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莲煾,我也会害怕啊,我还没有成熟到去承受那些压力,很多个夜晚,康桥总是会做噩梦,梦到东窗事发,她被围在一个圈圈里,很多张脸都在看她,她瑟瑟发抖着,宛如身上的所有衣服被扒光。
“康桥。”他低声叫着她的名字:“你说如果我把那些照片拿给小樊看,让我们的小樊来一段看图说故事,你说图片里的故事会不会给你的小樊在童年时代留下阴影?嗯?”
把手机还给霍小樊。
“姐姐我可以在你房间里看电视吗?我觉得在姐姐这里看电视比较有趣。”
“不行,姐姐要睡觉了。”
“那好吧,姐姐,晚安。”
深色的睡衣放回衣柜,换上了简单的家居便装,悄悄的悄悄的打开门,沿着那条她熟悉又害怕的路。
冒险乐园入口处,康桥遇到了姚管家,现在,康桥已经不再害怕走在不属于她的区域时会被抓包了,姚管家也逐渐默认了她偶尔涉及不属于她的区域。
“康桥,还没睡觉吗?”
腼腆的笑了笑:“我想走一走再睡觉。”
“不要太晚,这几天一直连着下雨,无法给园子消毒,注意那些虫子。”
“好的,我待会就会房间去。”
等到姚管家的身影消失在小径处康桥走进冒险乐园,停在霍莲煾房间门口,敲门,门打开关上。康桥的手迅速去捶打霍莲煾的肩膀,这个混蛋,拿她妈妈威胁她还不够,还把手伸向霍小樊,康桥打赌要和莲煾少爷上床的女孩子排列下来的队伍可以绕一整个斯里巴加湾,她的手可没有留情,她都听到她拳头砰砰捶打他时发出的声响,数十次之后康桥的手被霍莲煾抓住。
霍莲煾语气不耐烦:“够了没有,扮矜持也得有一个适度,过了就让人倒胃口了。”
这话康桥也曾经听过霍莲煾那位叫麻生的朋友说过,康桥大力挣扎着,挣扎中她的指甲刮到霍莲煾的颈部,霍莲煾的皮肤比女孩子看起来都要好,白瓷一般的,她的抓痕看着尤为的明显,一看就知道用上狠劲了。
垂下眼睛,手没有再挣扎,她背靠在门板上,他站在她对面,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她的目光从自己脚上落在他颈部上,然后又从他颈部上移开落在他脚上,再然后又回到他的颈部上,看到她留在他颈部上的抓痕溢出小小的血丝,想了想,手指落在那道抓痕上,抿着嘴。
僵立。
然后——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响起。
“我以为你很想我呢,所以今天我推掉一些事情回来了。”霍莲煾说着,用那种宛如蝴蝶拍打着翅膀的语气。
这个混蛋在乱说些什么?
“我想你?”康桥有点想笑:“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他倾身:“怎么没有可能,那天晚上,在我妈妈的花园里,你可是朝着我猛的扑上来,对我一阵子猛啃,这不是想我是什么?”
“霍莲煾,你做梦了吧?”
“黑骑士,忘了吗,你一边狂亲我一边叫我黑骑士。”
原来……似真似幻场景里,她手紧紧的勾住黑骑士的脖子,拼命奉献自己的唇,黑骑士衬衫衣袖别着蓝色的袖扣,在星光下璀璨迷离。
狠狠甩开脑子里的场景,呐呐说着:“我喝醉了。”
“说到喝醉。”霍莲煾迅速接过她的话:“对了,木头以后不许沾半点酒,我讨厌喝得醉醺醺的女孩。”
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呢?康桥呆呆的看着霍莲煾的脸,脑子里就像被塞满了春风,懒懒的。
在懒洋洋的春风里头,他问她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
小猪发饰吗?
康桥朝着霍莲煾呲牙:喜欢。
霍莲煾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很近的距离康桥发现霍莲煾笑起来的样子开始和霍小樊有了某种的神似。
是因为这样她才变懒的吗?
所以,此时此刻跟着他的脚步懒洋洋的,手任凭着他拉着,然后往着房间最深处走去,房间最深处就是霍莲煾的卧室,上了两个台阶脚踩在地毯上,停在床前,霍莲煾从床头柜拿出极为精致的小盒子,打开小盒子,小盒子里放着幸运草造型的发饰,叶子是蓝色的,蓝色叶子滚着白色的边,在灯光的衬托下宛如极地的光。
“它看起来就像是极光对吧?”轻声问道。
点头。
他从盒子里取出幸运草发饰,就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似的她低下头,他为她别发饰的动作笨拙粗鲁,把她的头发都弄疼了,很明显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终于,发饰别在她的鬓角上,不过这里没有镜子,没有镜子不要紧,装饰橱柜的玻璃已经把她和他的模样倒映出来了,他的手指落在她鬓角的发饰上。
“设计师告诉我,发饰灵感来源于纽因特人,纽因特人认为极光是为死去的人照亮归天之路而创造的,我当时就想到了你,木头,你一定很想念你的外婆,对吧?”
点头:很想。悄悄抬起眼睛去看他,他的表情有着那么一点点的孩子气:我就知道。
第一次主动把头搁在他肩膀上,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耳边听着他说:“又,又对我投怀送抱了,还说没有想我。”
小会时间过去,房间的灯光被调暗,这时间的他和她倒是有点的拘谨,不约而同的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