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晚以为是陆云深,所以急忙穿上了浴袍,又用毛巾包了头发,检查无误后,才去开门。
门打开,入目,一双黑色的软底皮鞋,两条修长笔直的大长腿,一条黑色的爱马仕皮带横亘在腰间,暗蓝色的羊绒衫,黑色的修身西装,身后放着一个二十寸的拉杆箱,刀削斧劈般的深刻五官,如耀眼星辉,整个人站在那里,满目清华,低调奢矜。
唐末晚愣住了,甚至忘了呼吸,怔怔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天神般的俊颜发不出声音来。
傅绍骞站在门外,一言不发,走廊本就不宽敞,更是因为他的存在而显得逼仄,他身形颀长,斜倚在门框上,竖起的大衣领还沾了一些寒气,满脸的风尘仆仆,英俊的眉目间却带着极淡笑意,白皙修长的双手十指从裤袋里伸出来,随手摘掉了她头上有些可笑的包巾。
微湿的如墨的黑发瞬间披散在肩头,她也没动静,看着他,脑子里只想到一句话。
----满身风雨你从海上来。
虽然,他不是真的海上来,可是这一刻,是多么应景。
“傻了?不会说话了?”瞧着她眼底的震惊,傅绍骞抬手揉了揉她的黑发,动作温柔满是爱意。
回过神,仍是带着不敢置信:“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来首都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么晚了,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偏头笑了:“能不能让我先进去再说。”
她脸红,急忙让开身让他进了房间。
他身上还带着夜色的清冷,刚一进门,那微凉的薄唇就就已迫不及待重重压住她的。
一阵炽热的缠绵后,他的气息开始紊乱,可是当他的手触摸到底下严实的堡垒时,怔忪:“大半夜的,你还穿着这么严实?不热吗?”
他呼出的温热气息尽数落在她的耳畔,她脸色涨红:“我以为是学长……”
“哦,要真是大半夜的来敲你房门,你觉得你穿成这样有用?”
她脸上的红热瞬间从耳根子蔓延到脖子,推开他的胸膛,又扫一眼他的外套:“你要不要先洗个澡?”
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馨香,禁不住一阵心神荡漾,但他也听话,松开她纤细的身影,转身去洗澡。
唐末晚泽坐在床沿上,帮他整理行李。
漆黑的长发顺着削肩披下,她低垂着头,专心地摆弄那些衣服,刘海遮挡了她的眉眼,灯光下,是她秀挺的鼻梁跟粉红的唇瓣,身上的浴袍微微敞开着,只露出纤细雪白的两条小腿。
突然,浴室里传来傅绍骞的叫声:“我没有浴巾,帮我拿一下我的睡衣。”
她的手上正好拿着他暗蓝色的睡袍,于是拿着走过去。
门开了条缝,传出哗哗淅沥的水声,唐末晚抬眸,看到他在淋浴,刚把睡袍递出去,还没回过神,眼前伸过来一条结实有力的劲瘦手臂,将她瞬间拉了进去。
唐末晚一怔,失笑,推他:“干什么,睡袍湿了,等下还怎么穿啊。”
“哦,我本来也没打算穿。”他将她连人带衣服已经抱到了花洒下面,身体里犹如藤蔓般的渴望迅速滋生,莫名的热烫在小腹处聚集,感受到身后之人的磨蹭,她也没有拒绝,用身体的勾颤努力驱散这连日来的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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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傅绍骞餍足,两人静静相拥躺在床上时,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斤名鸟血。
天际露白,外头已经传来有人起床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唐末晚的门外就响起笃笃敲门声,这次,真的是陆云深来了。
折腾了大半夜,唐末晚有些精神恹恹,傅绍骞却精神抖擞,俯身亲了亲她的秀发,披了浴袍起身去开门。
等唐末晚想阻止时,为时已晚。
陆云深与傅绍骞,已经正面对上。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男人,陆云深确实震惊到了,再看一眼躲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咕噜大眼的女人,他只有一句话:“还想去看日出的话就快点吧,只有十分钟,就要出发了。”
傅绍骞对陆云深说谢谢,陆云深头也不回的走了。
唐末晚此时也没了睡意,两边都是忙碌的起床声,她坐在床上有些苦恼。
傅绍骞瞧她那样子,问:“干嘛,嫌我拿不出手?”
心思被道破,她抓头:“我是怕影响不好,你这么突然出现……”
“哪里不好了,我们可是正儿八经登记的合法夫妻,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再说我又不丑。”
“……”
匆忙起床,洗漱,临出门前,傅绍骞突然抓住唐末晚那纤长的手指:“戒指呢?”
原本戴在无名指上的钻戒,空空如也。
唐末晚怕让人见了,问东问西,影响不好,所以给摘下来了。
听了她的解释,他自然心有不甘。
没办法,等出门到外面与大伙儿会合时,已是最后一名。
尤其是大伙儿见到站在她身边高大出众卓尔不凡的傅绍骞时,集体默了。
唐末晚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那火辣辣直视的眼光让她非常不好意思,她还在想怎么介绍傅绍骞,他倒是大方,一手搂住她的肩头,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唐末晚的丈夫,不介意我跟你们一起看日出吧。”不经意间,还露出了两人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众人笑而不语,只是看陆云深的目光,多了丝丝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