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件事情,娜娜反而哭得更加伤心,说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她就追求她的师父了;还说她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她的师父了,只是她的师父总是一本正经,所以她也从来不敢表露心声;又说如果师父还活着的话,一定要嫁给他当媳妇,再也再也不离开他。
这些事情,千夏早就和我说过,所以我也没觉得有多意外,只是静静地聆听着娜娜的自白。娜娜不断地说、不停地说,说她是怎么认识她师父的,又是怎么决定拜他为师的,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趣事、糗事,一五一十地全部都说了出来;还说看到我和千夏在一起,特别特别地羡慕,总幻想她和师父在一起也能这样。
后来发生了下药那件事,娜娜虽然同样觉得愤怒和耻辱,却也有着一丝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甜蜜;对她来说,就算不能和师父在一起,能把第一次给了师父也挺好的……
这一切的一切,娜娜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我;如果不是在这种环境下,恐怕她一辈子都不会袒露心声。她说完以后,已经泣不成声,充满了懊恼、惭愧和后悔。
“左飞,你说说我师父的事吧。”
“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想听,有关于他的一切,我都想听!”
我沉默一番,一边运气疗伤,一边给娜娜说着郑午的故事。从七年前认识他开始说起,那时候我们还在读高一,先是合力打九太子,后来又统一高二和高三,称霸我们那所高中;还说郑午曾经交过一个女朋友,但是那个女朋友渣得很,把郑午当冤大头,不过也因此结识了一个更好的女孩,并且一在一起就是七年……
又说郑午的练武天赋,每一个见过他的老师傅都夸他天赋异禀、万中无一,可惜后来练岔了气,以至于走火入魔,过了一段非人的悲惨生活;好在后来被我们救了回来,但是仍旧时不时地发作,有时候是主动发作,有时候是被动发作,也导致他的脑子越来越差……
这一桩桩、一件件,我同样毫无保留地说给娜娜听;在说这些事的时候,如同把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重新梳理一遍,也免不了要提到猴子、黄杰和马杰等人,毕竟我们彼此存在于对方的生活之中,缺一不可。
娜娜听着这些故事,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说很羡慕我们的生活,是那么的多姿多彩,不像她永远都是那么枯燥。
我花了很长很长时间,才把郑午的故事给讲完了,娜娜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我叹了口气,说真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将来该怎么面对猴子他们,我觉得我根本没有这个勇气。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说的猴子,是叫孙孤生么?”
我回过头去,是之前那个和我要馒头吃、还说着一口京腔的家伙。这家伙既然是华人,还是京城来的,那知道猴子也没什么奇怪,我说是的,怎么?
这人一听,便转说了汉语:“是被国家赶出来的那个孙孤生么?”
我有些不耐烦了,说是啊,怎么?
这人却比我还急,仍用汉语说道:“你们在东洋这么久,为什么没有来找我们,还有没有点组织纪律了?搞得现在人都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