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轻且巧,什么叫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感情他是色胚?
童简鸾心里连呸了三声,骂了他好几句凑不要脸,但身体被他人控制,只剩下眼珠子可以动,对容玖怒目而视,容玖笑吟吟的把眼睛阖上,又凑到眼角亲了几下,一只手放后颈,另一手在双膝间,直接把童简鸾公主抱,御使轻功回到了他的小院里。
破落的小院见证了两人几分几合,依旧那么质朴。
容玖将童简鸾轻轻放在床上,替他掩好被子,童简鸾的眼睛闭着,没有看到他神色有多温柔,只是在卷起被子的时候手不自觉的抖,如同簌簌秋叶落下。
容玖迅速将自己的手收回去,在床边驻足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伸手,十指插-进童简鸾的发间,梳理了几下,才在童简鸾身上又点了几下,在那人睁开眼睛骂他之前,迅速溜之大吉。
童简鸾对着空空如也的房间,不知道该骂什么,最后气愤的把被子盖在头上,睡觉了。
容玖走回去的时候心是高兴的,哪怕在途中看到自己头发中间出现了花白,也无法改变他的心情。他想自己无论出现什么样的改变,都不会再轻易刺激阿简了,因为他发现他受不了。
受不了对方将自己弃之敝屣。
他一面又鄙夷自己的卑鄙,因为纠缠下去,痛苦的是阿简。
死是一件太容易不过的事情,而活着的人总是要经历目送的悲剧,倘使他为阿简着想,便不应该这样扯着他不放,让他以后陷入更深的痛苦中。
“你若以后再这样自以为是,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他脑海中忽然又响起阿简的声音,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容玖丝毫不怀疑阿简的决心,就算他再如何心软,也绝对不会对这样的出尔反尔手软。
容玖笑了,为了双腿的健全,他也不能放弃。
回去之后他将自己的头发染了染,直到变得全黑看不出瑕疵,才作罢。
明天,他想到这个词就会觉得温馨,因为这意味着他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等孽火消磨下去,容玖的那处变得又平坦起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没牛羊。”
非是群英乱飞,江南草长的春日,秋天也只剩下
百花宴之时韩彤挺着肚子坐在上位,李怀素坐在左旁第一顺位,而童简鸾则是坐在最末尾,有些像早些时候参加的丹青宴。
众人穿的花枝招展,说起话来,吐半句藏半句,你夸我衣服好看,我夸你妆容雅致,好不融洽,好不热闹。然而任由他暗流涌动,或静水流深,童简鸾只作壁上观。
他百无聊赖的看一群女人争奇斗艳,心中在回味着那天容玖的样子,心里揣测为什么容玖会有唧唧这件事。
难道因为两人同时饮了对方的血?
这样说来,以后刺激容玖的方法多了……给看给摸,不给他吃,多好。童简鸾心中算计着如何治容玖,想的好不愉快。
“惠嫔近日可好?”韩彤的声音响起,将童简鸾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
“秉娘娘,一切皆好。”李怀素的声音不高不低,表现可圈可点。
韩彤这时候笑笑,“我就说妹妹这几日好的很,连来宫里请安的规矩都给忘了,莫不是……乐不思蜀?”
李怀素敛目,嘴角上扬,微微笑道:“娘娘说笑了,西蜀远在万里之外,妾身作为太殷之人,怎么敢不思蜀?只是近日身体不适,有恙在身,怕传给了娘娘,便问陛下告假,陛下允了臣妾近期可不按例行事。臣妾心想陛下会说与娘娘听,便未曾遣人前来通禀。望娘娘莫要怪罪。”
这话说的就尖锐了。
一则将韩彤的话给顶回去,二则彰显自己与皇帝关系亲切,三则暗中从嘲讽皇帝和贵妃有间隙,否则怎么会向陛下告假,陛下却未曾与贵妃说呢?这不是明摆着讥笑贵妃和皇帝根本见不到面嘛?
韩彤显然没想到新来的竟然敢这么顶撞,不知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恃宠而骄,只是这两样无论是哪个理由,都让她甚是不高兴,然而贵妃的风度不能失,便强自欢笑,嘴角僵硬上扬:“那我看妹妹今日身体不错,不如把先前没敬的茶一并敬了吧,也省的有人嘴碎不高兴,说本宫不公,不能一碗水端平。”
这让已经有点昏昏欲睡的童简鸾瞬间清醒了神智,两眼立刻爆发出精光,支起自己没有骨头的上半身,心想,来了来了,重头戏终于来了!
李怀素不能以下犯上,便阴着一张脸点头,看上去略带点不情愿。
韩彤让身边的紫烟将茶端过来,交由李怀素。
李怀素摸到茶杯的时候,手明显哆嗦了一下,那茶杯滚烫,热气缭绕,氤氲双眼,里面水的温度可想而知,李怀素作势就要松手。
“妹妹可莫要烫着手了,听闻妹妹箜篌弹得一等一的好,这手若是被烫着了,陛下可要心疼死了。”韩彤阴阳怪气道。
似是被韩贵妃的话激出了倔强,李怀素深吸一口气,将那盏茶端起来,恭恭敬敬的朝韩彤行礼,半分差错也叫人揪不出来,韩彤下巴微昂,得势模样十分明显。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紫烟的手动了一下。
李怀素打了个趔趄,摔在地上,杯子顺势摔在了韩彤手上,滚烫的茶水就这样浇在了韩彤的小腹,叫她一下子惊的站起来,手顺势扬起就给了李怀素一巴掌,把她扇的倒在地上,脸上直接肿了。
“贱婢!竟然如此谋害我与皇子!”韩彤支撑不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