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公主了被带了下去,正德帝直接将和亲人选定在了宗室及勋贵之女之间,说定会为北戎太子择一才貌双全品性温顺之女子前往和亲。
景王也不知道为何,难得的没有再出声质疑,只是呼延贺在一旁不甘心的言明和亲人选需要他们亲自过目才行,对此正德帝直接同意,倒是呼延宜凌听闻被指给了七皇子霍景离后,就好像认了命,她白纱蒙面看不清脸上神情,只是那双眸子却能让人看出她心中的不甘和愤恨。
整个赏花宴经过刚才柔嘉公主那么一闹,气氛变得诡异,众人面对歌舞之时也无心观赏,反而不时的将目光落在宁子清身上,见他依旧如初神态自然,不少人都由心底佩服起这宁子清的心性来。旁人若出了这么一出事怕早就坐不住了,但是他却还是面带清冷笑容时不时的同身旁的司侯说上几句话,完全无视了众人目光,就好像刚才柔嘉公主示爱之人并非是他一般?
宴席进行到一半,正德帝就冷着脸直接离席,皇后在正德帝走后又稍坐了片刻这才离开,剩下的朝臣面面相觑,都知道刚才的事情怕是真的惹恼了正德帝,俱都是不敢多言生怕触怒了正德帝,最后待到帝后二人一同离开后,昭容长公主和二皇子才出面收拾残局,将赏花宴继续操持了下去,只是薛柔那边却有人传召,说陛下召见。
薛柔和芹言跟着宫人离开后,赏花宴上剩余众人才小声议论起来,坐在郎子衍身旁的信任大理寺少卿低声问道:“郎大人,你说这宁子清和柔嘉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柔嘉公主这一当众示爱,怕是宁子清成驸马几乎是定局了吧?你说陛下会不会给他个什么官职让他入朝为官?”
“你想知道?”郎子衍神色冷淡道。
那人连连点头,这种惊天秘闻他当然想知道,好过以后也能当同僚之间的谈资。
郎子衍扫了他一眼,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他脸上,那人刚开始还眼巴巴的等着答案。可是过了一会,就被郎子衍的目光看的浑身发毛,他心里一阵发虚,不由目光闪烁道:“郎……郎大人?”
郎子衍淡淡移开了眼。冷声道:“你既然那么想知道详情,可以跟着陛下一起去勤政殿看看。”
那人顿时噎住,小脸煞白煞白的,这个时候跟去勤政殿那不是找死吗?!
“宁公子,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在殿中。您这位随从不能入内。”薛柔和芹言一起跟着宫人到了勤政殿外后,那宫人低声道。
薛柔点点头,示意芹言在外等她后,一个人进了勤政殿。
一进殿内,薛柔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的正德帝,而他身边坐着的是同样脸色难看的殷毓秀,此时的殷毓秀虽然强力维持表面的平静,可是当看到薛柔踏入殿内后还是忍不住沉了眼。薛柔见状嘴角微扬,面上带着温和浅笑着走上前去,朝着两人拱了拱手。“参见周皇陛下,参见皇后娘娘,不知陛下和娘娘召我前来有何事?”
正德帝沉着脸,“宁子清,你不知道朕为何找你?”
薛柔摇摇头淡淡道:“不知。”
“柔嘉公主方才在席上的话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
“那你准备如何对柔嘉?”正德帝神色沉着脸看着薛柔。
薛柔闻言诧异抬头,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神色间露出几分不解,“陛下此话何意?”
“你别跟朕装傻,柔嘉当着众人的面向你表达了情谊,你对柔嘉无意?”正德帝见薛柔装傻。语气顿时重了些:“你可知道柔嘉是朕最疼爱的女儿,而若因你毁了柔嘉的清誉该当何罪?!”
薛柔顿时笑起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陛下可别吓我。宁某胆子小不经吓,柔嘉公主对我垂青我很荣幸,但是宁某从未对公主有意,又何谈公主因我而损了清誉?”
“你还说没有!”皇后见薛柔那副淡然样子顿时冷了脸,“若不是你私下勾/引柔嘉,让她对你动了心。以柔嘉一向乖巧的性情岂会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来,你还敢装作与你无关,如今柔嘉清誉已毁,你就想撇的干干净净吗?”
薛柔听到殷毓秀的话,神色间露出抹好笑之色来,“皇后娘娘还真是会说玩笑,我何时勾/引过公主了,皇后娘娘可曾亲眼见到过?再说柔嘉公主就算真因刚才之事毁了清誉又与我何干,这世间女子千千万,若她们说一句非宁某不嫁宁某就要负责,那宁家后院怕早就装不下这些女人了。”
“你!强词狡辩!”殷毓秀怒道。
薛柔丝毫不惧,言语却越发犀利,“是否狡辩娘娘应该很清楚,在下与公主见面总共不过三次,且每次都有他人在场,或是陈公公,或是朝臣贵女,宁某从未逾越半步又何来勾/引之说,还是皇后娘娘觉得,宁某与公主已经厉害到了当着别人的面也能勾/搭成双还不被人知晓的地步?若娘娘真这么认为,那宁某觉得娘娘怕是得先想想公主的教导是否出了问题。”
“你放肆!”
殷毓秀脸色铁青,薛柔却只是浅浅淡淡的看着她,眉宇间带着嘲讽。
正德帝和殷毓秀私下宣召所为何事薛柔很清楚,两人无非是想借着刚才宴席上柔嘉公主的一席话,逼她承认了和柔嘉之间有私情的事情,然后就此娶了她,正德帝既能得到宁家又能全了皇家脸面,大家皆大欢喜。
可是薛柔怎可能顺了他们的意?先不说她是女子如何娶亲,就算她是男子,单凭柔嘉是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