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贵体,儿臣代受,你关我便是!”
穆裘语知道,自己进了天牢不会怎么样,但若要使母后进了天牢,那便别想完整无缺的走出来。 景亦雪轻笑一声:“好。”
就见穆裘语大步向宫门走去。
“慢着!”
只听端嘉盛怒地大喝一声:“皇贵妃真是笑话,裘语若是进了天牢,谁把握朝政?”
说起这个,端嘉一脸得意,论起分位来,她的裘语好歹也是个监国的王爷。
“所以,还请太后移驾天牢才是。”
“你!”
端嘉气不打一处来,景亦雪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他们母子二人中终归有一人要进天牢。
“母后不必多说,儿子去去便是,也到落得个清闲。”
穆裘语像是铁了心的抬脚就走。
见此,端嘉心上已是极其的焦虑:“哀家倒要看看,等皇帝回来,你这妖妃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这个就不饶太后费心了,您请?还是王爷请?”
谁都清楚,这皇贵妃和皇太后之间,以前是面和而心不和,好歹太平,而现在,这两人已经完全撕破了嘴脸。
穆裘语没有多说什么便走了,身后跟着押送他的军队。
看到这一幕大伙不经唏嘘。
景亦雪回过身去对着她们:“你们继续给太后好好请安吧。”
说完便由侍黛扶着要走,完全没有把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看在眼里。
“你们景家的女儿,一个比一个的好教养,就说你那小妹,哀家已是两个月由于没见着她了。”
“多谢太后关心了,小妹大病还未告身,怎敢累身于太后呢。”
这妇人一直都关切这他们景家的人的动向,幸亏覆雪的符海阁那边掩盖的好,否则这老女人早就要大做文章了。
景亦雪又是去了一趟符海阁,宝凉在化妆匣里找出一个瓷瓶,景一雪打开一闻,就清楚了这颗药并不是太医所说的那颗能够延命十年的药,而是覆雪及笄那年,自己送给她把玩的养颜复容的药丸。
也不得不激赏小妹行事颇为谨慎,她早已查明那颗药是顾倾源赠于小妹的,现在带在身上,该是给穆重擎以备不时之需才是。
“娘娘,小姐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这儿时常有人来访,奴婢怕是拖不住了。
“再拖个两日,该是回来了。”
景亦雪盘算着,暗中她已派了那人前去护送,应当能快些,要知道这大姐重病,作为小妹的不来探看也是说不过的,又不能对外公布她已随皇帝御驾亲征,否则将会为她招来更多的祸患。
女人一旦嫉妒了,就会丧失理智,什么事情都是做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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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亦雪的飞鸽传书一早就到了,穆重擎的神色有些凝重。
“覆雪,你一个人回莨城可以么?”
我想冲他笑来着,可是大姐命悬一线的消息实在是让我揪心。
“皇上,臣妾知道覆雪边陲还有很多的要事没有处理,您现在要是班师回朝必定扰乱军心,覆雪有皇上的亲兵护送,您好歹放心些。只是覆雪不得不提醒您一句,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大姐此刻最想见的一定是您。”
听我这么说来,他的眉宇上刻着哀痛,他和大姐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我大姐性子虽然软弱,但是好歹在他最初亲政的那些年岁里一定给予了很多的温情。
“你相信朕,你二姐一定有法子能够救她的,你回去,代朕好好的照顾她,西北的战事很快就会结束的。”
他异常坚定地望着我。
“覆雪相信你。”
言罢,我穿着一身军装,混迹在一支骑兵队当中,要想尽快回莨城,骑马是最快的方式。
当然前提是这一路上并无艰险。
一跃上马,我不禁伸手抚了抚我的心跳,它跳得很快,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大姐快死了!
“驾!”
我重重的一扬鞭,马儿便像离弦之箭一样飞了出去。
烟尘滚滚的浪潮里,莫涤蕴将一件披风盖在了顾倾源肩上。
“你就是在她背上看穿个动来也无济于事。”
覆雪走了,顾倾源觉得莫名的冷,他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现在却站在山坡上吹风。
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目送她。
“一路平安。”
莫涤蕴似乎可以感受到这个男人此刻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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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这夜里寒凉,咱们就在客栈歇上*,皇上吩咐了你身子薄会吃不消。”
适才一看,说话的竟然是一直侍奉在穆重擎身边的小李公公,这公公打小就和皇帝的感情特别好,因为他们是一块长大的。
“原来是小李公公,覆雪决定还是连夜赶路,我大姐的身子终究是耽搁不起。”
那公公见我这样,露出一副心疼神色:“主子好胆气,奴才跟着主子便是。”
辛苦这一路上的天气都还好,这路了夜,可天上的月亮和星星皆是非常的亮堂。
只是这眼看着就入冬了,一路上湿气很重,又是一直在马上颠簸,我全身的骨头感觉隐隐的不适,一咬牙也就过了。
夜色苍茫,高山环围,我知道这里离莨城还很远,以我现在的速度,最起码还要两天才能抵达,想我和穆重擎去西北的时候用了小半个月的时间,现在就算是三天我也觉得太过煎熬。
我怀里的药,必须尽快的给我大姐用下!
“驾!”<