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兰的声音满是不情愿的委屈,黎孜念却依然非常受用,心情大好。他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她圆润的脸蛋,叮嘱道:“哼,记住你说的话!”
……白若兰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唇角。好在李念次日就离开了,她这才踏实下来。否则总是要防备半夜有人攀墙而入,从天降下来吃她豆腐,那混蛋!
隋氏出月子后已经是一月中旬,白崇礼对于是否回南域过年有些犹豫。他们早就习惯清净过年,除夕就三口之家也无所谓。可是隋氏不愿意,家乡近在咫尺,她想回去一起团聚。白崇礼只好吩咐将早就打理过的行囊放上马车,立刻出发。
为了路上顺利,不至于耽搁行程,他和王大人借调了一队人马护送他们。王勤挑了一些出身本就是更南的侍卫和他们一起上路,办完差后可以顺道回家。
全程赶路,约莫七八日,他们到了南域城郊区附近的一处庄子住下来。因为南边战事,进城手续繁琐,白崇礼派人去给城中欧阳家府邸捎信,等人来接他们。
一路上隋氏被闷得够呛,家人都怕她落下病,只许她在马车上躺着,还裹着厚重的棉衣。每次白若兰抱着孩子上去看她,发现母亲那一层层衣服比她身子还要重,不由得嬉笑一番。
母女俩仿佛姐妹花,愉悦的休息下来。
平哥儿和安哥儿好像两只猫儿似的大小,白崇礼每日都要来抱抱他们,感情日益剧增。平哥儿虽然是哥哥却特别爱哭,白若兰和隋氏更喜欢弟弟安哥儿,白崇礼说他们偏心,儿多一些。平哥儿一咧嘴哭,他就抱起来拍拍他,平哥儿立刻就老实的趴在父亲肩膀处着了。
南域城内,将军府。
天气寒冷,北风呼啸而过,吹开了低沉几日的乌云,繁星点点装饰着墨色的天空。
欧阳穆脱了鞋,将双腿放入暖阁里。暖阁上面是正方形的桌子,黎孜念,欧阳灿举着酒杯,懒洋洋的坐在他的两侧。黎孜念的束发早就散了,墨色的长发披在脑后,旁边伺候的几个丫鬟莫名红了脸颊。欧阳穆挥挥手,众人散去,屋内唯有他们三个人。
临近除夕,大家心情都不错,他们昨日得到西凉国二皇子宇文静扮成成商户进境的消息,一早前去围堵,将对方抓个正着,所以才聚在一起喝酒。
“此次殿下居功甚伟,属下在给圣人的折子中,也是如是说的。”欧阳穆淡然道,他的目光清明,刚毅冷漠的脸庞多了几分沧桑的神色。
“大哥不必自称属下,你是南域西山军真正的将军,我级别尚不及你,如何当得起这句话?”黎孜念喝了一大口酒,笑道:“南域情势稳定以后,欧阳大哥可是要进京献俘。”他眨眨眼睛,意有所指,欧阳灿听到此处也是笑了。
按辈分,欧阳穆理应称他一声舅舅。可是当时两个人初在京城相遇的时候彼此并不知道身份,因为意气相投意外的拜了把子,所以京城以外,六皇子习惯称欧阳穆一句大哥。
欧阳穆莞尔一笑,难得露出几分柔和的情绪,说:“嗯,我打算进京求娶陈诺曦。”
六皇子黎孜念和欧阳灿对视一眼,摇了摇头。陈诺曦是礼部尚书陈宛的嫡长女,亦是京城出了名的名门才女。可是欧阳穆到底喜欢上她哪一点,大家都无法理解。两个人年龄差距极大,欧阳穆决定一定要娶她的时候陈诺曦还没到十岁……
黎孜念心头一阵恶寒,欧阳穆果然更变态一些。好歹他们家兰姐儿过年就是十三岁,等他陪她过了生日以后,兰兰可就是十四岁了!大姑娘!
他想起上次手心中那团嫩肉,心头一紧,好想那丫头,也不晓得赶路到了哪里!
欧阳灿见欧阳穆沉默不语,仿佛怀念着什么,扭头一看,黎孜念也是一脸花痴样子,目光闪闪,无语的叹气道:“真是欺负我没女人啊!”
黎孜念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喝酒!”
欧阳灿一饮而尽,看向兄长,说:“大哥,西凉国那个二皇子,咱们真给他送到京城去?”
欧阳穆犹豫片刻,点头道:“这件事情瞒不下来。与其故弄玄虚让圣人怀疑,不如大大方方的献上去罢了。”
“可是如此,岂不是要停战!”欧阳灿皱起眉头,老皇帝好大喜功,西凉国危害降低,他包不起又开始拿靖远侯府撒气啊!
他都能想象得到那群文人们会如何上奏,定是从此次战争劳民伤财,西山军扰民开始批/斗!
欧阳穆眯着眼睛,说:“西凉国老皇帝去世以后,朝堂是奸臣宰相当政,他把年纪小的六皇子拘在都城做傀儡皇帝,却是想杀了六皇子。六皇子从都城逃到边境处,此次宁可入境透露消息让咱们活捉了他,可能是觉得在黎国反而更安全。况且西凉国内被奸臣毒害的忠良不少,这明晃晃的旗帜也是告知这些人他在哪里,等着投靠呢!”
“如此说来,宇文静是故意被抓?”黎孜念挑眉。
欧阳穆点了点头,说:“最初和祖父接洽的那批人马貌似就想投靠他了。为了打这一场仗,西凉国几个手握重兵的将军聚集到边境,包不起是他想借打仗的名头,收编人马罢了。还能不让那奸臣起了疑心。”
欧阳灿冷哼一声,说:“他倒是个人物。就不怕老皇帝把他杀了?”
黎孜念摇头,敲了一下欧阳灿的脑壳,说:“笨啊!父皇一把年纪,哪里希望开战?他巴不得赶紧停战,必然会采取温和的手段解决问题。最后结果估摸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