃。
她吃得很慢,吃相优雅如娇美的公主,从她舒展的眉心看来,对这碗粥应当是很满意的,邵和光低眸看着她,心里竟然有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这个小女人,只要用好吃的喂饱她,就会格外的温顺可人,可平时对他,却是张牙舞爪。
邵和光突然羡慕起一碗粥来,好歹她看粥的眼神是软软的,亮晶晶的,他在心里暗叹一口气,看来一物降一物,这话说得没错,这张稚嫩的面孔,似初初绽放的花蕾,她还很年轻,等褪去青涩后,会生得越来越美,等那个时候,他已经老了!
邵和光一惊,抬头看着镜中的两人,她还青春逼人,扎着头发像高中生一样,而他,二十岁就被人称为少年老成,尽管三十一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