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白试图去扯册子,被童简鸾一巴掌拍开,“你这色貂,拿这东西做什么?不知道未成年貂是不容许看色-情-淫-秽-读-物的吗?”
公子小白忿恨的抓他,以报刚才不容许自己钻美人怀和现在被拍爪子的仇恨,只是一人一貂武力值如今不在一个水平上,只能任由主人蹂-躏,口中发出“赫赫”的声音。
童简鸾心里痒痒,又偷偷摸摸拿出小册子,心想为什么要把这东西给我呢,是什么暗示吗?他一页一页的翻过去,越看脸越热,心想自己从前也不是不懂风-月啊,不过这姿势也太……高难度了吧?
还随身携带,是何居心?!
况且容玖塞给自己的这本小册子,显然制作精良,纸张摸起来柔嫩若凝脂,画工纤毫毕现,其中人物仿佛动起来,引得童简鸾有些情-动。毕竟他如今的身体正是最冲动的年龄,看到这些东西,就算再怎么禁-欲,也总抵不过本能。
童简鸾翻页,手指触及中间的人物,发现有些异样的地方,他便在那姿势放-荡的人物上再一摩挲,才感觉出来其中的巧妙之处——这人物身上,有凹凸处,悉心摸一下,隐约可以感觉出来那是文字。
这时候虽然知道容玖给自己这东西别有洞天,童简鸾仍然“呸”了一下,脸红扑扑的骂道:“下-流!”
他还不直说,如果自己没有发现这其中异样的地方,下次岂不是会错情?倘若自作多情的前往,岂非就此给他落得一个把柄?
容玖果然不安好心!
童简鸾把小册子一卷,放在了衣袖中,复又端详起容玖给的那根竹签。上面没有写什么“见我者死”这样的蠢话,只在竹签的末端刻着一颗星星,又插着一根羽毛——这羽毛有点华丽,流光溢彩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上的毛,也怪可怜的。
这东西就是传说中的惊羽令吧。
惊羽令出,谁人不死?
惊羽令是锦衣局动手的先兆,基本上代表了皇上的态度,但哪怕是皇帝,虽然说杀就杀,天底下没有他不敢动的人。
但有些事情,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
比如现在直接杀蓝长钰,可以啊,叛国罪,不拉到午门外凌迟不足以谢天下。但皇帝心中还是惦念着这人曾经的从龙之功,况且他现在不轻易沾染鲜血。
人老了就会仁慈,会软弱,会多以和为贵。无论年轻时候多英勇,多睿智,多杀伐果断,到了中年之后,总必不可免的好大喜功,眼睛被外物所蒙蔽,亦或者陷入盛世繁华锦绣山河的幻想中。
明德帝也不例外,修行的人,最忌讳杀生,哪怕他是皇帝,他承天景命,夺-权上位,也因为时光流逝,而变得行动迟缓起来,因为他老了。
对于蓝长钰,需要先拔去其爪牙,才能言其他。
正如想要杀一头猛虎,可以用药物使其行动不便,意识昏迷,再行杀生;否则以身犯险,将其必入绝境,反倒有骑虎难下的危险。
童简鸾从窗户再次跳进去的时候,韩彤已经站在屋子里,发现了蓝长钰的不对。
“你这逆子!”韩彤看到他,怒目而视,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你居然弑父——”
“闹够了没有?”童简鸾阻拦她的手,力气有些过了,直接把韩彤掀翻到床上,将蓝长钰砸了个眼睛一翻,直接昏过去。
“出去!”童简鸾对还在屋子里的其他人呵斥道,又瞪了韩彤一眼,“你留下,我有些话对你说。”
“别听他的!”韩彤脖子缩了一下,想到自己现在还是永安侯府的女主人,又梗着脖子道,“你凭什么下命令?要知道,现在侯府——”
“我是嫡长子,父亲倒下,现在做主的是我。”童简鸾沉着一张脸,那样子装的像极了,“我有些事情要说,不爱听就滚,我不说第二遍。”
他说到这里又冷笑了一下,“不过我不保证,之后你有什么话说的不对被人听到,直接掉了脑袋。”
韩彤打了个颤栗,好像自己的脖子上真的架了一把刀,她欺软怕硬惯了,仗势欺人惯了,猛地这样,自己先不习惯起来。但形势比人强,这里没有什么人能叫她依仗,本来有一个,现在却昏迷不醒,成了残疾,她想了一下,打了个商量,“我叫青禾过来行不?”
叫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童简鸾心里百无聊赖的想,面上却沉着的思忖,然后一副疲惫的样子,声音沙哑道:“去吧,他也该知道这件事。”
韩彤急忙到门边,叫门外的仆从去把二少爷叫来,又一想,又派人去把蓝元笙也给叫过来。
童简鸾漠然的看着她叫人,心里有点玩味。
他忽然想到,这个时候,他可以把整个府的钱都给搬了啊,连之前的借口都可以更新一下。
公子小白想要钻出来,他硬是把头给按回去了,公子小白只得委委屈屈的窝在他怀中,听着那个声音尖锐的女人不停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念叨,求佛祖保佑将军千万要好过来。
很快蓝青禾来了,进门之后看到童简鸾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坐在那里,眉头一皱,正想开口发生了什么事,童简鸾食指比在唇边,示意他安静,然后指了指蓝长钰。
蓝青禾一看到他英勇神武的爹如今要死不死的躺在床上,脸色都变了,一句“怎么回事——”正要开口,被童简鸾一个小纸团打到嘴巴,舌头发麻,一阵腥味从舌尖弥漫。
他眼神顿时变得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