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下旬,大家抵达苏州。。
六殿下和白崇礼一起去王家拜访,如今白崇礼除了是靖远侯府的亲戚以外,还是六殿下静王爷的岳父大人。他见六皇子待白崇礼一副晚辈的样子,越发恭敬白崇礼。
大家稍作休息,直奔南域。如今隋敬安带着弟弟分家单过,继母夏氏年轻,倒也凭着几分年轻笼络住隋老爷。她弟弟和母亲都要仰仗夏老爷生活,所以小夏氏深知大姑爷对于家里的意义,话里话外说大姑娘好话,哄得隋老爷念着‘女’儿的好。
小宁氏去世,几个孩子没了仰仗,小夏氏会做人,让他们挑不出错,一家人看起来非常和谐。
隋氏见娘家如此气氛,也算是彻底放下心。
黎孜念暗道夏老也会做人……派了个太监过去说了一番话。原本今年开‘春’的选秀,因为二皇子突然病了,治愈后脸上有痘,便没有开选。目前秀‘女’们都留在京城,打算拖到秋天再选。
选秀后宫内势必要采办一批胭脂水粉,正巧几个皇商契约到期,六皇子让夏老太爷早日着手做好准备,到时候会推荐夏家参选。
况且他的封地在荆州,也不介意夏老爷将夏家商行往外扩张……
夏老爷感‘激’涕零,祖坟上烧了高香总算抱上一个真正皇子的大‘腿’。他决定凭借南域的势力护住隋家大老爷一家子安稳和谐,不给白夫人添‘乱’,不让白夫人伤心,这样六皇子妃也省心!他的儿子夏佑‘腿’伤养好了,六皇子让人给他谋了个缺,自此夏家彻底成了给六皇子做事情的人家。
隋敬安成亲宴很热闹,南域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都来了。隋老爷和夏氏虽然坐在主桌,小夏氏听从夏大老爷的意见,在旁边又放了一把椅子,拉着隋氏坐了过来。
隋氏眼里含着泪‘花’,全神贯注的看着弟弟,忘了推辞就坐了下来,后又觉得不妥,见夫君和‘女’儿都不让她起来,索‘性’继续坐着。
宾客们也不觉得有何不妥,他们之所以会来参加小武官的婚礼,不外乎是因为人家有个好姐姐,还有个好外甥‘女’……现如今隋家的体面都是白府带来的。
婚宴上,身份高贵的人本来就要坐在主位,黎孜念不想离开白若兰太远,这才偏要和她一起站着观礼。当新郎官掀开新娘子红盖头的时候,大家一阵惊呼,都说新娘子惊‘艳’。
王怀心本就生的温婉大气,美貌动人,看得小伙子眼睛都直了。众人起哄,新娘子被嬷嬷带到婚房休息,新郎官则被人们簇拥着去前堂待客喝酒。
一想起方才映入眼帘的那双摄人心魄额眼眸,他的‘唇’角轻轻弯起。
黎孜念这些时日参加了不少婚宴,幻想着届时他娶兰姐儿时候的场景。他目光灼灼的打量身旁身姿柔美,脸庞软润的小美人儿,不由得想起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那么凶,一脚给他踹下马车……是不是从那时就注定了,他要栽在她的石榴裙下?
“黎孜念,你又想什么呢?”白若红脸颊红润,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说:“人都出去了,就你傻站在这了,肯定没想什么好事儿。”
黎孜念轻笑,‘摸’了‘摸’她的头,道:“我的小胖妞,明年就是我的新娘子了。”
白若兰被他的手腕‘揉’的发酥,抬起手拍了他一下,道:“想得美……”
黎孜念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说:“我们去前面吃酒。”
“你这‘色’……”她斥他,黎孜念反而握的更紧,拉着她往前跑,清新的空气里,蔓延着男‘女’嬉笑清脆的打闹声。
隋氏的产期在十月底,白崇礼担心妻子提前发动,所以并不敢在南域多呆,先抵达京城才算踏实下来,这样更稳妥一些。
于是婚宴次日,隋氏看着弟媳认亲后,便决定即可启程离开。先走陆路去苏州,然后乘船。
九月初,他们抵达天津口岸。换上马车直接进京……好在路程不远,两天便进城住进了白府。
白府目前当家是二房夫人白左氏,她自持京城名‘门’贵‘女’,自从嫁给二老爷后便一直跟在任上,所以白隋氏和白左氏根本不熟悉。算起来也不过就见过几次面。
白左氏将府上东边的院子给小六房腾出来,又给他们开了小厨房,完全是打算各过各的样子。
前阵子二皇子生怪病,虽然病愈,却脸上有瑕。更有人传言是得了天‘花’……说什么的都有,可是宫里不曾有人染这种病,想来想去都是一场‘阴’谋。
二皇子病愈后,圣人给他封号贤王,允许他出宫建立府邸。
一时间,有可能成为太子的皇子又少了一位,边城四皇子和五皇子相争。可是率先出去的却是两位嫡子,不得不让靖远侯府一脉寒心,圣人这是铁了心要扶持五皇子!
六皇子亲自陪着岳父安置宅子,并且吩咐下人将产婆都找好了,以备岳母随时可能的发作。他觉得宅子过小,忍不住劝道:“白伯父,我城东有处宅子,是崭新的不需要修正,你们还不如住到那边去。这白家二房我看是凛然把这白府京城的宅子当成二房自个的了……”
白崇礼对于堂哥的安排也颇有微词,但是又挑不出大理。毕竟此次他们进京属于临时决定,堂哥家外放的长子也刚刚回京,正是人多的时候。
若不是隋氏身子重,白崇礼早就打算重新找房子了。
“暂且先这样吧。我看这院子有小厨房,咱们权当自个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