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箭带着它特有的嘶吼咆哮声,射到那将獬豸紧紧裹住的皮毛上。而獬豸却是没有任何动静,仿佛不知道那支箭有多么可怕一般。但是,出乎意料的一幕发现了。那让张郃狼狈不堪的箭矢,射在皮毛上,仅仅在那上面留下一个小洞!那箭矢的威势也随之降到最弱,还在不甘心的向獬豸面门射去。而獬豸很明显没有想到坚不可摧的毛发居然会被一个凡人射透,大惊之下怒吼一声,那箭矢随之定住,然后箭身上微不可见的出现了一道裂痕,然后越来越大,并且还扩散到了全身。然后箭上轻微的传出一声近乎悲哀的痛鸣声,化成碎片,在獬豸收回毛发的同上,落在地上。
马忠心中莫名的一痛,一直在注意着天上的景象的他,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为了增强箭矢与人的沟通,每一支箭矢都是他亲手制作而成的。而那些箭矢则都是因为他而出现,也因为他而泯灭。马忠心中闪过苦楚之色,这种感觉越来越浓,ta缓缓闭上眼睛,思索着本不应该在战场上出现的情绪。而公孙瓒也因为正在想办法除掉那獬豸而思索着,也没有在意到马忠。但是吕休却注意到了这一幕。
马忠此时已经沉浸在只属于他的世界中,他只是在翻来覆去的想着一个问题:“我这么拼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反复思考着,喃喃说出声来:“我这么拼到底是为了什么?”
马忠这话,一字不漏的全都被吕休听见。吕休心下暗笑,知道马忠和自己一样,触景生情,迷茫了。马忠虽然是佛门中人,但是从小就因为天赋异禀而备受师尊的宠爱,对于人情世故还是很单薄的,毅力更是近乎没有。吕休知道交好佛家的时候来了,于是他双手背后,以一种自认为很沧桑的姿势,叹息一声说道:“有什么关系呢?”而马忠则突然惊醒,疑惑的看向四周,他刚才只觉得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闯进了自己的脑海将他唤醒,但是随即消失不见。而吕休也在此时继续说道:“生活,就是生出来,活下去。每个人都逃离不开死亡的结局,但是我们所追求的是精彩的过程。这么拼,只是为了让天下更多的人知道你的名字,让你的名字流传史册。”
马忠听到这话,像是受到了什么感触一般,闭上了眼睛飞快思索着,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一切的虚妄都在这一刻化作碎片,消失不见。而他的修为也在这一刻突飞猛进。身后霸王弓自动显出,本来只是现形期的霸王弓直接到了离体期。过了一会,他猛然睁开眼睛,如同闪过两束电光一般,深深一鞠躬,朝吕休一拜,诚恳的道:“吕兄大才,在下自愧不如。多谢吕兄解惑之恩。”
吕休摆摆手,嘴角挂着微笑,淡淡说道:“没什么,你我都一样,都经历过这样的心魔。”马忠还想摆谢,吕休笑道:“不必如此,这仗后咱们二人好好的喝上几盅。现在还是想办法帮助公孙将军吧!”吕休扫了一眼公孙瓒,只见他满头大汗抓耳挠腮一般,焦急的样子让人发笑的同时还让人感到悲凉。
此时那獬豸因为自己最自豪的防御被人轻易打破,更加的变本加厉,玄蛇拼尽全力方才勉强抵挡得住。而此时玄蛇本来凝实的身子也变得透明起来,甚至尾部已经消失不见。而战场大营前与张郃军鏖战的关靖突然对公孙瓒大喝道:“主公,那獬豸因为颜良的獬豸军团方才行成的,所以,我们不如直接杀向颜良军,说不定可以建奇功。”
远远的,公孙瓒听到了。公孙瓒眼睛一亮,暗中松了一口气,下令道:“白马义从,目标,颜良军,冲啊!”顿时,原本寂静无声的战场上充满了战马的嘶鸣声。吕休马忠都是点了点头,不由得佩服关靖的急智。而也就在这一刻,在这声音传出的一刻,袁绍慌乱了。袁绍连忙把谋士们叫到一起,问道:“诸位,现在的局势你我都清楚,他们不知是谁居然知道该怎么破掉颜良文丑的獬豸军团。一旦獬豸军团被破掉,我军的优势便会荡然无存。不知诸位有何妙计啊?”
而很明显的,沮授早就想好了对策,只见他不急不忙的说道:“主公勿扰,我已有三对策,分为上,中,下策,具体实行何计,还请主公抉择。”袁绍听后大喜问道:“还请公与先生不吝赐教!”
沮授嘴角微微上扬,整理一下思路,笑道:“不顾颜良军,直接杀向敌方大营支援张郃,这是上策;主公亲自带兵,支援颜良军,这是中策;主公也在他们集中兵力对付颜良军的时候,也去攻打他们其余的兵马,而颜良军是我军精锐,定能拖得足够消灭地方大多队伍的时间,这是下策。还请主公抉择。”
在战火飞扬的战场上,沮授居然还能早一步考虑到这里,并且做出应对,不得否认沮授的才能果然绝世。
袁绍看了一眼周围的谋士,然后闭上眼睛思索了一番,却并不知道该选择什么。而后他睁开眼睛,这时他优柔寡断的致命弱点便展现出来了。他迷茫的看着谋士们,问道:“不知诸位认为如何啊?”
不知怎么,那四人帮一直低头沉默不语,而后田丰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主公,上中下三策均有利有弊。上策,奇袭大营,这一仗可以胜,但是以后失去了颜良军,我们与其他军对战的胜算不大;中策,支援颜良军,不可避免的我们两大主力将会相遇,提前爆发最终战役会打乱我们的部署;下策,与上策的弊端相同,还请主公抉择。”袁绍这下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