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绍骞身上的伤需要定时换药清理。
医生也是让他住院的,他倒好,直接把病房安在了唐末晚这里,护士每天都会定点过来帮他清理伤口。
不过这几天唐末晚一直在昏睡,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脱了衣服。拆掉纱布,露出里面深可见骨的伤口。
经过几日的恢复。依旧这样狰狞吓人,当时有多严重,可想而知。
伤口如此恐怖,看的唐末晚心头难受,急忙别开了头,傅绍骞愣了愣,换了个方向,护士就把他的身体挡住了。同时也挡去了他身上的伤。
结果唐末晚只能看着护士美丽的倩影发呆,也看不到护士处理他伤口的模样,小小不悦。
十五分钟后,护士重新帮他缠好绷带,站起来:“伤口恢复的不太理想,你需要多多休息,而且不能碰水,要是感染就麻烦了,多休息多吃水果补充维c啊。”
傅绍骞神色淡漠的站直了身体,仿佛对护士的话不为所动。唐末晚在护士走后,却立刻露出了自责难过的神情,自从她进了医院后。他就一直在这里陪她,哪里也没去,晚上跟她挤在一张床上,也睡的并不安稳,于是建议:“要不今天晚上你回家睡吧,我自己在这里就可以。”
傅绍骞冷冷瞪了她一眼:“你以为我回去睡得着。”
“可是你也不能一直在这里陪我啊。”
“为什么不可以。”他霸道的反问让她无言以对。
唐末晚察言观色,默默的低着头,对了对手指:“那你能不能帮我把小奶奶叫过来。”
“干什么。”傅绍骞察觉出唐末晚有点别扭,“你身体不舒服?”
“不是。”唐末晚抓头,脸色微红,“我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体有些难受。”她想洗澡,也想洗头,可是现在的身体状况又不允许。
结果就听傅绍骞耷拉着脸:“你真好意思让一个七十几岁的老太太来伺候你洗澡,你就不怕把她腿折了或者腰折了吗?”
“……”傅绍骞的话让唐末晚无法反驳。然后又听他说,“要洗澡是吧,我去准备下,把水端出来给你洗。”
他给她洗?
唐末晚顿时红透了脸,看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带着染血的纱布,又哎了一声:“可是你自己都受伤了。”
换来的是傅绍骞的冷哼:“谁说受伤了不能洗。”
唐末晚看着他衬衫袖子高挽,手上的腕表摘了,露出精壮的小臂,一手拖着个不锈钢脸盆,神情自如的放在一边的凳子上,又让唐末晚躺好,把头伸出来,以倒挂金钩的方式给她洗头。
动作有些高难度,难能可贵的是唐末晚可以躺在床上享受,只是傅绍骞受伤了,又不擅长干这些,动作难免笨拙,一不小心水就进了唐末晚的眼睛,他又手忙脚乱的帮她擦,还不让她动。
一个头洗下来,病房的地面上全都是水,他累的气喘吁吁,她也累的汗津津,靠在床头上喘息。
傅绍骞的衬衫都打湿了,贴在身上,唐末晚担心道:“赶紧换了吧,你胸口也有伤,不能碰水啊。”
他依言,缓缓脱掉了衬衫,唐末晚红了脸,却没有转头,视线停留在他性感的腹肌上面,漂亮的人鱼线依旧光泽诱人,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角,脸色又红了几分。
今天医生来查房的时候,还特意交代过,要注意静养,这段时间最好不要下床,那种稍微剧烈一点的运动自然是更加不能有了。
他们心里都明白。
所以洗澡这种事情,真的是特别考验人的耐力啊。
不过显然,洗个澡比洗头容易多了,也不能洗,只能擦擦。
傅绍骞一个手完成起来,还是游刃有余的,他擦得还真仔细,认真负责,每一处都细致周到,完了还留下一句:“这活儿不错,以后我承包了。”
唐末晚骂他臭流氓,躺在床上,看他端着水盆去洗手间了,应该是洗他自己去了,她抓着被子忍不住笑出声。
他的手机放在床头上,接连叮叮两声,有信息进来,她扫过去看了一眼,是微信上面陆立风发来的消息,接连发了好几图,她好奇,所以点开了。
傅绍骞没有设置密码,一点就直接进去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扇雕花的黑色沉重的铁门,旁边挂着一块白色的牌匾,上书太和堂三个字。
太和堂是什么地方?听着像是古代的院落。
她蹙了蹙眉,继续往下翻,然后看到了韩夏朵穿着蓝色条纹衣服的身影出现在镜头里,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松松垮垮的,她被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模样的人带着,一步三回头的朝那条深深的走廊里走去。
下面还有个视频。
唐末晚点开,就看到韩夏朵走着走着,突然一个流着哈喇子的男人冲她跑过来,傻笑,对着她喊:“奶奶,我要喝奶奶,我要喝奶奶……”
他差点进了韩夏朵的身,朝她的怀里拱去,韩夏朵吓了一大跳,高声尖叫起来:“啊,别过来,别过来----”
流哈喇子的男人才不管,继续朝她怀里拱,韩夏朵吓得不轻,往押着她的医生身后躲,后面的护士追出来,一针打在那男人身上,男人的身体便软了下去,乖乖听话的跟着他们走了。
韩夏朵真的吓的心惊胆战,怎么也不愿往里走了。
可是医生催促着她:“走快点儿,不走的话也给你来一针。”
韩夏朵哭着问:“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这里其实比看守所更加恐怖。
“去房间。”一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