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立风说先找人给他处理下,傅绍骞却只找了条毛巾压住绑在手臂上,随后吩咐陆立风:“我跟明堂去找他们,你去处理韩夏朵的事情,你是心理评估专家,这一次,让她进去了就永远别出来了!”
韩文轩和胡亚兰已经赶来,傅绍骞怕夜长梦多,陆立风点头,下了车。
黑色的商务奔驰融入暮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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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光预感到了不对劲。
其实韩夏朵去找傅绍骞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傅成光,凭他心思缜密的老谋深算的个性,是绝不会允许韩夏朵这个蠢女人单独行动的。
他们临时搭伙,她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想要牵制傅绍骞的棋子罢了,但的警觉性一向很高,所以这么多天才能躲过警察布下的天罗地网的追踪。
他猝然站起来,朝关着唐末晚他们的地方走去,急促的脚步声立刻惊醒了小家伙,看着傅成光阴沉的面容,傅缙言像小动物般紧贴着唐末晚,一双小手抓着她好疼好疼,可见他心里的害怕。
唐末晚的背抵着冰冷的墙面,后背,手腕,腰身,双腿上都传来剧烈的刺痛,她却不敢有大的动作,噤声着也不敢喘大气。
傅成光盯着唐末晚的手脚,眼神一缩,低沉的嗓音在他们面前响起,低咒:“韩夏朵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人!”
牢笼的门被迅速打开,唐末晚的手脚伤痕累累,血渍斑斑,看到傅成光大步走来,傅缙言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哭声震天:“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别欺负妈妈,你别欺负妈妈----”
“闭嘴!”傅成光一把架起唐末晚,“给我出来!同时又拎起傅缙言小小的身体,把他夹在胳膊底下,往外走去。
唐末晚一直没有吃东西,又大着肚子,手脚虚弱,根本没有力气,被他扣着的手腕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令她眼前一黑,几欲晕厥,身体更是翻江倒海的难受,想吐,却又吐不出。
傅缙言的哭声听得唐末晚心都拧紧了,她边走边哀求道:“求求你,放了孩子吧,孩子是无辜的,子慕和梓遥那么喜欢他,你这样做会让他们伤心的,我求求你,放了缙言好不好!”
傅成光冷着脸,傅缙言又不听话的双腿胡乱踢蹬着,真的惹怒了他,他拿起旁边的鞭子,就一鞭子抽在了唐末晚的背脊上:“再废话,我就先杀了他。”
“啊----”尖锐的疼痛穿透唐末晚的皮肉,她所有的内脏都仿佛因为这一鞭子被抽的挪了位,整个人摔倒在地,但还是保护着肚子不要着地。
可是疼……真的好疼……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滚落,滑过她干裂的脸,滑过她干裂的唇,落在血渍斑斑的手腕上。
“妈妈,妈妈……”小家伙吓坏了,一嘴巴咬在傅成光的手背上,小小的身体,用了十成的力道,傅成光把他丢在地上的时候,还是连拽了一块皮肉下来,疼的他直吸气。
“缙言!”小家伙的身体落在一边的水泥地上,他哀嚎的疼痛声传来,唐末晚真的觉得要疯了,整个人都在颤抖,疼痛,心在泣血,她撕心裂肺的喊着,多想代替孩子承受这一切,她不顾身上的疼,一步步的朝着傅缙言爬过去,身下蜿蜒了一地的血渍。
小家伙哭都哭不出来了,唐末晚抓住他的手,紧紧把他搂在怀里,眼泪已经不足以表达她的心疼,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啊……
“缙言,缙言,你应妈妈一声,你不要吓妈妈,不要吓妈妈,缙言……”
“妈妈……”怀里的傅缙言虚弱的抬起小手,“你别哭,我没事,不疼,不疼……”
“缙言……”唐末晚的哭声悲恸,冲着傅成光喊,“你要想报仇你就冲着我来,你对付孩子干什么,你丧心病狂你就不怕报应到傅子慕和傅梓遥身上吗?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好了,把孩子放了啊,放了啊----”
傅成光目露阴鸷,双目猩红,盯着陷入疯狂的唐末晚:“你以为我不敢?”
说着,他从桌上拿了一把钢刀,一步步走向唐末晚。
唐末晚把傅缙言的头压在自己怀里,强忍着害怕和悲痛,闭上眼睛,等待着预料中的残忍的杀戮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