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误会,绝对的误会,天大的误会!我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呢?!”白黎的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得,手拼命地抵着殷墨玄的胸口,努力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很悲剧的发现,这个殷墨玄有事没事老爱往她身边凑,以前还觉得他是个天然的空调,靠着很是凉快,可是最近不知道为何,每当他靠近的时候,虽然冰冷依旧,但她的身体总会不自觉地热起来,甚至连心跳都会加速。
真是有够诡异的。
原本殷墨玄也只是一句为了吓唬白黎的戏言而已,可是看着她这么激烈的反应,他的心中愈加的不爽了。
一只大掌将她的双手抓在了手里,固定在胸前,另外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朝前一带,冷然出声道:“怎么,做本王的侧妃让你觉得很荒谬吗?”
就这么一带,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白黎都可以开始数殷墨玄的睫毛了,清凉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那种灼热的感觉却涌上了她的心头。
对了,就是这种感觉,好诡异,好莫名的感觉。
心“咚咚”的越跳越快,一双大眼直直地瞪着殷墨玄那深邃幽黑,隐着怒气的黑眸,白黎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地道:“您……您是王爷,我……我只是一个小毛贼,这样的想法,当……当然很是荒谬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殷墨玄的脸上,暖暖的,柔柔的,丹田中那股热息又渐渐地涌了上来。跟第一次的莫名相比,已经习惯了它的殷墨玄慢慢地调整地气息,让它缓缓地在全身流转,顿感舒适。
原来这就是全身被温暖的感觉啊。
思绪回转,那股暖流使得殷墨玄的心情大好,见着白黎紧张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说的也是。”
丢下这四个字之后,殷墨玄将白黎放了开来,而后一拂衣袖,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就……就这么走了?
白黎看着那骤然消失的背影,这才从刚刚的怔愣中回过神来,手放在了胸口,那里还在“砰砰”的跳得厉害,可是渐渐的,里面又涌起了一股失落。
说的也是……
这四个字的意思,应该是指她刚刚说的他是王爷,她是小毛贼,所以他们之间是绝无可能这件事吧?
明明是自己说的话,也明明是自己的想法,可是为毛当殷墨玄同意这个观点之后,她的心里会酸酸的,很难受呢?
“姑娘?”就在这个时候,耳边响起了小苑的声音,白黎转眼看去,却见之前不知道何时溜走的小苑又重新回来了。
白黎斜睨了她一眼,冷哼道:“哼,没义气的家伙,我没有将你招供出去,你倒好,见我被欺负居然跑了。”
“姑娘……”小苑撅撅嘴,满脸的委屈和无奈,她当时要是不走的话,肯定会被王爷一掌拍飞出去的。
“算啦,我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你了。”见着小苑一脸无措地样子,白黎在桌前坐了下来,架起了二郎腿,而后大眼珠转了转道:“但是你得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小苑一听,连忙道:“姑娘你问吧,只要是小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的。”
刚刚白黎都没有将她供出去,说明她真的是个讲义气的主子,所以她也放心大胆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哦……”白黎挑挑眉,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那我问你,那洛小姐长得可漂亮?”
“这个……”小苑略显为难地歪了歪头,然后道:“小苑是没有见过她本人啦,不过据说洛相很喜欢这个女儿,而且啊……”
说到这里,小苑朝着门口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小声道:“而且之前洛相是有意将她嫁给宇王爷做正妃的,可是不知道为何,最近却将注意打到我们王爷身上来了。”
这个……确实是让人有点难以理解呢。
毕竟嫁给殷浩宇是正妃,但嫁给殷墨玄这边,就只能是侧妃的,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啊。
不过白黎多少也知道一点殷墨玄特意为殷浩宇和洛相之间所制造的矛盾,正是因为她帮他偷的那个官印啊。
洛相跟殷浩宇闹了矛盾,就退而求其次,想将女儿嫁给殷墨玄了,这是表明他要站在殷墨玄这一边了吗?
白黎不是很懂政治,可是宫斗剧也看了不少,对于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是多少有点了解的。
这样算起来,其实是自己为他们牵的红线,做的媒人啊……
“没有见过啊……”白黎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又问,“她是明天生日对吧?”
“额……”小苑微微一顿,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姑娘你想做什么?”
“没……没什么,哪有什么?我只是无聊问问而已。”白黎说着,又怕人不信似的,一字一句道,“我很乖的!”
小苑听着这话很是汗颜,是啊,很乖,那是偶尔,偶尔不乖起来很让人头痛。
那时,小苑见白黎似乎没有什么古怪的动作,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只是第二天下午,殷墨玄坐马车前往洛相府上祝贺,而白黎以监督者不在,而且脚伤未愈,手上又有新伤等等理由,软磨硬泡地跟殷墨玄要了半天假期在房间睡午觉,还叫她别打扰她。
当时小苑也没多想,直到傍晚送饭过去,发现床上的人早已不见人影,小苑这才晓得,事情大条了!
再说那头,殷墨玄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想着某人跟他请假时那别扭的理由,嘴角不觉勾起一抹满是趣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