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暖阳异常明亮,映射着黎孜念光滑的脸庞白净无暇。

白若兰见他像个孩子似的赌气的样子,轻笑出声,被黎孜念气急败坏的揽入怀里。

两个人依偎在御花园中,黎孜念亲吻着她的发丝,小声说:“再给我几年时间,等团团那臭小子有了太子的自知之明以后,我就带你回荆州……到时候就没有贱人来烦你了。”

荆州……白若兰眼眶忽的模糊起来,他们两个人的幸,民风淳朴的小地方。

当晚,隋天灵被人连夜送出宫。

次日,刚刚入仕的隋家长房长子被圣人贬斥了一顿,夺下其官职,让他回家闭门思过!

礼部尚书见此,原本准备好的秀女名单偷偷收了回去,又重新备了一份。傻子才会给皇帝塞女人,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是想获得皇上青睐,反倒是成了仕途的阻力。

礼部尚书决定弱化选秀事宜,本着新帝登基,吉祥喜庆的由头,定下国号吉庆。关于秀女名单,尚书大人故意挑些家世背景不好的,丑了吧唧的送去给娘娘,希望白若兰可以体会她的用心,不求有赏,但求被让圣人发落了……

三个月后,坐稳皇帝位置的黎孜念因为皇后娘娘有孕大赦天下,同时遣散了荷花苑,在不远处的东华山上盖了一座尼姑庵,专门供女子修行。隋天爱也有机会出宫……至于是否在尼姑庵修行,还是象征性的定期住在庵里,圣人是懒得管的。

许多官员对此颇有微词,但是随着黎孜念的强势手腕和大黎国的风调雨顺,渐渐收声……

为了让团团早日适应太子生活,黎孜念对他管教甚严。然后待圆圆却有些放纵,甚至主动培养圆圆爱好花草,养养小动物,画画的爱好。

白若兰看在眼里有些心疼,却满是无奈。

一次团团被大学士训斥了,委屈的来寻母后,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白若兰的手背上,惹得白若兰都哭了起来。

黎孜念见状十分不喜,却是又对团团训斥一顿。

白若兰皱起眉头,没有多说,心里却隐隐有些难受。

入夜后,黎孜念攥着她的手,轻声道:“若兰,你可是觉得我太严厉了?”

白若兰摇头,又点了下头,说:“其实圆圆性子更温和,他……”

“不可以!”黎孜念眯着眼睛,叹气道:“这便是皇家的悲哀。我不愿意破坏祖制,从始至终严格教养团团,省的下面的人生出外心。”

白若兰深以为然,近来太后娘娘经常寻二皇子去身边陪着,她其实是有些担心的。丈夫故意将圆圆培养成闲散优雅的性格,何尝不是怕日后兄弟二人因为皇位产生隔阂。

“昨日里,圆圆在母后那待了一整天。”

“呵呵。”黎孜念冷笑,说:“听说欧阳岑的小女儿也被接进宫里了?”

白若兰无奈一笑,道:“老侯爷也是感受到你的疏远,深怕家族的宠幸……”

“若兰。你如何看待靖远侯这个人?”

白若兰愣了片刻,说:“他毕竟是母后嫡亲的兄长。”

“嗯,我舅舅不简单,在我祖父的时候,欧阳家还是贩马的商贩。后来父亲登基后,不敢轻易让隋家重新入仕,怕控制不住,又想削弱李家,这才有了欧阳家的机会。”

“母后也真争气呢……”三个儿子……白若兰笑着摇摇头。

“若是他们安分的做个外戚,看在母后和小时候的情分上,我何尝不希望欧阳家安好?”

白若兰愣住,捏了捏他的手心,说:“你不会是想……”

黎孜念摇头,道:“只是无法回到最初。欧阳家我如今看得上的就剩下远征侯欧阳穆,可是他最然同宗族不亲,却逃不过是欧阳岑嫡亲大哥的事实。我膈应欧阳雪,反感欧阳家所有女人!”他眯着眼睛,记忆仿佛回到了上辈子,若兰可是在靖远侯府长大的女孩,还不是被他们算计了。这其中或许有他们俩不成熟的原因,可是欧阳家绝对起了推泼助澜的作用,他做不到不去介意,每次想起若兰去世后若干年的孤独空虚,他就觉得害怕,害怕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害怕,他的兰兰会离她而去。

“若兰……”黎孜念忽的红着眼眶,孩子似的盯着她,说:“若有来生,一定要来寻我。你说我们以什么相识,就能立刻想起你。”

白若兰摸了摸他的脸庞,笑道:“呆子,哪里有什么前生今世是呢?”

“有的有的,若兰……我偷偷在肩膀上刻了一朵兰花,若是来生你听闻谁说肩膀有兰花,一定要去打听,我等你,只等你一个。”

白若兰急忙坐起身,伸手去扯开他肩膀上的xiè_yī,生气的说:“难怪你前几日裹的像是个粽子,你真是……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你了。”

黎孜念却扬起笑颜,搂住她蹭了蹭,道:“一定要找到我,否则我会孤老终生。”

“若是你忘了我呢?”白若兰心里满满的感动,却忍不住调侃道。

“不会。”黎孜念目光坚定,声音忽的有些沙哑,说:“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比生命还重要,这世间万物,都不及你陪在我的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就陪着我即可,让我每日睁开眼睛可以看到你,让我每日闭上眼睛可以闻到你活着的气息,这便是我活着唯一的所求。”

白若,忽的哭了起来,她咬住下唇,用力点了点头。她的梦里一直时隐时现,那个红衣女子的一生,那个令人悲伤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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