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兰倒在了他的身上,急忙跳站起来,尴尬道:“哎呀,真对不起。”
黎孜念肚子隔了一下,他本是习武之人,并未觉得很疼痛。他躺在地上,见白若兰慌张的又蹲了下来,仔细的盯着他看,说:“你没事儿吧。”
黎孜念扬起下巴,远处的光落在白若兰的发髻处,她好像是光里面走出来的小姑娘,水嫩白皙的皮肤,娇滴滴的红唇,还有犯错后有点怯懦的目光。
他咬住下唇,说了谎,道:“肚子疼。”
白若兰垂下头,望着他捂着肚子,郁闷道:“定是我太沉了,砸到你了吧。”
……
白若兰难得对黎孜念生出几分愧疚之心,说:“你起得来吗?不如我去唤人吧。”
“不用。”黎孜念急忙道。
他脸上一热,看向别处,低声说:“你陪我待会,我缓缓就不疼了。”
……
白若兰犹豫了下,她坐在台阶上,说:“那你快点好,我还要去前面吃宴席呢。”
日头正好,两个人难得这般平静。黎孜念想起什么,道:“你不回家吃啊。”正儿八经的婚姻是在白家二房嘛。
“我吃两顿。”白若兰憨然一笑,说:“我能吃。再说这边有熙容姐姐,我想和她说会话。”她的脸蛋红扑扑,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看得黎孜念舍不得移开目光。
他沉默片刻,说:“你手背还疼吗?”
白若兰摇摇头,道:“没事儿了。也怪我不小心。至少灿表哥没伤着就成。”她的本意是说,此事儿因为而起,她受伤是应当的,别伤及无辜就成。
可是听到黎孜念耳朵里就觉得吃醋了。他心情低沉,却是没胆子再惹白若兰。
他想了下,说:“我喜欢你,还如当初。”
白若兰愣住,暗道这人怎么还这般孟浪,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她可是要嫁给灿表哥的人,名声不可以受损。
白若兰不愿意再同情他了,突然站起来,道:“既然如此,为了不让人说闲话,我先走了!”
黎孜念尚未反应过来,白若兰已经小跑着离开。大红色的背影在明亮的日光下,好像一道绚丽的彩虹,惹人眼目。
这丫头……他弹了弹身上灰尘,一跃身就站了起来。
墙角处,传来一阵轻笑,欧阳灿跳下房梁,调侃道:“就我表妹那重量,能把你坐的站不起来?六殿下,你够拼的……”
黎孜念气得牙痒痒,酸了吧唧的说:“兰姐儿总是寻你,我看你要不然先启程去南域吧。或者我去和舅舅说,你回家修身养性好了。”
……
欧阳灿脸色一沉,道:“孜念你一向自信满满,至于吗?”
黎孜念很认真的看着他,说:“再如此下去,谁要和你做兄弟!”
欧阳灿真搞不懂,不就是个女人嘛?他都不和六皇子计较,对方却喋喋不休。
黎孜念整理了下服饰,说:“我去看兰姐儿吃好吃的。”
“喂,你不拉着我,谁知道你是谁?你没座的。”欧阳灿抱怨道。
黎孜念冷哼一声,道:“我想坐兰姐儿身边,你安排!”
……
白若兰来到前堂宴席上,主动坐在骆熙容旁边。
她见夏楠也在,问道:“你一个人过来的吗?夏城主和夫人应该去白家了吧。”
夏楠点点头,说:“我本是想刚才跟着一起过去呢,但是就猜到你会留下来吃一口,于是等你一起走吧。”
白若兰笑眯眯的应声,看向骆熙容,说:“熙宁姐姐出嫁了,接下来就是熙容姐姐吧。”
骆熙容脸上一红,说:“就你知道得多!”
夏楠见状,小声问道:“我听说骆大哥校尉的差事儿丢了?”
白若兰竖着耳朵听着,纳闷道:“骆大哥怎么了?话说今个我居然没看到他!”
骆熙容垂下眼眸,说:“还不是因为左澈心那贱人!左家老太爷在吏部多年,当初不敢得罪皇家为女儿出气,如今拿捏我们骆家倒是很顺手。”
骆家长子骆安文属于很普通的男人,曾经参加过武举,但是并没有什么名次。边城外有驻军,骆老爷托人儿子在边城护军中谋了个校尉差事儿。
白若兰对这些不太懂,却也晓得现下所说就是骆大哥因为左家缘故,差事儿被人顶了。
“哎,丢了差事儿算小事情,让我爹失望才烦人呢!我爹认为大哥千不该万不该帮姐姐出气欺负左姑娘,女人之间的事属于后宅,男人不能掺和。现如今被左家拿捏到把柄。左澈心差点丢掉性命,我哥快被爹骂死了,如今正在闭门思过。”
“这么严重啊……”夏楠蹙眉道。
“还不止呢。因为不晓得左家是否还有后手……我们家后院可折腾了,自打我大哥被爹爹骂,二姨娘三姨娘都开始不老实,日日让我二哥和四弟去父亲眼前晃,提醒爹爹大哥没出息没关系,还有两个庶子呢。哼!”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白若兰皱起眉头,说:“左大人是京官,手能伸这么长?”
骆熙容没吱声,反而去看夏楠。
夏楠一愣,原本想仗义执言的话语都咽了回去,谁晓得和他爹是否有关系呢?
“那熙容姐姐你的婚事儿……”年前据说已经拿八字去合了,是一户书香门第人家。
骆熙容摇摇头,道:“据说是八字不合,我娘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