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德惊呼一声,拿了布巾上来给他擦拭。
邵萱萱都快哭出来了,放下筷子也赶上来帮忙擦拭:“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太子这回居然没开口骂人,只站起来任由吴有德给他宽了衣,大步进了暖阁。
邵萱萱这回有点开窍了,先把那不能喝的汤撤了下去,换了新的上来。
太子其实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这么一闹,也没了胃口,换完衣服就打发吴有德出去了,靠着椅子问她:“你自己说,想我怎么罚你?”
邵萱萱老老实实地道歉:“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前就没和男人一起睡过,也没给人喂过饭……”
太子的表情凝固了好几秒,载开口时却换了个话题:“皇叔今天可曾找你说过话?”
邵萱萱茫然摇头。
太子又问:“那吴有德呢?”
邵萱萱仍旧摇头,总算想起了两人之前的约定——睡一起,装有奸(和谐)情,做戏给吴有德看。
邵萱萱其实不大理解这么做的意义,她这段时间可都在本色演出,吴有德这么聪明的人,早该这具身体的内核换人了,怎却完全无动于衷,怎么想都不合理呀!
她便把这些疑问老老实实都提了出来,太子冷笑:“那日耳房里的毒蜡烛,重则致人死地,轻则使人忘却前尘——你如今一副忘却前事的模样,他们只当你死了,当然不会再找你。”
邵萱萱目瞪口呆,蓦然想起吴有德几次比较隐晦的试探,登时就有些恍然。
原来,不知不觉,自己就已经成为了他手中的棋子,随便挪动、随意驱使。
“你这是什么眼神,对你的救命恩人,就这般无礼?”太子接着又道,“若不是我瞒下你的刺客身份,你就已经是一具尸……对了,这尸体也不是你的,落到这个田地,恐怕也已经魂消魄散了吧。”
邵萱萱被驳得无话可说,鼓着嘴巴站那。
他的下一句话,却更叫她心如擂鼓,口干舌燥。
“你要觉得这日子□□生,也不必担忧——她的身份我已经查到了,今日之后,你便不再是邵萱萱了。”
邵萱萱当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