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贡满脸惊讶,咬紧双唇,整个身体摇摇欲坠:“爸爸,义父跟你说了很多次了,我们根本没有私藏什么名单。更何况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真下得了手来杀我么?。”
旁边的方迭原本一张妖艳的脸蛋现已褪去了血色,露出病态的苍白和憔悴,看到爱人这么伤心,顾不上腹部正在流血的枪伤,伸出手臂将人捞到怀里,“思贡,不要求他。你忘记他是如何对玉姨的么?这么冷血的人,你还指望他会手下留情?”
说完,方迭内敛的眼眸里迸出凶光:“姓霍的,你还记得方惟世么?恐怕不记得了吧。哼,可是你身边的那位女士想必印象深刻着呢。”
刘式云闻言,如惊弓之鸟般,不等霍鸿峰开口,便抢先答道:“我不认识什么方惟世,你少在这里做垂死的挣扎。”末了,见霍鸿峰一脸的不愉,急忙表真心,“鸿峰,不要听他的。这些年我是怎么对你和三个儿子的,你心里清楚吧。我怎么会有机会认识别的男人呢?他这明显是在胡说。”
霍鸿峰一直没开口,而对面沉默的孙丘陵却哼了一声,“霍首长,军火是怎么丢的,我当时并不在场。至于名单,你手上不是有一份么?”
“是真是假,我自分辨得清楚。还有,军火丢失那晚你、程书楠、黄有为三个人都不在场,虽然你们相互作证,都拿出了不在场的证据,但你身为军工厂副厂长,数万箱军火一夜之间在众官兵眼皮底下消失匿迹,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么?”霍鸿峰慢条斯理地说道,“还有,思贡,当年我跟你母亲只是未婚夫妻关系,我和她根本没有夫妻之实,所以希望你不要随意以父亲的名义称呼我,我见你年轻气盛,这次就原谅你的无礼。”
刘式云站在边上,见霍思贡那张清丽的脸蛋,隐隐有当年秦玉贡的影子,眼睛如利刃似的频频扫过去,又见对方听到丈夫这番话,快要崩溃了般,脸上不由露出得意的神情。哼,秦玉贡,你出身王孙贵胄又怎样,还不是连未婚夫都守不住。当年你贞节烈性,拼死生下这个女儿,还费尽心思给她取了霍思贡这个名字,结果呢?还不是个敌我都分不清的蠢蛋,除了比你会勾引男人,你当年的霸气她可是一样都没学会。
孙丘陵听到霍鸿峰这番大义凛然的话,不由嘲笑出声,“名单就只有先前呈给你和上级的那份了,我手上也没有存底,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找。至于责任的问题,我想问下霍首长,你弟弟霍鸿发是军工厂的厂长,为什么你不去追问他,反而来问我这个副手,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当年是你将我从医院后勤调去军工厂的,你要是怀疑我这个爪牙的话,那你这个头头不是更可疑么?”
这话一出,后面拿着枪指着三个人的那群士兵都有些迟疑起来,孙丘陵虽是华军政委的第二个徒弟,但是他能去军工厂,当时的确是霍首长亲自推荐的,这件事情当时在部队还轰动了一阵子,虽然今天在场的都是新兵,但从一些退役的老兵口中还是听到了一些,这会大家听孙副厂长提起往事,原本伸直的手都慢慢往回缩。
刘式云见后面的士兵居然被孙丘陵这个老匹夫给煸动了心思,脸色青红交织,恼怒起来,“孙丘陵,今天我们是来问名单的下落,你又何必扯当年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真相,明明是你自己忘恩负义,对我们家老霍的推荐之举没有存半分感恩之情,现在还陷他于不义。”
对面的方迭见刘式云气极败坏起来,明亮的双眸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刘式云,别以为你现在攀上了一只野狼,就忘记自己当年做野鸡的时候了。今天就算你赌住了我的嘴,也赌不住一个城的悠悠众口,你的那些野史迟早会大白于天下的。”
后面的士兵没想到会听到这么劲暴的消息,虽然不敢吭声,却是拿余光频频往霍首长和刘式云那边看热闹,而霍鸿峰整个人如同掉进了墨池般,浑身冒身黑气,又感觉头顶上的绿帽子刷刷地往上蹭,“全军待命,将三个嫌疑犯押上车,待军部严审后再作决定。”
这个时候的刘式云见事情快要瞒不住了,一双粉眸狠瞪着方迭,听到丈夫的命令之后,狠下心来,往前小跑了几步,迅速将手上的枪支抬起,对准方迭的胸口就连开了三枪,“方迭,这是你乱说的代价!别怪我心肠狠毒,在接下来的岁月里,我会慢慢折磨你的儿孙,除非你有本事将他们送到暗城去,否则只要在华夏国呆着,我就会让他们生不如死的活着。哈哈……。”刘式云眸底满是怨毒,在心里暗暗发誓道。
霍鸿峰看到刘式云破坏了他的大计,等她退回到自己身边时,抬手就是两个巴掌,“你敢坏我事情,回去再找你算帐!。”说完后,又示意周围的士兵先把枪支收起来。
而这边,霍思贡看到爱人受了枪伤后,狠不得撕了刘式云,连忙站起来扶住爱人倾倒的身体,“迭,是我害了你,我应该要听你的话,不要想着去找他。你不要睡,迭,你答应过我和孩子们的,你会带我们去白山老家,看你的墨狐和傲驴的,那里会是我们将来的家。迭……”
方迭感觉好疲惫,听见爱人的哭泣,想伸手去为她擦拭,却怎么也没有力气抬起来,“别哭,一定要带孩子去白山老家,那里有父亲早年写的信,还有《界面创略》、《界面创型》、《界面六十四道攻守法则》这三本书一定要好好保管,将来传给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