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圣人如今要用欧阳穆,怕是大将军自个求的……可是不是说欧阳家连续三次登门吏部侍郎陈家求亲吗?莫非被陈家拒绝后故意恶心人玩,立刻另求娶他人?
白若兰深感靖远侯府的气氛不对劲……姑姑白容容似乎和姑父吵架,两个人都分房睡了。白容容身体不适,火太大病倒在床。
白若兰亲自下厨房给姑姑熬冰糖梨水,端过去伺候,安慰道:“姑姑,您到底怎么了?有些事情说给侄女听听,万不可憋出毛病。”
白容容眼圈红了,说:“还不是你姑父……我都病了他还不来看望我。”
白若兰蹙眉,道:“到底因为何事?”
白容容遣走下人,说:“真是气死我了,你可听说穆哥儿和梁希宜被圣人赐婚了?”
白若兰点了点头,这事儿刚出来梁希宜就生了场大病,很不情愿呢。为了躲欧阳穆,希宜姐姐本是算计了另外一门婚事儿,可是后来被欧阳家搅黄了。
“我真不知道梁希宜到底哪里好!你同她交好,穆哥儿喜欢她,这些都算了,为什么灿哥儿也要喜欢她!真是个狐媚子……”
“咳咳。”白若兰不晓得该如何劝说,梁希宜是真没给过欧阳灿好脸色,一直都是灿表哥缠着人家的。
“虽然说是赐婚,可是该走的手续都要来一遍,穆哥儿求我去,我不想去,就装了病。你姑父和我急了……说什么穆哥儿本就和侯府不亲近,我如此更让人寒心。他又不是我儿子,还抢了我儿喜欢的女孩,那女孩也对我不恭,我凭什么替他去求亲!”白容容越说越觉得生气,道:“你姑父还训斥我……”
“姑姑,希宜姐姐曾对你不恭敬吗?”白若兰很是疑惑。
白容容脸颊通红,尴尬道:“过年的时候在宫里见过。当时因为灿哥儿同我求娶她,可是我实在看不上她,再加上她娘亲居然是四品武官之女,粗俗得很,我便让她离灿哥儿远点。”
……白若兰一时无语。梁希宜那性子可是连三公主都敢揍啊,她姑姑八成态度不好,希宜姐姐必然没好脸色了。
“我不过是让她在太后那吃了点亏,又说了她一句罢了,她那张嘴巴,恨不得把灿哥儿骂的一无是处,还说是我们灿哥儿上赶着她,全然无羞耻之心,当时就决定和这家老死不相往来。如今你姑父让我去给穆哥儿提亲,我……我脸面放哪里啊!”白容容说着说着委屈哭了,道:“你姑父明知道这些事情,却说我不该和小辈计较,必须让我去。我这才和他僵了下来。”
“哎……”白若兰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说:“姑姑,您帮大表哥去提亲,代表的是靖远侯府,面对的是梁希宜的爹娘,又见不到她,有何可觉得没面子。”
白容容咬牙,道:“指不定背后如何笑话我。”
“无所谓呀,其实希宜姐姐不是那种人。况且以我对她的了解,这本婚事儿怕是她根本不想要,万一因为我们做的不好,她真的对大表哥冷冰冰的,大表哥岂不是更和侯府隔了心。现如今,靖远侯府五个嫡孙,都是以大表哥为首,姑父一定要您出面,也是不想您和大表哥生分吧。照我说,姑父是看重您,才说您一定要去,对不?”
白容容抹了抹眼睛,说:“真是这样吗?”
“必然的呀。您的身份摆在这里,大表哥都二十多岁的人了,他的亲事儿老侯爷最看重,您这种时候掉链子,姑父能不生气么?”
白容容这几日也有些后悔,尤其是夫君没有像以前一般过来哄她,而是真给她晾了下来。白容容心里觉得委屈,如今白若兰一番劝说,她自然借台阶下来了。
午后,白容容吩咐人给世子爷书房送了一些糕点,世子爷晚上就回了房间。次日白容容病立刻好了大半,急忙去定国公府议定日后关于欧阳穆和梁希宜大婚的各项事宜。
因为定国公身体每况愈下,梁希宜是在他身边长大的孙女,他怕自个突然去世导致梁希宜守孝,于是将婚期定在两个月后。
六皇子听闻吃醋的不成,白崇礼想要多留白若兰一年,所以婚期定在明年开春,可是欧阳穆再熬两个月就可以娶媳妇了……
二月中旬,欧阳穆生擒安王世子,启程回京。
圣人大喜,他还没回京呢圣人就赐了他远征侯的爵位,一时间欧阳家一门双爵位。大家都觉得赏赐未免过重……
路过天津的时候,安王世子吃饭时候呛到了,一口气咽下没缓过来,就这么去了。
六皇子暗道,对于父皇来时候,这爵位也算是给值了……
安王世子在世的时候圣人百般顾忌,如今死了却开始表现自个的宽容仁慈,允许安王世子的遗体进驻黄陵,还吩咐一个月内京城不许带红,全部吃素。
白容容按捺下想要给兰姐儿大肆庆祝生辰的心思,全家人一起吃了个团圆饭。
边城来了信函和包裹,隋氏想闺女了,询问何时兰姐儿可以归家。白容容暂时离不开京城,便决定等穆哥儿在京城成亲后回漠北的时候,稍白若兰回去。
白若兰也想家人了,望着信函掉了泪珠子,没一会就红了眼睛。
白容容看着心疼,拍了拍侄女肩膀,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