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始二十五年七月,楚陷困境,诸国围攻。阅读楚皇退位,皇十三子璟临危继位,派遣朝中大将四方狙击,楚境沦为战火之地。
建始二十五年九月,栎郡王花允萧率兵伐周,被困周国境内,遭南北周围攻,极近险境。后置之死地而后生,不退反进,深入南周腹地,直捣周军营地。生擒南周镇国公武正之,于雪阳平原设下陷阱,伏击重创周国大军,占据楚周边境天险之地,逼退北周联军。
建始二十五年十一月,花王、豫国公击退楚国境内诸国联军,将其驱逐出楚境之外,十日后碾灭金国国都,震慑诸国,令其他小国急速退兵,楚境危局暂解。
建始二十五年冬,花王、豫国公班师回朝,陈兵京都之外,胁迫容璟交出楚皇。朝中大臣趁机大开城门,放花王入京,助皇十五子、十七子胁迫天子。大战一触即发之时,豫国公临阵拿下花王,接管大军,凡与花王暗通往来,协助花王入城之朝臣尽皆下狱。
建始二十五年冬至,鹅毛大雪覆盖了整个楚境,楚境之内百姓重归安宁,欢欣鼓舞,而京城之中却是一片冷寂,朝中人人自危。
上阳宫中,薛柔屈膝斜倚在软塌之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绒毛毯子,身前不远处还放着一窝炭炉,整个上阳宫中都被烘的暖融融的。周围的婢女脸颊红润,而穿着狐裘的薛柔却仍旧是脸色苍白,将暖炉贴身抱在怀中。
“都这么长时间了,姑娘身子怎么还是这样,这般畏寒?”方孟看着薛柔苍白的脸色,那上面狰狞的疤痕已经淡去了许多,只剩下一道贯穿脸颊的肉色痕迹,只是映衬着没有血色的脸颊,显得格外的碍眼。
温季玄收起手中的银针,将之全部放进身旁的药箱里之后,这才没好气的回道:“她身上的伤势虽然已经痊愈,可当初那一次却是伤了底子,那痴情蛊又还在她体内,虽然有陛下帮忙压制,却也会虚耗她体内精气。本来只要姑娘肯静心调养,别耗心神,修养个半年自会恢复,可是”
他横了一眼方孟,和不远处窗外站着的李阁老几人,淡哼一声:“你们这般叨扰,再给她几年也将养不过来!”
方孟闻言脸色讪然,薛柔在旁浅笑道:“好了,温大哥,你别吓唬他们,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只是有些畏寒罢了,哪有那么夸张。”
温季玄哼了一声,从药箱里取出两瓶药丸,放在薛柔身旁的方桌之上,沉声道:“这是我新研制的药丸,能够驱寒护体,温养身心。你如果觉得身子不适,就吃上一粒,用完之后,就让芹兮来取,切记生冷之物,还有,别太耗费心神。”
说完又拿出另外一盒软膏,“这是用冰雪玉蟾研磨之后配置出来的雪玉生肌膏,你将其涂抹在脸上伤口之上,最多再有两月,脸上的伤痕应该就能再消退一些,虽然因为当初伤口感染,不能保证全部祛除,可至少能让伤痕不再那么明显。”
薛柔伸手接过那小小的盒子,笑着道:“多谢温大哥费心。”
“你用不着谢我,这冰雪玉蟾本就是宁氏商行的东西,里面的药材也大多都是陛下赏的。不过你要是肯听我的话,好好养病,我就谢天谢地了!”
温季玄闻言没好气的瞪了眼薛柔,她就是最不听话的病人,如果不是碍着薛柔的身份和护着她不准她受半点委屈的容璟,他都恨不得直接绑了薛柔,将她送回回春谷去,让所有人都找不见她!
他提着医药箱转身出去,素雨连忙跟在他身后,等到两人离开之后,方孟才咂咂嘴道:“这个温太医脾气可真大。”他每次来只要遇到温季玄替薛柔诊脉之时,都会受他一顿白眼。
薛柔失笑:“他原本就并非朝中之人,如果不是因为要替我和容璟调养身子,他早就回去回春谷过他的逍遥日子了。算起来,是我和容璟欠他天大的人情。”
当初如果不是温季玄,她恐怕早就因为痴情蛊而死,而容璟体内的先天胎毒也根本压制不了这么长时间。若论真起来,她和容璟都欠温季玄救命之恩。
薛柔说话间,透过窗棂看见廊下站着的李阁老几人,看着他们神色焦急,不住朝着这边望来的目光,淡笑着将手中的暖炉放在桌上,接过芹兮递过来的茶杯轻饮了一口后,这才开口道:“这次又出了什么事情,居然惊动他们几个一起来找我?”
“花王入审了,陛下削了花王爵位,由栎郡王继承。而当初那些因为帮着十五、十七皇子勾结花王,胁迫陛下,意图扶持他们登位的朝臣更是贬的贬,流放的流放。其中更有八人和十五、十七皇子一起被判谋逆,三日后在宫门前问斩。”方孟沉声说道。
芹兮在旁煮茶,她动作柔和的拿着竹匙将从冬梅树上取来的雪水送入紫砂壶中,嘴里却是毫不客气的嗤笑道:“这些人当初敢和花王联手,意图逼迫陛下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今日。那时候他们当朝那般逼迫姑娘,逼得姑娘不得不立下重誓,如今遇到危难之时就想来找姑娘替他们求情,他们是脑子不好,还是真当姑娘是菩萨心肠,任他们揉捏?”
“方先生,你应该知道他们当初是怎么逼迫姑娘的。陛下早就禁了他们入上阳宫,你怎么还带这群白眼狼进来?”
方孟听着芹兮毫不客气的话,不由沉默,片刻后他才抬头看着薛柔,正色道:“我当然知道他们当初是如何逼迫姑娘,姑娘也没有任何义务去帮助他们。可是姑娘,如今陛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