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大哥——”
站在屋檐下的凤惊华看到这一幕,凄厉的大叫一声,瞬间血色尽失,目眦欲裂。
哥哥前脚刚进极乐殿,她后脚也进来了,并一直跟在哥哥的后面,刚才哥哥跟那些人渣起冲突的时候,她看到哥哥占了压倒性优势,也就没担心,只站在屋檐下看热闹。
哪料到那个纨绔子弟竟然从她的视线死角走到哥哥的身后,冷不防给了哥哥一记重棍。
待她发现时,那一棍子已经落下,她来不及阻止。
在那个可怜女孩更加凄厉的尖叫声中,凤惊华已经抽出软剑,闪电般冲到纨绔公子的面前,愤怒的挥剑划过。
银光一闪,血花四溅。
在纨绔公子的惨叫声中,他握着木棍的左手已经被齐腕斩断。
纨绔公子一口气断了两只手腕,这等疼痛,岂是他能忍受和承受的?
他就像疯掉一般,微抬着两只手臂,躺在地上滚来滚去,不断哀嚎,场景十分的凄惨。
凤惊华却看都不看他一眼,收起软剑,走到凤若星身边,急切的道:“大哥,你没事吧?”
看到哥哥没有一身是血的倒下,她提心吊胆的,生怕他只是还没来得及倒下而已。
凤若星挨了那一棒子以后就跌坐在地上,左手捂着后脑勺,半晌没动。
听到凤惊华叫他,他抬头,转头,摇头:“应该没什么事。”
凤惊华看他的脸不像有事的样子,呆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道:“那……那让我看看你的头可好?”
她的心脏“砰砰砰”的跳得好厉害,似乎准备冲破她的胸腔飞出来。
这是十几年来,她第一次跟哥哥说话,每说一个字,她都激动和紧张得全身在微微颤抖。
凤若星奇怪:“为什么要看?”
他的脑袋包缠着厚厚的白布,连耳朵都包住了,这个人要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
凤惊华道:“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凤若星“哦”了一声,放下左手,转过头去:“你看吧。”
凤惊华往他的后脑勺一瞅,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那里居然啥事都没有,连一滴血都没出?
是她看错了?她使劲眨了好几下眼,没看错啊。
难道那根棍子是面团做的,只是看起来很像木棍而已?
她捡起那棍几乎有她手腕粗的木棍,看了又看,是真的木头啊,不是假的。
她要不要拿这根棍子敲自己的脑袋试试?
但她马上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将棍子一丢,扶住哥哥:“大哥,你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马送你去医馆找大夫啊……”
凤若星又是一脸奇怪:“你为什么要叫我大哥?”
凤惊华呆了一下,结结巴巴的道:“因、因为你年纪比我大啊,而且我对您一见如故,看着很亲切,所以这么称呼您,不、不行么?”
说完之后,她就摒住呼吸,紧张的看着凤若星。
离哥哥离得这么近,她能清楚的看到哥哥的睫毛和眼珠的颜色,她很有抱住哥哥痛哭的冲动。
凤若星盯着她看了半晌后,道:“随便你吧。”
正常人之间互称兄弟、姐妹什么的确实很正常,他看着眼前的男子也很顺眼,被这么叫感觉并不差。
凤惊华听后呼出一口气,脸上漾起幸福的笑容:“大哥,你真好。”
凤若星看着她的笑容,微微失神,为什么他觉得这个人的笑容这么舒服和亲切呢?
“两位大哥,你们赶紧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这时,那个可怜女孩突然挤进他们中间,惊惶失措的道,“你们弄残了大少爷,大少爷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咱们再不离开,等下就真的走不了了!”
凤惊华这才想起正事。
转头一看,汗,刚才还热闹的后院居然除了他们三人,别的一个人都没有。
“人都跑哪里去了?”
“他们把大少爷抬走了,这里的人正在收拾东西,也准备跑路呢!两位大哥,咱们快点走吧,大少爷的人很快就会赶到,一定会将我们全杀了,这里不能留啊……”
小姑娘伤痕累累,却顾不得伤痛,求着凤惊华和凤若星赶紧离开。
凤惊华却不以为意:“怕什么呢?那人渣非礼你在先,谋杀我大哥在后,我和我大哥都是自卫,就算上了衙门,我们也不怕。”
她觉得这些人对那个人渣也太忌惮了,居然会吓到如此程度,也太夸张了吧?
“这位大哥,您一定是从外地来的,不知道内情啦。”小姑娘慌慌的道,“那个被你砍断手的少爷,是知府大人的私生子。知府大人的正房生了好几个女儿,却没生下半个儿子,她又不许知府大人小纳妾,知府大人便在外头养了好几个女人,才得了这么一个私生子……”
“他可疼这个儿子哩,虽然他不能把这个儿子认进门,却是对这个儿子百依百顺,容不得别人动他一根头发。大少爷的身份虽然没有公开,但全谊州都知道他是知府的儿子,都称他为大少爷,知道是不能动他的,动了他,就别想在谊州城呆下去了……”
凤惊华道:“你说的知府,可是指祁敢当?”
上次来谊州,她跟祁敢当的接触可不少,她看得出祁敢当是根老油条,但他可真的敢做出纵子行凶之事?
“就、就是知府大人。”小姑娘拼命点头,而后道,“这位大哥,您知道大少爷的身份了,那就赶紧走吧。大少爷没有了一双手,知府大人一定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