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辰晖不情愿地过去扶他姐姐,吴芬才忍着腹中的饥饿赶到了剧场。
站在红色警戎线外,吴芬认真地看着男女主角对戏。
戏中的女主,也就是水灵,是从楚戈娱乐跳槽过来的,她样模清纯,气质脱俗,迷人的小眼睛笑起来的时候总是分外地可爱。
吴芬对她挺有好感,因为她是主角,所以很多时候看到她跟张庶对话的时候,吴芬都觉得这两人很般配。
之后,吴芬也开始跟这两人搭戏,她发现有好几个片段,自己根本不需要怎么演技,凭着本能就能将角色的感情诠释好。
不过拍戏是个体力活,没有跟女主搭戏时,吴芬就演得分外吃力。尤其是在面对戏中的嫡母,吴芬连续六次被喊停,连挨了六次巴掌,所以在导演喊第七次时,吴芬终于从那个演嫡母的前辈中读到了挑衅的意味,再一次忍受了巴掌抽在红肿着的面颊上的疼痛,吴芬突然来了个反转。
只见她跪在嫡母面前,双手抓住对方的裙摆,苦苦哀求道:“母亲,是秋月错了,我不该跟大姐争,更不该将二姐的行踪泄露出去。我不怨你罚我,比起惩罚,我更怕你不理我。”
语气稍微停顿了一下,道:“我不想回到那个贫穷落后的山村,那里没有这么华丽的房屋,更是吃不饱、穿不暖,而且还没有书读,所以,母亲,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趁着说话的时候,吴芬悄悄用手掐住对方细腿上的肉,使劲地往左拧着,再感觉对方吃痛,想伸腿踢自己的时候,连忙顺势倒在地上,嘴里继续求饶着:“母亲和蔼可亲,待我比任何亲戚都要好。还有大姐性情温婉,二姐善良可爱,我舍不得离开你们。”
那个演嫡母的人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睁圆了眼睛。语气非常怨毒地吼道:“来人啦,将这个小贱人关到阁楼,三天不许吃喝。”
等一帮佣人拖着吴芬走的时候,场外的导演喊了“卡”,随着这个声音响起。吴芬的心终于落了地,刚才她可是真实地挨了七个巴掌,而且一次比一次重,原以为最后那场自己擅自加的戏会惹导演骂,没想到导演似乎没有发觉,在说了收工以后,便跟着莫辰晖离开了剧场。
晚上领盒饭时,吴芬本以为中午的闹剧不会出现,结果这次更过分,一只死透的小鸡仔出现在她的盒饭里。等她忍着恶心将这盒饭丢进垃圾桶走远以后,群众演员的议论声又响了起来。
“这么娇气!听说她中午就没吃饭,晚上又将饭扔了。”某甲演员说道。
“管那么多干吗?你说她一个零演技的人凭什么来演这个角色,估计早就被潜了,只是不知道是导演还是莫家三少?”某乙演员呼哧地喝了一口汤,艳羡地看着吴芬远去的身影。
其他人麻木地点头,交头接耳了几句,等饱餐了一顿后,便拿起身边换下来的服装往片场的负责人那边去领今天的酬劳。
回来房间的吴芬真是饥肠辘辘,想到中午跟张庶的约定。这会他的人不知道到哪去了,看他忙于交际,或许根本没有将约定当一回事,不由得心下一沉。
在床上躺了一会。吴芬拿起柜子里的小皮背包,准备去外面买点吃的东西,要不然,今天晚上她可能睡不着觉。
出了片场,吴芬才知道,早上过来的那条马路已经被封了。而另一条出去的羊肠小道则被塌方挡了路,如此一来,她只得往回走。
而此时的别墅里,没有遇到一个人,吴芬直接进了大门,走过青石砖铺的小路,进了那幢华丽的别墅。
别墅装修得豪华、富丽,有三层楼,面积大约是三千平方米,大厅灯火明亮,奢美的水晶灯吊在天花板上,地板上铺着平雕的抛釉汉白玉瓷砖,每块地板砖的填缝除了保留伸缩缝以外,还镶着银边。墙壁上贴着有刺绣的墙布,银丝线勾勒出一个个图案,金丝线穿插当中,乍然看去,突现出一种磅礴、大气的美丽。
走在这里,吴芬如同进了一个迷宫,白天这里的人进进出出,根本没有机会仔细看这里的装饰,如今一路瞧过去,让她觉得视野开扩起来。
上了二楼,走在柔软的地毯上,越过白色的栏杆,视线扫过上面雕刻着复古的花饰,无一不让吴芬感觉这里的精美。
而每个房间的门无一例外都是实木的,上面的每个手柄和机械锁花纹都不相同,却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随意打开一间卧室,里面的大红喜字、大红的被单和床单,粉红的蚊帐,摆在床上的一对不老翁正露出善意的笑容……。
眼里有些意外,吴芬停在门口。纤细的手指往前伸了伸,如同点击了电脑中的无数个图片,它们一一在这个房间里展现出来。
吴芬觉得晕眩,图片中的人物让她有种熟悉感,看着她一步步地成长,直到她的生命离开,这里绽放了她短暂美丽的一生。
她是谁?为何自己会有愧疚感?吴芬总觉得这个女人在那里遇见过,却叫不出名字,只知道她最后离世前说过的一句话:“柳,我会去华家救你,一定要等我。”
不知道怎么回到住的房间的,吴芬捂住胸前不断活跃的心房,她感觉现在的自己有些异样,几乎是瞬间,她用尖锐的小指甲划开手腕上的皮,鲜血直接顺着伤口流了出来,抬起手腕,吴芬用嘴用力吮着那些美味的血,那味道没有腥味,反而带着丝丝清香。
“啧啧,太香甜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吴芬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