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角度,“自然是留着让人看的。”
童简鸾却是理解错了,以为这是让有心人看,或者让温香暖玉瞧着心痛,到时候心疼这位爷,想到这里,心中不小心打翻了醋坛子。
他这人爱装,心里越是难受,面上越是不动声色,只道:“玖爷又何必这样委屈自己?”
容玖看着他的表情,眼角颤了一下,睫毛翕动如蝴蝶,知道童简鸾误会,却也不言明,心里一贯似是不动冰山,这时候却是地下岩浆动了动,叫这不动冰山都摇了摇,通身暖意融融。偏偏要加重童简鸾的病情,放下袖子,神色温柔,“没什么可委屈的。”
童简鸾心想,到底是哪个人入了容玖的眼?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是自己,但毕竟他和容玖认识的时间不长,再怎么自作多情,也不能自恋到觉得两人的交情能到这种地步。
就连他自认的一见钟情,也不过是见色起意,之后种种,虽然叫二人感情增进,但也没有一日千里。
容玖见他低下脑袋,神色黯然,反而开心,方才在皇宫的那些不快全部消散,他走到旁边的墙壁站定,在墙上画了个图案,墙壁咔咔响,最后形成一个狭长空格,容玖将童简鸾怀中的画轴一一拿来,放在空格中,最后一幅画不小心滑落在地上,骨碌碌展开。
赫然是容明皇那副画。
容玖看到画中人,眼前晃过很多画面,他定了定神,蹲下来将画卷起,从怀中拿出一根玉丝带,缠好之后珍而重之的放到了空格中。
那样子好像对待无上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