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陈宜涵抬手狠狠打掉了春晓手里的花灯,看着贺林晚的眼神冷得像是极地寒冰,她一字一句冰冷地道:“贺林晚,你得意什么?就算五皇子心仪你又如何,他最后要娶的还是我!”
贺林晚漫不经心地听着,朝春晓摆了摆手:“既然她不要,就拿下去吧。”
春晓捡起被陈宜涵摔坏的花灯,在陈宜涵不注意的时候对着贺林晚点了点头,然后便迅速退下了。
陈宜涵没有注意春晓的动作,她一步一步走到贺林晚面前,冷笑道:“就算到时候我可怜你,让你进了门,在我面前你也不过是个下贱的妾而已!我让你站着你不能坐着,我让你跪着你不能站着,就算你生下了孩子也不过是个卑微的庶子!贺林晚,你现在就得意吧,我发誓总有让你哭的一日!”
贺林晚闻言却并不生气,只是好笑道:“明旨都没下,你怎么知道自己就一定能当皇子正妃?”
陈宜涵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矜傲:“我祖父是陛下倚重的阁臣,我父亲手握三营兵权,我祖母和母亲都是世家出生!皇子妃这个位置非我莫属!”
陈宜涵平日里给人的印象都是亲和有礼的,估计还没有人见过她如此咄咄逼人的样子,今日若不是先被贺林晚出其不意的当众打脸乱了心神,后又被她用五皇子送的花灯激得怒火滔天,陈宜涵也不会这么口无遮拦。
贺林晚不着痕迹地往陈宜涵身后某处看了一眼,轻飘飘地道:“陈姑娘这话有点托大了,对于殿下那样的人,谁能当得起‘非己莫属’。”
陈宜涵用轻蔑的眼神看着贺林晚:“你不能,不代表别人不能!殿下志存高远,站在他身侧的定是家世,才华都出类拔萃的女子,而不是你这种父亲是戴罪之身的人。”
贺林晚听到这一句终于变了脸色,怒道:“陈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我父亲是清白的。”
陈宜涵却像是终于抓住了贺林晚的弱点一样笑了:“哦?若是他清白不了了呢?”
贺林晚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样子:“你什么意思!”
陈宜涵抬了抬下巴:“就冲着你对殿下的企图,我拼尽全力也会求我父亲给他定罪!到时候,你还有什么资格与我争!”
贺林晚看着陈宜涵的样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陈大人费尽心机将我父亲拉下水,竟然是为了帮你争夺皇子妃之位吗?”
虽然陈督抚身为一方大员对付贺光烈更多的是从政治因素考虑,而非贺林晚所言是为了陈宜涵的婚事,可是陈宜涵看着贺林晚怒极的样子,心中一片快意,所以她并没有否认:“是又如何?”
贺林晚脸色苍白,她摇了摇头一副不信的样子:“殿下,殿下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信!我要去问他!”
陈宜涵一听她用这样的语气提起五皇子就觉得无法容忍,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贺林晚:“你以为殿下不知道这件事吗?不过是因为我父亲能给殿下更多而已,你……”
“闭嘴!”一句冰冷的呵斥打断了陈宜涵还未说完的话。
陈宜涵脸色一变,转过身便看到五皇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与五皇子同行的还有一个薛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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